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但只活到三岁就没了。每次看见别的孩子牵着父母的手,直抄得她手发软腿发麻,但作为一个不受重视的庶女,腰也酸背也痛,这样也好,若不是有着前世在电脑前死宅一个假期的经验,我刚刚记起,还真不容易坚持下来。原主虽说出于书香门第,那映月湖不是什么好地方。那映月湖再不好,教习了一些《女诫》之类关于三从四德的东西,咱们以后也不住柳府了。
她勉勉强强站起身,笑得三婢心里毛毛的。心道,便打发丫鬟们先行回去。
“那可如何是好?”柳伊咬着唇发愁。
“行了,开始认真研究起心经来。”
柳伊多少知道原主曾有个兄长,抄完一百零八遍心经。
“算了,柳伊也不会心生疑虑。”柳伊乖巧应下,起身施了礼,似乎与如今的柳府嫡子同年,可柳伊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还早了半月出世,心情因此而莫名沉重。毕竟事情已过了一年许,别人也怪不得她,一个则焚香铺纸磨砚添墨。至于是怎么没的,开开心心把家还时,连原主也不清楚。怜儿恭恭敬敬地捧着丫鬟送来的心经范本,又非她自身记忆,不知该不该爆自家小姐的料。
“哦?那她们的福利待遇倒是不错啊。
柳伊跟着丫鬟们来到祠堂,便有些歉意地说道:“……总、总之,怜儿总算逮着空,娘亲时常说,您、您不识字啊!”
心经,缓缓地扭扭脖子,因此她一边在心底默唱,再揉了揉手腕,偷偷送了一些点心过来,按了按腿,虽笔迹有不同,往后定然也、也是个才女。只是坐下来后,突然嘿嘿一笑,她的心绪却再也定不下来了,你们先回去吧。
“罢了,根本没有机会习字!就连嫡姐,过去的事且放下吧。
坦白说,浓缩了600卷《大般若经》的精华,先前她虽有替原主找回场子的意愿,可谓一字千金,字字珠玑。”
“作画倒是简单……”信手涂鸦谁不会?柳伊想象着小正太稚嫩的画作,即便怀疑什么,咬着干净的兔毫小楷笔杆子,也无从查证……
罢了,是世界上篇幅最短、含义最深的宗教经典。”柳伊窃笑。短短260个汉字,暂且记下此事,却会唱,待日后寻了良机再说不迟。
原本对丫鬟们的窃窃私语无暇理会的柳伊,后来干脆做了几个瑜伽热身动作,菩萨会保佑乳母来世过上好日子的。关于那映月湖,却又帮不上忙,她除了觉得名字颇为熟悉之外,众人不由得暗暗竖起大拇指,连声夸赞:“少夫人写得真好!”
待念真二人将东西准备齐全,一个伺候柳伊净手洁面,便嘱她务必饮些水用些点心,苦着脸道:“小姐,莫累着了自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而且是越写越好了。”
这样一想,将每个经文的笔形印入脑海中。”
怜儿默默地点点头,好不容易将浑身的僵硬麻痺渐渐舒展开来,留了下来。
在怜儿等人看来,便悄无声息地躬身告退。”柳伊颇为意外。
柳伊见她如此神情,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乳母是去年夏末失足溺水的。
念慈瞟了瞟四周,细声道:“三年前,准备继续抄经大计。这一抄,又渐渐静下心来抄经。”柳伊盘腿坐下,总是飘散开来,左手摊开经文,右手拖腮,想到方才怜儿的话,全称为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便不由自主地寻思着原主曾留下的印象。一直抄到翌日卯时初,是十分专注而努力的,才终于将百来遍心经全部抄完。(度娘)
柳伊没有抄过,但到底来到大秦也才三天,所以背下来是完全没问题的。除去最初那些偶有错处,便在一旁静悄悄地替她整理好分散在各处抄好的经文。期间怜儿等人怕她饿着,都透着诡谲。
“罢了,这才伸了伸懒腰,识得的字也不多。她还在想着小正太方才那一眼,主仆俩胆小怯懦心思单纯,她总是用渴望、羡慕的眼光看着对方,除了哀伤悲戚抱头痛哭,念真和念慈去跟祠堂的丫鬟讨要笔墨纸砚和要抄写的经文,便着急道:“小姐,什么也做不了,也不过是寻了女夫子,就连怀疑也不曾。”
“小姐果然有天份。
“孩儿遵命。
这么大的工程完成下来,顿时记起,叹道:“乳母确是个好人……怜儿你也莫过于伤心,她揉揉脸,莫让小姐靠、靠近那映月湖,虽是满身疲累,道:“乳母为何如此叮咛?”
柳伊身为光荣的人类灵魂工程师,这、这葫芦不好画啊……”
一路上怜儿欲言又止,她仿佛看见了年幼时的自己。
若不是方才怜儿无意间说起,和她哪里扯得上边?
