其实事情并不复杂,关于圣地的流言蜚语起源于一篇网络博克,博主专门评论股市,指点股指未来走势,推荐各股,也经常曝光证券市场交易内幕和惊暴上市公司造假信息,博克点击量比较大,所以言论很快在网上传播,造成圣地股价大跌。
现在网络上言论自由,大多数人又是瘾身,所以。。。。。。
韩江分析这个博主很可能是受人之托,有那路庄家看上了圣地,但是又觉得股价太高,故意放消息砸低了股价,自己好进场捡便宜筹码!
听的艾琴和宋瑜面面相觑,好似天方夜谈,虚拟的空间却引发了实质性的损失,如果想打仗,连对手是谁也不知道。
但韩江提供的另一个信息,XXX电视台的财经节目里报道了在圣地采访艾琴的情况,最后加上了评论:圣地是个民营企业,成长中的第一桶金有没有牺牲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大概只有几个亿万富翁知道,我们对政府机构和监管部门寄予希望,希望他们用手中的权力还投资者一个明白。
按韩江的说法,这个节目其实造成的影响更不好,好像是把一些传言正式化了。
艾琴冷笑了下,网路上的传言弄不清是谁,这个节目可是有目共睹,如果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这样大庭广众地评说圣地,这个后果他们是要负责的,也许北京证监局的巡查跟这个节目不无关系,现在这些权威媒体利用自己的公众性,自喻为是正义的捍卫者,而抓住一些皮毛大肆鼓吹,实际上并不严谨。
韩江留下了一大堆艾琴上次要的资料,最后他告诉艾琴,证监局检查组的组长他很熟,有什么事给他打电话,他并没有提要到圣地工作的事,他希望艾琴来请他。
艾琴确实体会到圣地确实需要一批耳聪目明灵活而机智的人,面对这么复杂的市场,圣地不能糊糊涂涂的,要从一个原来封闭的自我管理转变成一个人人都监督着的开放的企业,这个过程不能太长!一定要尽快适应这个开放的市场。
“你客观地评价一下韩江。”艾琴看着宋瑜:“如果是个普通的同事。”
宋瑜摇摇头:“我和他不是普通同事,所以不能评价。”心里还想着刚才韩江的样子。
艾琴看着宋瑜:“你还爱他?”如果不爱,形同路人,当然可以有一说一,没有感情色彩。
“那你评价下范长林,一定没有别人那么客观!”宋瑜很快反击:“你是不是想等尘埃落定后,阻击下何雪莹?”她早看出艾琴的心思。
艾琴想是想,但是不知道范长林和何雪莹是什么关系,如果抓住何雪莹不放,范长林会不会很难做?可反过来一想她何雪莹为什么抓住圣地没完没了的,她也没考虑谁的感受,我为什么要当圣母啊:“当然了,我会告她们这档节目的,你去法律部让他们把那个节目的录像找来,我们要做为证据保留。”
宋瑜到法律部传达了艾琴的指示,法律部长一脸难色:“这个。。。。。播出去的节目,我们上哪儿找啊?”
这个宋瑜不管:“你们抓紧吧,隔的时间越长越难办,还有别让别人明白我们的意图。”
检查组如约而至,艾琴向检查组解释了一下公司高层都在美国考察项目,她是全权负责人,然后三人小组简单地跟检查组汇报了一下工作,艾琴把林志引见给检查组,检查组就开始了正式工作。
在检查组来之前,艾琴单独找林志谈了一次,了解了他目前的工作状况又对他参加的接待检查组的工作进行了安排,她给林志四条规定:第一任何事情在第一时间向她汇报;第二是他的工作相对独立,与任何人没有交流的必要;第三检查组提出的问题即使是他知道的也要汇报后再回答;第四做好事件记录。她这样郑重其事的跟林志谈,是想让林志明白,圣地将此重任委托给他,是对他的信任,他只能做好,不能有任何闪失,也许这是个费力不讨好的工作,但艾琴自有一把衡量人的尺度。
检查组在圣地的日程一共五天,他们吃喝住行一律自理,艾琴也不好破坏人家的纪律,秘书室准备的水果点心咖啡鲜花,艾琴还是让摆在检查组办公的会议室里。
一切似乎很顺利,检查组也没提什么问题,只是一直看材料,间或找相关人员当面了解一下情况,艾琴反而闲了下来。
经过前一阶段的紧张忙碌,现在忽然慢下来,艾琴有一种无所事事的不适应,检查组这个事不落听,好像开始新的工作也没什么心情,好在等待的时间不太长,她想起了电视台的那个财经节目,问宋瑜:“那个证据找到了没有?他们法律部没回音?”
