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想跟我说什么?”项辰逸拉了根椅子,靠近书桌坐下。
“辰逸,你对汐儿到底是什么个态度?”项父思虑了一会,望着项辰逸问出了这么句话。
“……”
“你今年都三十二了,这么些年来也没正经的交过一个女朋友,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是不是真的非汐儿不娶,还是你还有别的想法。”项父看着低头沉思的儿子,心里也不好受,都说感情折磨人,可这折磨何时才会是头?他的儿子今年都三十二了,这换平常人家,估计孩子都能上学了。
“爸,这么些年,你也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我对汐儿的心不会变,也从未变过,所以我没有其他想法,只有坚定的一个想法。”项辰逸望着自己两鬓已白的父亲,真切的说着,此生,他非曹汐晨不娶,他希望他的父亲明白。
“那就好,爸并不是催你,只是想要你理清自己的感情。爱情和别的感情不一样,一旦混淆了伤的不只是对方,还有自己,所以我想你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的感情,而不要走弯路。”项父谆谆教导的自己的儿子,也是以过来人的身份传授着经验。
“爸,我明白。汐儿昨天也对我说过。”项辰逸的脸色有些沉沉的,俊脸上了也写满了忧愁,难道他的这份爱,有那么多杂质吗,他多次检查,是没有的!
“那说明汐儿考虑问题比你成熟,也许你给她的感觉让她错以为了。”项父也陷入了深思,项辰逸和汐晨在一起,他并不反对,可只怕是他们的感情路并不会顺利。
“爸,我知道,所以我会给汐儿足够的时间,让她明白。”
“自己想清楚了就好。“项父朝项辰逸点点头。
“爸,那没事我先回躺公司了。本来今天想陪汐儿出去玩玩,她回去就等明天吧。”项辰逸本来一早安排好了行程,可现在有变,他就要抽空回公司处理公事,不然几天的积压,文件肯定会堆的跟小山一样。
“等等,辰逸,你有空的话去拜访一下你顾爷爷,顾爷爷前几天给我打电话,说从美国回来了,想见见你。”项父急忙叫住已走到门口的儿子,传达着另一个老人的话。
“顾枫?他回来了,不是说不回来来了吗?”项辰逸对这个人并没有好感,甚至还有些厌恶,他自个也不知道为什么。
“辰逸,你去看看他,他也就一个孤寡老人,去的时候带上些现烤的玉米饼,你顾爷爷喜欢吃。”项父眉心紧锁,他知道项辰逸真心不喜欢这个人,可他又要逼迫自己的儿子去见他,他也是没有办法啊。
“知道了。”项辰逸闷闷不乐的回了一句,便开门出去,心里却泛着嘀咕,他实在是不懂他老爸的意思,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黑涩会老人,居然要他上门去孝敬,他有段时间甚至还去侦查过,可一点线索都没有,问项父,项父只是说是小时候救过他的命,所以要走动,要记情。
这么一个无源头可寻的理由,他还真是不信,可这么多年任凭他怎么查,都查不到,也不到是谁有这么大的通天本事,把痕迹抹的一干二净。
而书房内的项父,从中间的抽屉拿出一本笔记,翻开本子夹着照片的一页,一张陈旧的照片现在眼前,看相片泛黄的程度应是五六十年代的,项父把一旁的老花镜带上,仔细的看着相片上的四个人,苍老的双手触摸着照片上的容貌,眼眶有些红了。因为现在相片上的四个人,活在世上的便只剩下他一个了。
“林秘书,把赵助理去叫来。”项辰逸一踏进自己的办公室的外间,就吩咐秘书将赵助理叫来。
“好的,项总。”林秘书慌忙从座位上起身,到助理办公室传唤人去了,可心还一直扑通扑通的跳的要多快又多快,原因是他们伟大的项总总是神神秘秘的出现,出现的时候除了他叫你,你还发现不了他!
