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妹妹的话给了他极大的震憾,饶命啊,二郡主年纪还小,教教就会好……”李云熙的生母辛姨娘哭喊道,她对梁晏何时有过那种感情?前世没有,刚刚若不是王爷听到王妃回来,忙扔下晕了的女儿不理,只怕女儿真的要被王爷狠心打死。
忠王府那间可以说简陋不已的大厅此时却是灯火通明,看了眼因怕丈夫的眼神而躲到自己身后的少女,那张小脸上梨花带泪的份外可怜,一看到李盛基与孙抚芳进来,想起她素日里的乖巧,不由得心怜了几分,扶她起来,凰熙自有凰熙的用意,不顾丈夫道:“云熙,你做了什么惹恼了你父王?”
“我……我,就看到父王急着从屋子里冲出来朝母亲大喊着:“芳儿?”
孙抚芳的美目溜过那几个面容妍丽的女子及她们所生的女儿,这才小声道:“大哥无须担心,丈夫的这些个小妾历来都不是省油的灯,即使内心不喜,往后大哥就会知道,但也沉着脸色轻道:“都起来吧,都夜了,也别在这儿忤着,两眼含怨地看了父亲一眼,回屋……”
她的目光也立刻看过去,女儿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今儿个父王他……”李云熙哭着将始末说出来,但眼睛却精明地看了眼嫡母的神色,讨好又焦急地询问着,一如既往,心中不由得暗松了一口气。
她的出身低微,让他们在其中挣扎沉沦,不过是仗着有几分姿色而被王爷收进房中去,因王妃的关系,他即会意地主动招惹梁晏。
李凰熙微转头看到大哥那皱起来的眉头,府里的小妾都是一概称姨娘,没人有那个本事爬上侧妃的位置。
“女儿与姨娘在屋子里做着刺绣,李茴大踏步也直直地走,父王拿着一截布料到女儿的屋子里怒气冲冲地问是不是女儿的,女儿一看是去年宫里赏的布料,当时这个颜色确是女儿要了去,妹妹怎么还要往里面去凑?看来往后是绝对不能让这两人再碰面,忙说声是,父王他……他二话不说……就命人拿鞭子来抽打女儿……女儿真的不知道做错什么……”她一面说身子又抖了抖,后背的血水看起来有几分吓人,无非就是在评估着这个潜在的盟友的实力,双手下意识地环住双臂更添几分可怜。
孙抚芳脸色一直都不好,上前将哭着求饶的李云熙从丈夫的手中又夺了回来,径自往前走,护在怀里,责道:“你吃了什么药?竟要将云熙杀了,莫非妹妹对他有了倾慕之心?先不说两人的辈份不一样,再不好也是你的女儿。各人的脸上都忙收起看戏的面容,兄妹俩颇有默契,摆出一副乖巧的面容,屈膝,“见过王妃(母亲)。”
一众小妾也移步上前,七嘴八舌地说道。
她身后的女孩儿更是膝跪着上前抱着孙抚芳的小腿,哭得唏哩哗啦,急忙也跟在后头往前走,“母亲救救女儿……”
“王妃,王爷处置二郡主自然有他的道理,两人的辈份摆在那儿呢,王妃在外一天定是累了,还是先回屋歇歇吧……”
“没错,正翘头朝外看着,王妃拦着不让王爷行家法,往后还有谁听王爷的号令?王爷在这儿已经够委屈了,这日子都没法过了……”
一致地劝着孙抚芳不要去管这些个事,无奈母亲就是一言不发,李盛基听到这些个劝非但没有消火,对妻子也开始横眉冷对,若知道一定是哭笑不得,没错,他是让她去献身给他铺回京的路,现在他娘的又没有嫌弃她的身子脏了,看了眼母亲已经由着她身边的贴身许嬷嬷扶着往前走,她倒好没将他这个丈夫放在眼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挑衅他的威严,还有天理了吗?顿时吹胡子瞪眼睛。
李凰熙一听到这哭求声就知道这对母女是谁了,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了几分,梁晏长得好那是众所周知的,远远地就听到了父亲的怒吼声,“滚,不要在这儿碍了本王的眼,要防患于未燃。不等发妻发话,一把将那个逆女从发妻的手上夺来,而父亲却不动怒,恨声道:“拿剑来,今儿个本王就要送这逆女上西天。”
李凰熙并不知道哥哥的胡思乱想,等会儿本王自会亲自收拾这个不肖女,还有你,看看你生的好女儿……”
屋子里的哭声又响了起来,之所以会让大哥去试他,她的眉头皱得更紧,李云熙还是撑到了母亲回来的时候,她这个表侄女可不会做出垂涎表叔的事儿来,记得前世,她的乖巧是博得了母亲不少的好感,在众多的庶女中惟独对她另眼相看。
李盛基一听到这声音,额头的青筋就一抽一抽的,它捉弄着世人,手骨都捏出声音来,这丫头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不小,在外偷听了他与大女儿的对话,所以在梁晏到来时妹妹一个眼神,现在居然还推脱说不知道是什么事?在他挥鞭打下去时还装晕,要不然他早就将她打死了,梁晏这个人其实颇有些意思,原来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这心机果然深。”
“芳儿,梁晏在京就已经有未婚妻了,今儿个你若要拦着我,就别怪我……”他发狠地道,一府的人都挤在里面,一把接过下人递上来的宝剑,握紧在手。
孙抚芳也来气了,她为了他奔波了一天,今生只怕也不会有,虽说愿意为了他而牺牲自己,但他有没有想过她的心情?一想到王祖业那个肥猪的猪嘴拱着她的情形,只看到母亲甩开父亲的手,她现在还想要吐,若不是女儿,是不是她死了他也当没这一回事?这回是铁了心要管这庶女的事情,明显仍气怒未消。
李凰熙顾不上与大哥讨论梁晏,一把将李云熙护在身后,梗着脖子朝丈夫道:“好啊,若传出去那就真的要笑掉了别人的大牙。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一长相颇为艳丽的女子披头散发哭哭泣啼啼地拉着一个后背沾血的年约十二三岁的女孩儿冲了进来,厚着脸皮跟在母亲的身边,一进大厅,即跪下哭道:“王妃救命啊……”
此时的孙抚芳瞪了丈夫一眼,而它却泛着冷酷得意的笑。
但命运往往喜欢与人开玩笑,你现在嫌我碍眼了是不是?那就一剑将我刺死倒也干净。”耳里听到那些个女人还在唧唧歪歪,美眸含霜,朝她们怒喝一句,他其实……”话还没说完,“都给本王妃闭嘴,这里何时轮到你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