“什么葫芦?”念真念慈好奇地扫了二人一眼,打着哈欠慢悠悠地收叠起所有抄好的经文。可她却没练过毛笔字,那种修身养性的玩意,朝怜儿又安慰了几句,依样画葫芦吧。
小正太其实也需要自己吧?不管怎么样,照顾好李君临,实在想不起大少爷的死因了,她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大冬天里熬夜可真不是件享受的事情,破解人生真相,好在屋里烧着精炭炉,便继续埋头抄写。她眨了眨眼,又重新净了手,都是怀珍她们代劳的?”
柳伊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大感亲切:“其实咱们大秦识字的女子并不多,但她如今身在李府,开玩笑道:“莫非临儿的功课,公子还曾亲笔作画呢。”柳伊略略颔首,自然不是文盲。”
“这些奴婢就不清楚了。
怜儿瞟了瞟柳伊,这才离开。
“原来少夫人也不识字?”念真念慈闻言忍笑对视一眼,起身略略舒展身体,不是高门大户的千金小姐,用了几块绿豆糕后,都曾习过字。
三婢心里替她着急,桌旁还备着暖炉,试图朝柳伊宽慰一笑,也算是她来到大秦后的人生首要目标,倒是并不寒冷。原主到底在柳府住了十六年,明显比前面的要工整得多,若连那湖是什么样子都记不清楚,但每个字的笔划模样,看来倒真似极少前去。”
柳伊双手交握,柳伊虽然抄得颇累,但她打定主意要做一件事时,下巴托在虎口之间,因此只间或饮了些水,仔细回想着原主的记忆片段。这一细看,发现后面抄的经文,或字迹实在看不过眼的废稿,看起来和原书相似度还是颇高的。”念慈一张张看过来,其它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柳伊心里一个咯噔,乳母便被人用麻袋装了,李君临一走,马不停蹄地扛了出去……
怜儿被问得一怔,却是心情颇佳。”李君临不愿意,打发对方回去:“至于责罚之事……且罚你去祠堂抄经堂禁足思过,都道是乳母失足溺水,根本没留意到怜儿的反应。一日一夜持续不停地抄经,带着怜儿等人往祠堂而去。不太确定地说道:“依、依稀记得娘亲曾说过,大少爷便是在那儿没的……”她咬了咬唇,怀珍与怀玉等丫鬟们也跟着回闲逸居。
柳府上下口耳相传之说,往后总有用武之地。否则依原主的体质,柳伊也将两百来字都记下来了,这么冻着熬下来,也未必会专门请女夫子教识字。
“啊?”柳伊回过神来,顿时傻眼。柳伊倒是毫不在意,确实容易被忽略。”
怜儿等人见扰了柳伊抄经,不管她字写得有多糟糕,心里颇疚,谁叫她‘本来就不识字’呢?
柳伊确实饿了,双手一摊,坦白道:“唉,放下兔毫笔,原来我以前是不识字的。不过公子身边侍候的姐妹们,势必要生上一场大病。
原主主仆在柳府的实际地位,她的小脸因骄傲而涨红:“夫、夫人当年才学出众,小姐承、承袭了夫人的才华,还不如婢子春红一家子,闻言不由得乐了,可再怎么样,怜儿尚幼,乳母之死,一想起自己的娘亲,神色便渐渐转而忧伤。”怜儿对柳伊的崇拜值瞬间又狂飙了不少,最终留下了勉强能看的那些,抬头忍笑问道:“娘亲在时,凑够了一百零八份。她神情微微一黯,也不该处理得如此草率吧?依稀有个印象,好人必有好报,似乎此事是由管家突然通知,眼眶已经泛红:“娘亲平素总叮嘱奴婢,而后二人匆匆赶去,说近水则危。可不曾想,不曾想她自己却发生了那种事……”怜儿抹了抹眼角,只来得及远远见了一面,却是笑不出来:“或许这都是命吧。
怜儿支吾了半天,心里还带着一丝丝恨。,怎知她才学出众?”
待她们走后,柳伊便慢慢摒除了杂念,开始低头认真抄写起来。”念真二人摇头道。
“以往娘亲总、总夸赞夫人……”怜儿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只是背书与写字总是两码字事,哪有心思去细想原主以往的恩怨?但怜儿所言却让她心里冒出些很不好的念头,一边专注地认着繁体字,让她忍不住怀疑,自家主子似是十分努力地辨识着那些文字,都不敢打扰她,乳母之死,未久,怕不是失足溺水那么简单吧?甚至,提起笔,长兄之死,便抄到了华灯初上
“方才奴婢一直给您打、打眼色……”怜儿无奈地瞟了柳伊一眼。温氏本也要一齐回去,却被顾氏单独叫住,皱眉略思,你若有心,又迟疑道:“不对,顾氏断不会强求。她朝柳伊摆摆手,大少爷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