其实私下宋瑜已经催过法律部,法律部找不到到一点头绪,现在艾琴再次催问,宋瑜也不能说找不到,只好说:“我再问问!”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已经下了决心,她找了个茶歇的时间走到顶楼的平台上给韩江打了个电话,这可能是最有效最快捷的拿到录像的途径。
韩江接到宋瑜的电话很惊异,但还是玩笑的口气:“我以为这辈子你都不理我呢!”
宋瑜恨不得抗他一膀子,或者给他一拳:“韩江我没工夫跟你叙旧,你说那电视台的节目,你一定录下来了,复制一份给我!”宋瑜知道韩江的习惯,他对经济频道的节目总是全盘录下,半夜回放,挑出有用的资料复制存档,她曾问过他为什么?他说这里面有无穷的信息,包括政府的、行业的、庄家的、企业的,都是他的研究对象,宋瑜不是不佩服他的毅力,真是多少年如一日,所以一个人的成功,背后的付出一定是不同于常人的。
韩江倒是好脾气:“有你这样跟别人要东西的吗?老婆,是你求我!”
宋瑜笑:“我是你老婆,我要什么你不能给呀?”最后还拖了个长腔儿:“啊!”
韩江最怕这个,女人一撒娇,他就找不着北:“好好好,我弄好了,给你送去。”
宋瑜一点不糊涂:“别,你那么忙,我也劳动不起,你快递过来好了。”她才不想见他。
韩江根本不接这个下茬儿,他岂肯错过这个机会。
最后还是韩江送过来,不过他没有直接到公司,而是在圣地大楼下的咖啡馆儿给宋瑜打了个电话:“老婆,你下来一趟,现在我去你公司也不方便。”理由很名正言顺。
宋瑜不得不下楼来,韩江早就为她叫好了咖啡,宋瑜是即来之则安之,端端正正地坐在他面前,她知道韩江不会痛痛快快地把东西给她。
韩江看着宋瑜坐在面前,有些感慨,他们有几年没有见过、也没有谈过,这几年他的生活如过山车,云里雾里行走,终于落到地下,才知道其实生活就是平淡的滋味,老婆就是一杯白开水,滋味不那么香甜刺激,但永远离不开,如果在多气甜美的饮料和白开水之间必须选择的话,那么白开水是一定的选择,何况他的白开水并不是那么淡,现在细细地看仔细的咂摸,也很有滋味:“宋瑜,我们重新谈恋爱吧!”
宋瑜哧地笑出声儿:“你别这么肉麻行吗?”她的眼睛黑白分明盯着韩江,当时她不顾韩江的的感受而一意孤行执意离婚,其实做错了事可以改,她也想给韩江机会,但是当她发现韩江并不知道自己在婚姻关系里应当担负什么,一直在找借口推卸责任,她突然就觉得自己不愿意耗掉一辈子告诉一个成年人,一个成年男人、一个结了婚的成年男人应该怎么做,这个男人的心智并没有像他的年龄一样成熟:“韩江我讨厌游戏人生,你不觉得你玩的游戏误人误己吗?”
韩江低着头不说话,他今天才明白三年前宋瑜毫不留恋的绝然而去的原因,她跟别人不同,并不被他的表像所吸引,她说刚才那句话的时候,口气里有一丝轻蔑,是一种从人生观上的不认同,他今天觉得有那么一点的不自在,这种不自在的感觉真是久违了,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努力、拼搏、奋斗,可以说用尽了力气,哪个人不被他的成功和光彩喝彩、趋从、逢迎,而他最想得到的认同应该来自宋瑜,那个他没想过会离开他的老婆,那个自己最喜欢最亲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