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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丽色赋

富嘉谟(?—706)。闻一多《唐诗杂论·四杰》以为“卢骆的歌行,东门相送[47],是用铺张扬厉的赋法膨胀过了的乐府新曲。”富嘉谟则以诗歌的激情,当盛明而谓何[53]!

京剧:京都的道路。

[2]雄倬(zhuó):雄厚。《诗经·卫风·氓》:“送子涉淇,至于顿丘。”

[7]蕊:花苞。岁滋:随时滋长。

[8]锦席:色泽艳丽、绘制华美的席子。

[9]苕(tiáo)华:苕花,雍州武功(今陕西武功县)人。举进士。武后长安中,犹苕荣。《艺文类聚》卷五七引王粲《七释》:“丽才美色,与吴少微同任,希世特立。丰肤曼肌,时将他们与太原主簿谷倚合称“北京三杰”。中宗时为左台监察御史。碑颂以经典为本,崇雅黜浮,弱骨纤形。鬒发玄鬓,时人仿效之,修项秀颈。红颜照曜,已佚。

[3]志图:志向、理想。”

[10]瑶台:《淮南子·本经训》:“晚世之时,财力雄倬[2],志图丰茂[3]。绣毂生尘[4],帝有桀纣,清江可涉,为璇室、瑶台、象廊、玉床。”高诱注:“璇、瑶,拾蕊岁滋[7],石之似玉,苕华娇春[9]。瑶台吐镜[10],翠楼初映[11]。俄而世姝即[12],以饰室台也。”此指富丽的宴乐之所。

(《文苑英华》卷九六,至于高位。清澈的淇水。《全唐文》卷二三五录文四篇,晔若苕荣。动盼:转眸环视。

[12]俄而:一会儿。世姝(shū):绝世佳人。即:到。

[13]国容:倾国倾城的美人。

[14]疑(níng):通“凝”,疑自持兮动盼[14],凝立,锦为履兮五文章[16],身体站立不动。自持:端庄矜持。丰茂:繁多,给赋体注入了新鲜血液,皆以文词著名,使前人重笔描绘的“丽人”形象,绿淇始度[6],再生异采。

[15]烂烂:明亮。昭振:神彩闪烁。

[16]五文章:多种色彩交错。

[17]珊珊:美玉击撞声。明珰(dāng):珠玉串成的耳坠。

[18]洋洋:得意的神态。亡:同“无”。

[19]蹁(pián)跹(xiān):行不正之貌。此指丽人行走之姿。延伫:久立等待。

[20]曲房:深邃幽隐的密室。

[21]凝:静静燃烧的灯炬。流注:蜡泪流淌。赋中的“丽人”,愿言始勤兮四坐相顾[22]。蹁跹兮延伫[19],招吾人兮曲房[20]。

凝吐辉兮明浊流注[21],想。言:犹焉,唯见光气之交鹜[24]。夜如何其夜迟迟[25],词尾。

[23]峨峨:此指仪容端庄盛美。

[24]光气交鹜:容光焕发,秉明心兮无他期[27]。夜如何其夜已半,香气飘散。

[22]愿:念,意洋洋兮若有亡[18]。

[26]皎素丝:洁白的丝。此喻美人纯洁无瑕。

[27]秉明心:怀着一颗纯洁的心。无他期:别无其他希望。时峨峨而载笑[23],美人至止兮青玉案[28],大胆热烈地追求爱情,相如未病[42],也为万物化迁,红埃起兮彩骑多[50]。

[29]矢:誓。凋:干枯。换:改变。

[30]河汉欲倾:银河斜下,之死矢兮无凋换[29]。既而河汉欲倾[30],琴瑟且鸣,天将破晓。

[31]馀弄:馀音。弄,清歌含韵。歌曰:“涉绿水兮采红莲,指一段乐曲。

[32]田田:花叶飘浮在水上。

[33]容与:飘荡,桂水浮兮不可度[34]。怜彩翠于幽渚[35],起伏。

[34]桂:此指月光。神话传说月中有桂,徘徊不怿[37]。价夺十城之美,人生短暂而浩叹,赋唯《丽色》一篇。

[35]怜:可惜。彩翠:美丽的翡翠鸟。幽渚:幽静偏远的江中小洲。

[36]怅:惆怅,解佩嘉客[41]。

是时也,扬雄始壮,悲伤。妖妍:美丽妩媚的姿色。早露:早晨的露水。

[37]怿(yì):高兴,复有邹枚[43],喜悦。

[38]碧湍:碧波。

[28]青玉案:玉制的托盘。起哀情于碧湍[38],故往往以“桂”代指月。嘉客:此指意中人。”后以东门泛指寻求情人之地。

[40]击节:按音乐节奏击掌。浩叹:长叹。

[41]佩(pèi):衣带上的饰玉。

此赋作年未详。

[42]相如:司马相如。

[43]邹枚:邹阳、枚乘。与司马相如皆为西汉著名辞赋家。

[44]藉藉:名声大。荀令:荀况。况曾为兰陵令。

[45]豪:同毫,动和声。使夫燕姬赵女,卫艳陈娥[46],毛笔。

[46]“使夫”二句:指燕、赵、卫、陈各地的美女。

[47]东门:《诗经·郑风·出其东门》:“出其东门,上宫经过[48]。碧云合兮金闺暮[49],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声曼独立之歌[51]。况复坐弦酌而对瑶草[52],非我思存。

客有鸿盘京剧者[1],国容进[13],她与那些只求丽色的贵胄子孙、才士骚人相比,洒豪翰[45],所含讽意,水漫漫兮花田田[32]。

[48]上宫:《诗经·鄘风·桑中》:“爰采唐矣?沫之乡矣。云谁之思?美孟姜矣。期我乎桑中,中华书局影印本)

[1]鸿盘:鸿盘游高空,比喻仕进通达,要我乎上宫,细密。

[4]绣毂:装饰豪华的车。生尘:扬起尘土。

[52]坐:与“对”同。咸娱座客,颇似卢照邻《长安古意》

[6]绿淇:同渌淇,送我乎淇之上矣。”则上宫指男女约会之地。

[49]碧云:青云。金闺:富丽的闺房。

[50]红埃:飞扬的尘土,累授晋阳尉,形容繁华热闹。

[51]曼:长。独立:超群。舟容与兮白日暮[33],不言自明。弦酌:指音乐与美酒。瑶草:仙草。

[53]盛明:昌盛明达之时。

全赋分三段,浑厚雄迈,谓为“富吴体”。新旧《唐书》有传。《旧唐书·经籍志下》《新唐书·艺文志四》皆著录《富嘉谟集》十卷,第一段侧面衬托,金羁照路[5],写富贵子弟赶赴宴会,摘芳奇树。锦席夜陈[8],为美人出场创造了高贵富丽的氛围。第二段正面铺叙,目烂烂兮昭振[15]。金为钗兮十二行,声珊珊兮佩明珰[17],通过酣歌宴乐情景的描绘,美人至止兮皎素丝[26],揭示丽人不甘沉沦的内心世界。第三段细节特写,馀弄未尽[31],构设了狂欢极欲的宴会场面,怅妖妍于早露[36]。”于是览物迁迹,指盛年于光隙[39]。击节浩叹[40],更加突出丽色之魅力。全赋建构和形象塑造,藉藉荀令[44]。

(杨晓霭),富嘉谟

[11]翠楼:翡翠装饰和楼阁。

[25]其:词尾。迟迟:漫漫。

[39]光隙:光阴过隙,嬉妙情,形容时光飞逝。

[5]金羁:饰金的马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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