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彩云才哽咽着收住眼泪,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那王爷那边怎么办?如果被王爷知道了,他会不会……”
彩云想说,王爷会不会因此而纳侧妃,可是随后一想,即使王妃能生,纳侧妃也是早晚的事。就算普通人家都会有个三妻四妾的,更何况是王爷呢。
可是当她看到梦子寒失落的眼神时,立刻安慰道:“不会不会,一定不会的。王爷对王妃这么好……”
“呵呵呵,傻丫头。”梦子寒抿嘴轻笑。
眼眸不经意看到桌上绣好的荷包,伸手将它放在手心,突然觉得这个荷包好重,否则……她的手为什么会在颤?将荷包放进袖中对彩云说道:“好了,这个时候你们那敬重的王爷也该回来了,我们……去看看。”
“是。”彩云缠着嗓音回话,两只眼睛却已经哭成了小核桃。
走到庭院内,正好碰到慕轩宸往这边走来。彩云垂着头,害怕他们看出她的异样。
慕轩宸看到梦子寒出房门,双手负在背后用管教子女的口气问道:“又想溜去哪儿?”
梦子寒整理了一下情绪,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笑容,翘首回道:“我能去哪儿,都被你当成囚犯一样看着了。”
“又说傻话。”慕轩宸嘴角上扬,“你若是闷了,就等我回来陪你出去。”
“谁要你陪了,我自己出去不行吗?恩?”她承认,此刻她是在口是心非,可是脸上却是一副挑衅的表情。
“不行。”慕轩宸回答得斩钉截铁。
以前很讨厌他这么霸道,可是此刻的她,心中却洋溢着幸福感。
“为什么?”她撅着嘴调皮一问。
慕轩宸突然跨前一步,梦子寒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
只见他挑眉非常认真地说道:“因为你太不安分,谁知道你出去要做什么。”
发出笑声的不是梦子寒,而是慕轩宸身后的小海和叶枫。他们没想到一个王爷居然会把王妃看得那么紧,简直恨不得拿根绳子拴在身边。
梦子寒被他们二人笑得非常不自在,他怎么把她说成了一个不安分守己的女人,似乎一出门就要去猎艳。
幸好他们二人及时收住笑,否则她真想上前去教训教训他们。
“你看你,瞎说什么嘛。”她好气又好笑地埋怨。
慕轩宸招牌式地邪魅一笑,随后问道:“刚才在做什么?”
刚才看到她从屋里走出来,慕轩宸就十分诧异,因为在他眼里,梦子寒绝对不是一个能闲得住的人,每天尽想着往外跑,跟个孩子似的。
听到慕轩宸问这句话,梦子寒和彩云心里都猛地一惊。
“啊……”梦子寒竟一时心虚得答不上话。
彩云也吓得把头垂得更低。
慕轩宸感觉她们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他,深邃双眸微微一眯,眼中自然射出的光芒把她们二人惊得不敢抬头。梦子寒局促不安地绞动着手指,却不知如何开口。
难道真的要说吗?
不,现在不是时候。
“有事,但不想说?”慕轩宸牵起她的手试探地问。
她的神色告诉他,一定有什么事情,但是她却不知道怎么说。
慕轩宸身后,突然传来小海微微的惊呼声:“彩云,你的眼睛怎么肿成这样?哭过了?”
小海刚说完,就被叶枫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一下,小海这才查觉自己多嘴了,再怎么样也不应该在主子面前问同为奴才的事。
虽然小海观察入微,但是现在却用在不适当的时候。
彩云已经特意避开,可是还是被发现了她那哭肿的眼睛。
“怎么回事?”慕轩宸蹙眉问道。
他并不是关心一个丫鬟为什么哭,除了她……梦子寒,他谁都不会放在心上,只是……他隐约觉得彩云今天的表现和梦子寒刚才的表现一定有关。
“她……”梦子寒想了想,随后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呵呵,什么都瞒不过你。”
“果然有事瞒着我?”他等着她的答案。
“是因为我觉得闷了,所以想一个人出去散散心,可是彩云拉着我不让我出去,所以我就狠狠地骂了她,谁知道她这么经不得骂。”说完,瞒着回头朝彩云使了个眼色。
彩云马上点头道:“是!是奴婢不好。”
听到彩云这么说,梦子寒总算松了口气,谁知慕轩宸接下去的话却把梦子寒气得半死。
“好!彩云今日有赏。”他勾唇说道。
小海为彩云捏了把汗。
梦子寒瞪大她那水汪汪的眼睛说道:“什么意思嘛!”
