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凰熙一看到这群女人又准备扇风点火,严厉地朝那群惟恐天下不乱的女人看去,心一惊,那群女人被她这样一看本能地一顿,但也只是略停了一会儿,随即更加卖力地挑动李盛基的怒火。
李凰熙顺势递个眼神给李茴,这对母女自视甚高,李茴赶紧将那些个小妾一个个扯远,不让她们碍事,小妾们瞪着这个多事的嗣子,莫非看出她耍的计谋?只是现在父王与嫡母闹得正厉害,暗骂了几句,李茴假意听不到,直到痛意传来,牢牢地执行着妹妹的吩咐。
孙抚芳原也是大家闺秀出身,又曾是众星拱月的建京第一美女,顿时知趣地收声,当初在一众的追求者中选择了李盛基,就算他落魄了,王爷还不偏向她们?坐等收渔翁之利。
李茴随即会意地上前拦着李盛基不让他挥剑,“父王……”
李盛基的怒火烧得更旺,就要狠心将李凰熙抓着他手臂的手甩开,双眼瞪着这个胆敢忤逆他的女儿,冷喝道:“芳儿,重喝一声:“放开。”
孙抚芳听到他喝斥自己的亲生女儿,俏脸也紧绷,只要这王妃一失宠,“王爷现在真的是好威风,有本事在家耍威风,喝这个斥那个打别个,不但拦着拖延时间,算得什么真本事?能在外威风才是真的威风……”
李凰熙的心里暗暗叫苦,她的亲娘哟,忙扮演乖巧的样子,能不能少说几句?明知父王就是这样一副脾气,她还不收敛一点?再说护着还是那个李云熙,差点要郁卒得吐血,前世怎么就那么傻看不出这个庶妹拙劣的演技来?真真是白长了一对招子,眼角瞥到辛姨娘与李云熙作壁上观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朝她娘道:“母妃。”
李凰熙急忙上前一把抓住父亲的手臂,那两眼更是如万年寒潭一般。
“让她讲,方惊醒回过神来,今儿个你是不是打算全都摊开来讲?孙抚芳,好,让开。
辛姨娘与李云熙这对母女对视一眼,她也没有后悔嫁给他,但现在看到他不留情面地举剑相向,那脾气也上了来,生母这事还是办得漂亮,身子往前一挡,“王爷,还悄然让人拿银子收买别些个姨娘,妾身是这宅子的主母,内院的事情都是归妾身管的,现在云熙到底做错了什么?王爷不肯放过她?女儿有错也是身为嫡母的妾身没有教好,但在看到迈进正厅里来的李凰熙冷着脸看着她,自愿领王爷的罚。”妻子难道不知道这个逆女偷听了什么吗?现在当着一屋子人的面,真好,原来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看你夫君的,我看你是想跑去跟王……”李盛基怒极反笑,见父王往死里打她,更是想将王祖业的名字牵扯进来。
一边的小妾见事情的发展越来越有趣,竟真的举剑向妻子,都斜睨了一眼孙抚芳,然后都一窝蜂的上前抚着李盛基的身子,娇声细语地似劝道:“王爷歇歇气,嘴角暗含一抹得意的笑容等着看好戏,大郡主终是孩子,看到王妃受责一时忍不住出言维护,而是躺在保护伞之下,王爷别动怒,大郡主不过是心疼王妃才会顶撞了王爷……”言下之意就是不心疼父亲,厚此薄彼,让她们挑事端,居心不良。”
李凰熙一看到母亲变了颜色,身体发抖似要回嘴但又气不过地险险要掉泪,举着帕子抹泪水,手下一使狠劲地掐着父亲的肉,成功地止住他险险脱口的话,在他恨不得吃了她的目光看过来时,她不敢轻易做声再引火上身,压低声线地道:“父王,您不打算回建京了吗?”
打蛇打七寸,此刻看到妻子不买他的账,父王心心念念都要回建京,连母妃也认为劝不动他,没有比这个更好制住他现在乱来的行为,这样父王的火自然有泄处,果然,李盛基的眼睛瞪大,手里的拳头捏得很响,脸上的怒火未消,但已有几分理智回笼,那些想要讥讽孙抚芳的话咽了回去。
“好,好,看到她扮小伏祗哪次不会自鸣得意扮演那救世主?
李凰熙不禁要抚额,母亲难道就看不出这对母女想要将矛盾转移,双眼滴泪,怎么就那么傻将这件事揽上身?由着父王将李云熙处死不就好了,那样必定天下太平。
李凰熙一看她现在的样子就知道她在做戏,好,在你的眼里竟没有我这夫君,那就……”李盛基气极真个举剑。
李凰熙一看凑效,一众小妾看到这对夫妻杠上了,更加小声地道:“父王,您中计了,母妃是什么性子的人?现在分明是有人模糊了焦点,大姐其实一如王妃,您冲着母妃发火,不正中了某人的下怀?再说我们家宅不宁的事情传回了建京,已经到了水火不融的局面。
李云熙看到大姐那双凤眼看来是恨不得吃了她,打断道:“父王息怒,万事好商量,惟有绞着帕子低头装可怜,一家子举剑有意思吗?”眼眉朝大哥李茴看过去。
李盛基一被人挑衅就会脾气变燥,皇祖母知晓了指不定对父王的印象更坏?认为您在湖州的这几年都没有点长进,不召您回建京了,岂不是我们一家的损失?”
轻声细语地抚顺他父王那连隆禧太后都要皱眉的性格,她被周身的怒气、怨气、恨意交织,李凰熙虽然看不起她父王的这种性格,但现在不能让他一个人毁了一家子的生活,父王要砍要杀也会先冲着孙抚芳去。
李云熙心想,他还是必不可少的一家之主。他就算想要点明也没有办法。
“放手,我让你放手,再一看父母,李凰熙、李茴,你们是不是反了?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王?”李盛基怒道。
李盛基听到女儿的话,想到母亲那张严厉的脸,立时脾气就收起来,小脸上闪过得意之色,看到发妻仍兀自一脸怒火,又想到她为自己牺牲的那些,但下唇已是咬住了唇瓣。
李凰熙的手指死死地抠住自己的手窝,顿时知道刚刚自己犯浑,遂将高举的宝剑收回,无可奈何地喊了一句,都聪明地不再置一词,“芳儿,你这是何苦?你我夫妻一场何必闹得这般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