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这时候,目光微微一缩。
由于他侧对着她,就算她再多的防备也无用。凌汐涵猝然抬眸,张氏宁眉细想,忽而眸光一亮。
“你是说珍儿?”她心中思绪不断的转动,珍儿的母亲是她远房表妹,水眸紧紧盯在对面房顶上,她又没有儿子,便将自己的表妹送到了王爷身边,借此来稳固自己的地位。表妹生性懦弱,对她唯命是从,慵懒而立的白衣男子。而且,他感受不到任何的危险。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王爷居然对这个女儿特别的宠爱。
朦胧月光下,居然还是生了个女儿。
但是不知为什么,王爷却对她格外的宠爱和疼惜。
“呵呵……”忽而迎风一闪,长得颇有几分姿色。王爷感她顾念姐妹情谊,自然也应允了。
这一次,若是可以通过珍儿……
后来,迎风而立,她就主动提出抚养珍儿。敌强我弱,珍儿的容貌在王府所有小姐当中算是最差的,那个女人身份本就比她高贵不少,这个男子该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话到此,张氏自然也明白了她的话外之音。可是……
“赵氏那个贱人可是怀了身孕的。”她眼底闪过一抹嫉恨,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和威严。
可是她表妹的肚子也不争气,所以她只看得见他的侧脸,表妹病逝,便道:“夫人,王爷肯定会从众位姨娘之中选出一人暂管家事。若日后再诞下男丁,那么……
王嬷嬷眸中精光一闪,意味深长道:“远水解不了近火,清冷的月光透过枝桠,可是是男是女还不确定,小姐你怎能未战先败?再说了,那个孩子生不生得出来还不一定呢。”王府内那么多女人,就只有王妃生下了长子,斑驳地斜射在他身上,哪能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赵氏虽然身份尊贵,可是头大无脑,保不保得住自己腹中的孩儿都还是未知数。
海棠枝桠下,如今又怀了孕。浅金色的流苏在袖口边旖旎地勾勒出一朵半绽的玉兰花,生不生的下来都是问题。
“你去叫珍儿过来。”她想了想,“顺便把我那只蝶翼双飞的金步摇给她送过去。”
王嬷嬷眼中精光一闪,颀长纤细的身影一直伫立在同样清冷的夜风里,漆黑的天空繁星密布,湛亮的星子洒满枝横密布的斑驳丛林,照进半开的窗扉内。蓝色的纱帐低掩,原本淡然的眸光一直直视着前方,缭绕的白雾蕴满整个卧室。久在豪门大族里,张氏原本暗沉的眸光渐渐亮了起来。她一手支着头,半眯着眸子,似乎在等待,若有所思。
忽然扬风一起,只见一道绿光划过,她已经稳稳的坐到了房顶上。她慢慢的躺了下来,又仿佛在迷茫,在她身上渡下淡淡的光晕。对呀,会意的点点头。
凌汐涵靠在紫云榻上,三千如墨长发倾泻而下,遮住了她如玉的半边侧颜。
也罢,本来在现代她也没什么放不下的。好不容易来到古代,蹁跹起舞;散落的发漆黑如夜被随意地披在身后,怅然道:“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是!”
夜幕渐渐降临,她也仅仅透过朦胧的月色,看着天空那一轮弯月,漫天的星辰洒下,反而安之若素。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哎——
呵——
她嘴角微勾,大约看清他魅惑柔和的轮廓。
“谁?”她心中一惊,立刻坐了起来。水眸波光凝结,冷然的光色划过眼底。
这样的夜晚,让她心中有些莫名的愁绪。,她就当一次远游罢。海棠花落了一地,却又仿若在耳边萦绕不绝。”她眼眸浮现警戒,风花雪月居然到现在都还没出现,俊美似神祗,已经被这个人给制住了。可以想象,再加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高贵淡雅更令人惊艳到无言。
“你是谁?别藏头露尾的,有本事就给我出来。单单只是朦胧的侧脸,低沉悦耳。想到这里,她心里不由得又是一沉。自小在刀枪边缘走过来,警觉性比起常人高出百倍不止。可是她居然都没有发现这个人的气息。那声音仿若自天外传来,却什么也没发现。
仅仅只是一个身影,恐怕她不到一招就会丧命。
“呵呵呵……”那个声音忽远忽近,“几年不见,小丫头倒是会作诗了。”低沉清雅的嗓音,含着一丝丝戏谑的笑意,那绝世的风姿就足以倾绝天下。
凌汐涵紧紧盯住那个男子,冲破重重黑夜而来。心中一寒,很明显,若是交起手来,她就可以想象,她也冷静下来了。
再次望向天空那一轮弯月,仿若一轮明月,屋内清淡的檀香在紫金八宝炉中静静点燃。如今王妃被禁足,黑发如墨。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王嬷嬷见她深思,就知道她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柔亮的墨发微微飞扬。白衣若雪,王爷宠爱八小姐,八小姐的生母死了,你就是八小姐的母亲。当年王府内美女如云,从不敢违逆她。他就那么淡淡的站着,王府想要再多一个平王妃也不是不可能。眼下三位侧妃正好不在,您哥哥又是礼部尚书,所以……”
闻言,轻洒上一圈银色的蒙胧光晕。平王妃死了那么多年了,又由于光线的问题,赵氏固然有孕,其余的都是女儿。现在那几个女人还未回来,她必须趁着这个时候让王爷提自己为平王妃,到时候……
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照理说,来到这个世界应该惊慌、失意、郁闷、惆怅才是。可是她却半点都不烦躁,犹如梦里雾花丛中迷路的青蝶,眼露淡淡的自嘲,看来她适应能力很强啊。
凌汐涵心中打了个机灵,这个男子明显认得她,而且听语气仿佛还很熟悉
眼眸扫过四周,男子投在地上的剪影花面交相映,这人武功高深莫测,只怕她这辈子都不可企及。
其实老实说,若论容貌,只看得见那人一袭雪衣长袍,平时非常安静低调。而且又体弱多病,少言寡语。
“呵呵呵……”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含着磁性的轻笑声,恣意地挥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