“这叫赏罚分明。”慕轩宸点了点她的鼻子又说道,“要是她再把你弄丢了,那就不是三日断粮的惩罚了。”
“你敢!”梦子寒抬眸迎上他霸道的笑。
他还是那样忽视着旁人的存在,将她搂在怀中。
梦子寒暗暗松口气,他总算是相信了她的话,若是他不相信要继续查下去,恐怕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他。
彩云望着眼前幸福洋溢的两人却暗自神伤。现在王爷不知道王妃无法生育的实情,若是知道了,他还会这样宠着王妃吗?
彩云不敢再想下去。只希望在王爷纳侧妃时同时不要冷落王妃。
他很想追问或查下去,可是他跟她说过,只要是她说的,他就信。哪怕自己怀疑,哪怕她是骗他的,他也选择相信。
叶枫和小海不知道他们三人的个中心事,只以为现在王妃和王爷如胶似漆,情深无比,所以他们只是笑着转过身去。
已经过了几日,该说的话还是不知如何开口,梦子寒每天只是坐在院内的摇椅上静静地望着天空,可是当慕轩宸来到她面前时,她又会表现得像个没事人一样。
彩云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她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根本帮不了她。除了天凉了给她添衣,天黑了提醒她用膳,然后就是静静地站立在一旁。
摇椅因晃动而发出轻微的咯吱咯吱响声,手中的荷包慢慢从梦子寒的手中滑落瞬间掉落在地。
“王妃。”彩云捡起地上的荷包呈到梦子寒面前,也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淡笑着接过荷包,又开始细细端倪。
“这个荷包已经绣好很久了,王妃为何不将它送给王爷?”彩云不解地问着。
梦子寒嫣然一笑:“这么丑,他不会喜欢的。”
“怎么会呢。”彩云知道她现在心情不好,把什么事情都往坏处想,所以只能出言安慰道,“只要是王妃送的,王爷一定喜欢。”
“是吗?”梦子寒嘴角扬笑。
虽然知道彩云的言语中不失安慰的成分,可是听起来真的能让人心情好很多。
慕轩宸和叶枫从外面回来,刚跨进府门便问道:“王妃今日在做什么?”
他每天回来都会这么一问,因为他发觉梦子寒越来越不对劲,话越来越少,看惯了她活蹦乱跳的模样,现在的安静的她让他非常担心。
“回爷的话,王妃只是在紫梦阁的庭院内,并未做任何事。”
章管家的回答也是每日同一句话。
“她究竟怎么了?”慕轩宸轻声嘀咕着,思虑后看向章管家问道,“王妃近日有见过什么人吗?”
他是担心不知天高地厚的楚瑞王子和不甘心的花延康来扰乱她的生活。
章管家立刻回道:“回爷的话,近日没有人来宸王府,王妃都只留在紫梦阁而已。”
“爷要先去看看王妃吗?”叶枫问道。
慕轩宸沉思了片刻后说道:“先去书房。”
他每日必定先回梦子寒的紫梦阁去看她,随后再处理其它事情,可是今日不同,他必须要把眼前的大事解决了才行。
否则他和她都会有麻烦……
夜幕降临
梦子寒用过晚膳没有直接回房,而是来到了慕轩宸书房院内,因为那里有她喜欢的秋千架。
之前梦子寒一直埋怨慕轩宸,为什么这么大的宸王府却只在这里设秋千架,他每次都只是勾唇一笑并未解释,有一次她问得急了,他便挑眉浅笑着说了一句:“贪心鬼,一个不够吗?”
站在秋千架前,她伸手轻轻握住绳索,惊讶的神色立刻爬上她的脸颊。
前几天下过雨,可是这秋千上却没有一丝水迹。
由于丝绸太滑,慕轩宸怕她摔下去,所以软座是用棉布包着棉花制成,照理说,经过连夜下雨后,棉质软座是不可能还是干燥的,除非……
梦子寒笑靥如花。
转身坐上了秋千,脚下轻轻一踮,秋千随之荡起。
雨后满天繁星在闪烁,一轮明月悄然挂在如墨的天空中。明月虽然静逸安然,可是终究挡不住四周的繁星向它围绕,好一副众星捧月的景象。
此情此景,让原本思虑过多的梦子寒更加感触。
穿越到这里已经好几个月了,即使慕轩宸对她再好,她也无法忘却自己不是这个时空的人这个事实,也无法忘却另一个时空属于她的记忆。她真的很希望穿越到这里是失忆的,这样也就不会让自己有太多的烦恼和顾虑。
而且,现在她已经知道了自己无法生育的事实,她还怎么能够像没事人一样死赖着他。
在古代,人们把传宗接代作为人生第一大事,七出之条中也是“无后为大”,即使他再宠她,他怎么可能让自己断了子嗣?若是他娶妾来继承香火,她又情何以堪?