“项总,您回来。”赵助理顶着一张笑呵呵的脸从外间进到里间,他不知道他们的项总是不是又抽风了,所以只能谄媚着一张笑脸,当然在私下,他们的项总还是很好说话的,这是他的认知。
“昨天情人节过的不错嘛,今天人都特精神了,有前途!”项辰逸开口就是阴不阴,阳不阳的口气,既像夸又像讽,好似人家怎么对不起他了似的。
“啊~哪有,哪有,都是项总照顾下属,情人节特意给放了半天假。”赵助理心里直泛嘀咕,他这是有苦说不出,给项总当了棋子不说,还要被数落。
“赵子文!”项辰逸没有前因后果的吼了一身,吓得赵助理慌忙站起了军姿。
“上次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项辰逸这才收起玩笑态度,正正经经的干起活来。
“项总,还是没有任何进展。”赵助理这个答案已经说了不下十遍了。
“接着查,他这些天回来了,你派人盯着,要千万小心,那老头子鬼的很。”项辰逸他就是持着不信邪的态度,自几年前就开始查着姓顾的那老头子。
“项总,你看他会不会是老董事长在~”赵助理接下去的话便没有说下去,但是他知道项辰逸会懂,毕竟他已经跟着他总裁五年了。
“应该,我问过,可根本就问不出任何东西。”项辰逸靠在椅背上,沉沉的思索着。
“那老爷子那呢。”赵助理又提议到。
“老爷子那也套不出任何话,我就纳闷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老头子,要我去拜访。这都十二年了。”项辰逸回想着零星片段,可就是没有任何影响,除了项父跟他说的信息外。
“要不去问问曹老先生,我记得听老爷子说过,文-革平-反后,老董事长和夫人曾在曹宅住过半年还是一年。”赵助理突然想起了某次宴会上老爷子与别人的对话,他那时正好负责照顾项老爷子。
“是吗?”项辰逸眸光一亮,像是久经沙漠的人寻到了生命的源泉。
“应该没错。”赵助理虽不是十分肯定,但也有八分的把握。
“另外那个呢?”项辰逸的目光又暗淡下来,另一个案子,他也照例查了好多年了,可也是一无所获。
“没有,不过戚总打电话来说有新的发现,不过具体是什么他并没有告知。”
“好的,我知道了,你等下去买些现烤的玉米饼,我们再去会会那老头子,三点半出发。”项辰逸吩咐了一句便投入到了工作中。
“好的,项总,那我先出去了。”
“再将我明后两天的会议行程全部推后。”项辰逸签了份文件后又抬头对着已经走到门边的赵助理吩咐到。
“小乖,你啥时候变乌龟了?”苏洵见火急火燎进来的汐晨,眼神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光芒,从打完电话到现在,他可足足陪着曹老先生下了两个小时的围棋了,这会上了洗手间出来,却见汐晨急匆匆的往洗手间里去。
“等会说。”汐晨头也不回的答了一句,便往一楼洗手间扎进,这都来不及上自己的房间。原来开了两个多小时候车的她,那卫生棉早已临界饱和状态,所以下了车来首当其冲的便是冲向洗手间。
苏洵甚是无奈,摇摇头笑了笑,走回偏厅,再去与他的曹伯伯下完那一半的棋局。
“苏阿姨,苏阿姨~“汐晨脱了裤子上好厕所这才发现一楼便没有她急需的卫生棉,又不得不大声叫喊,今天她真是倒霉催的,昨天已经够倒霉的,没想到今天更加。
她从海湾别墅一路开回,因为不熟悉路,所以用了车上的导航仪,可这好死不死的导航却让她的车开进了一条死胡同,折腾来折腾去的弄了两个多小时,还差点迷了路,早知道就让他送了,明明有司机可以利用的,她这是何苦!
“苏阿姨~”汐晨见前两声没人应,又喊了一声,因为没有拿包包进来,所以也就没了手机可以用。
“曹伯伯,是汐儿在叫,我过去看下。”耳尖的苏洵坐下还不到三分钟时间,棋子还拿在手上为落下,便听见刚进了厕所的汐晨在喊,所以收回手上的棋子放回棋灌里歉意的说着。
“去吧,这丫头估计又忘带什么东西。”曹老先生也是笑眯眯的说着,可视线在棋盘上不曾移动分毫,因为刚才两局他一胜一负,这局自当是要好生琢磨琢磨。
“小乖。”苏洵站立在卫生间门口往里叫了一声。
“小叔叔,苏阿姨呢?”汐晨见来人并不是意料之中的人,有些不好意思。
“苏阿姨刚跟伯母去了后院,怎么了,是不是要拿什么东西。”苏洵关切的问着。
“那兰姨呢,兰姨在不在,或者是别的佣人也行。”汐晨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要他去帮她拿那个东西,所以焦急的询问着家里的其他人。
“小乖,你说要什么,小叔叔帮你拿不是一样的。”苏洵见汐晨有些推脱,但便没有不耐烦,而是更加心细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