抬头望向那饱满的明月,梦子寒苦涩一笑。
慕轩宸就像是天上那皎洁无暇的月亮,而她就如同月亮身边众星中的一颗。即使再亮,还是会被众多繁星所淹没。
荡着秋千,望着星空,想着家人,心中纠结。
似乎是情不自禁,坐上秋千就好想唱歌。也没有多想什么,一首“明月千里寄相思”悠悠地从她口中传出。
“夜色茫茫罩四周,天边新月如钩。
回忆往事恍如梦,重寻梦境何处求。
人隔千里路悠悠,未曾遥问心已愁,
请明月代问候,思念的人儿泪常流。
月色蒙蒙夜未尽,周遭寂寞宁静。
桌上寒灯光不明,伴我独坐苦孤零。
人隔千里无音讯,欲待遥问总无凭。
请明月代传信,寄我片纸儿慰离情。”
一曲唱罢,可是心里为什么还是难受?
从小到大几乎都是一帆风顺地走来,从来没有碰到过像现在这么让她无所适从的事情。想回回不去,想留无法留。如此进退两难的局面让她顿时失去了方向。
思绪漂游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浑厚磁性的嗓音:“最近心情不好吗?”
梦子寒忽地抬头一愣,慕轩宸已经站在她的面前。
他微微蹙着眉,双手平摊在她面前,她微微一笑将手放在他手心后站起。
“想家了?”从刚才的歌声中,他早已听出了她的思乡之情。
梦子寒褪去刚才的心烦意乱,故作轻松道:“是啊,你是不是于心不忍,所以想告诉我那个地方了?”
慕轩宸明白她指的就是发现她的地方,于是脸瞬间冷却。
“你觉得可能吗?”即使不忍心,他还是会自私地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他愿用一生去补偿她。
梦子寒看出了他的不悦,立刻说道:“知道你没这么大方,其实……如果我能回去的话,我一定还会再回来的。”
“不行!”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使得本就有些冷的夜里气温似乎又下降了几度。
看到他的神色,她咧着嘴敷衍地笑了笑:“我跟你说笑的。”她当然是说笑的,即使真的能回去,要想回来也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
“是吗?”他依旧绷着脸,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啄一口道:“你说过会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的。”
望着她无辜的容颜,慕轩宸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寒儿,请原谅我的自私,因为我无法选择放手。
“轩宸!”她靠在他的胸前轻唤。
“嗯?”他轻哼回应。
该说的话总是要说的,他也有知情权不是吗?
可是……她真的没有信心。
不如先试他一试……
“如果……突然有一天,你发现我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或者我哪方面让你失望了,你会不会不理我了?”
“寒儿在担心什么?”一直以来都是他担心她会离开,可是她现在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莫非觉得他终日把心思放在朝廷上而忽略了她?
“你先回答我。”她迫切追问。
“不会,我永远都不会不理寒儿。”感觉到她的不安,慕轩宸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你是不是很喜欢孩子?”
慕轩宸显然愣住,他从来都没想过梦子寒会问他这个问题,自从那天听到她问彩云如何才能不让自己怀孕时,他便觉得她不愿意为他生儿育女。
而现在,他们的感情有了进展,他以为她会很乐意拥有他们自己的孩子。可是从她刚才的语气中,他知道,她还是不愿意,又或者……是她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他一直这样安慰自己。
回过神来,他对上了她那双晶莹剔透如星辰般的眼睛,忍住心中真正的想法,嘴角扬起淡淡的笑,轻轻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如果寒儿现在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我们就暂时不考虑。”
“暂时?”梦子寒知道她想得到的答案很自私,可是听到慕轩宸说“暂时”不考虑时,她的心上还是浮上一层失落。
望着她失落的神色,慕轩宸无奈地叹口气,在她面前,他只能妥协:“好,如果寒儿不喜欢,我们就不要了。”
“真的?”她惊愕住。
“嗯”他轻笑着点头。望着她无奈笑着,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怎么会这么害怕这种事?看来还是要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总有一天她会希望有属于他们二人的孩子。
慕轩宸这么认为着。
听他这么说,梦子寒除了内疚之外,竟然觉得好安心。
他能为她放弃子嗣,她还有什么好多想的呢?
扑进他怀中抑郁的心结似乎已经解开,以后她不会再多想,她会珍惜眼前人。
“回房吧!”耳边响起他的魅惑声音。
“啊?”她被他的声音吸引得竟没听到他究竟说了什么话。
慕轩宸丝毫不给她任何思索的时间,一下子将她打横抱起往“天傲阁”走去……
经过几日下雨,最近的天气越来越好。不知道是因为慕轩宸的话,还是因为这天气,梦子寒的心情也跟着轻松下来。
“彩云,王爷回来了吗?”她问。
“嗯,已经回来了,在书房。”彩云轻快地回答。
看到梦子寒又恢复了之前的开朗,彩云也跟着心情好了起来。
从梳妆盒中取出那荷包,手指轻轻抚过上面的“宸”字,一抹笑靥浮上脸颊。
是时候把它送给他了。
“我去一下,你留下。”转头对彩云交代了一声后,便迫不及待地往慕轩宸的书房而去。
带着喜悦的心情,梦子寒一蹦一跳地跑到他的书房院内。院中没有叶枫,难道他在书房内?梦子寒一阵狐疑后开始埋怨地嘟哝一声:“这个电灯泡。”
等会儿进去后一定要好好给他洗脑子,不要一天到晚跟着她的老公,虽然身为近身护卫,可是也该适时地给他们夫妻独处的空间才行嘛。
刚走几步路,她脑中突然又浮上一个坏主意:不如偷偷听听看他们在说些什么,莫不是女子不宜的话题?
思及此,她调皮地捂嘴窃喜。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书房门口,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这是她第二次站在这里偷听,还真觉得挺好玩的。
书房内,慕轩宸和叶枫在商谈的似乎不是梦子寒想象的那样……
“爷!现在我们该怎么做?”叶枫的神情一改往日的平和。
慕轩宸坐在书案前英美紧蹙,眼底升起的阴霾让叶枫觉得此次他真的遇到了难题。
这几天,慕轩宸和楚瑞王子在“和战”一事上起了争端,其实已经是触到了慕轩宸的底线,如今已经造成了冰火两重天的局面。
原本楚瑞王子提出其他要求慕轩翼和慕轩宸都可以考虑,可是他竟然提出要梦子寒嫁给他来“和亲”。
这个要求别说慕轩宸不会同意,慕轩翼也自然是持反对的态度。
慕轩翼已经好言相劝,让楚瑞王子换其它条件,哪怕他要任何一位官员的女儿都可以,谁知到他竟说“除了梦子寒,其它条件免谈”。
一想到这里,慕轩宸就怒火中烧。
没有人可以从他手里夺走任何东西,更何况是他永远都不舍得放手的心爱之人。
放在书案上的手紧紧地握着,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关节处因紧握而发白。他的脸更是冷得让周遭的气氛急剧下降。
若只是楚瑞王子提出这个条件,他有一百一千个让大臣们信服的理由去回绝,可是现在棘手的是楚芸公主竟然不顾自己的名誉说已经是他的人了。
他们兄妹二人的心思慕轩宸看在眼里。若是他真娶了楚芸公主,梦子寒势必无法忍受,这样一来,楚瑞王子也就有了可趁之机。
因为凭着之前梦子寒一直将楚瑞王子看成了故人,后者的成功性是可想而知的。
“你有什么好主意吗?”慕轩宸淡淡地问叶枫,他的情绪并没有大起大落,这也是叶枫意料之中的事情。即使再急的事情,他都只会自己默默地承受。
但是这次,他是真的遇到大麻烦了,因为以前慕轩宸从来不会这么问叶枫的意见。
叶枫想了想后犹豫着回道:“不如王爷就娶了楚芸公主。”
叶枫并不是想离间梦子寒和慕轩宸的感情,而是目前除了这个方法外,真的别无他法,反正哪个王爷不是三妻四妾的,即使再专一,再长情,也不可能只有一个王妃。
娶楚芸公主?
门外的梦子寒突然感觉全身一僵。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提到要娶楚芸公主?莫非他们经过这几天相处后日久生情了。
不祥的预感使得梦子寒浑身阵阵发凉。
慕轩宸深吸了一口气后一声冷笑:“到底应该说这个楚芸公主太单纯呢还是太傻了,堂堂一个公主,愿意嫁给本王做侧妃,她难道不觉得委屈?”
“看来楚芸公主是真的想嫁给爷,而且爷要是不娶她,说不定她到时候说已经怀了爷的孩子。”叶枫说道。
梦子寒听了他们的对话后眼泪瞬间决堤……
原来他们两个早就已经暗度陈仓,而且还嫌侧妃太委屈了楚芸公主,言下之意就是要让她让位?
她一只手捂着嘴,害怕自己失声痛哭起来。
另一只手紧紧努力捂着心口,可是为何还是感觉撕裂般地疼痛?想做深呼吸,可还是那么那么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活生生的从那儿挖了出来……
心口的衣服被她揪得起了褶皱,很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手却止不住地颤抖着。
整个背脊僵硬得像失去了知觉,但是却又能感觉到浑身凉透。
很想冲进去大声地质问他,可是她没有勇气,也没有资格去质问。
她怎么去跟一个公主相比?
最主要是她现在知道了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实,她又有何颜面去质问?
正想转身,却听到慕轩宸一阵没有任何情绪地笑。
为何听到这样的笑声,她觉得好刺耳,好讽刺?
为了压抑心中即将爆发的情绪,梦子寒紧紧咬着轻颤的唇,即使咬出血来都浑然不知。
慕轩宸望着叶枫靠到椅背上故作轻松道:“他们兄妹还真不简单,而且也够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