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豹隱：漢劉向《列女傳·陶答子妻》：“妾聞南山有玄豹，霧雨七日而不下食者，何也？欲以澤其毛而成文章也，故藏而遠害。”後因以“豹隱”比喻潔身自好，隱居不仕。
［3］ 猱（náo）：獸名。猿類。身體便捷，善攀援。
步爵棠方伯元旦初慶韻在南關［1］
【題解】王之春以廣東糧道身份，受兩廣總督張之洞之派遣協助參與中越勘界。在與法使臣的談判中，王表現卓越，升任廣東布政史，值作者在其幕中，聞訊作詩賀之。其詩“關南梅訊已先知”即指此。
和風甘雨祝堯天，潤色應開萬象先。紫氣來時關吏喜［2］，祥光起歲歲星躔［3］。瓦當文進延年字［4］，銅柱輝標介壽筵［5］。況復曲高容我和，敲金戛玉在樽前。
寸土尺天入貢時［6］，多三如九獻新詞。勳猷指日開金鏡［7］，僚屬如雲捧玉卮［8］。闕北芝綸看早賁，關南梅訊已先知［9］。文成事業船山學［10］，想見公名重外夷［11］。
【校注】
［1］ 爵棠：王之春字。參見卷四《抵北塘已二更矣，喜晤王灼棠太守中夜話舊章》注［1］。方伯：明清之布政使均稱“方伯”。南關：廣西憑祥鎮南關，爲中越間重要關口。
［2］ “紫氣”句：《列仙傳》：老子（李耳）西游至函谷關，關令尹喜望見紫氣自東而來，知有真人當過此。杜甫《秋興》八首：“西望瑤臺降王母，東來紫氣滿函關。”句本此。紫氣，紫色雲氣。古代以爲祥瑞之氣。附會爲帝王、聖賢等出現的預兆。
［3］ “祥光”句：歲星，相傳漢東方朔仕漢武帝爲大中大夫。武帝暮年好仙術，與朔狎昵，從朔求不老之藥及吉雲、甘露等。朔嘗謂同舍郎曰：“天下知朔者唯大王公耳。”及朔卒，武帝召大王公問之，對以不知。問何能，對以善星曆。乃問諸星皆在否，曰：“諸星具在，獨不見歲星十八年，今復見耳。”帝仰天歎曰：“東方朔生在朕傍十八年，而不知是歲星哉！”事見舊題漢郭憲《東方朔傳》。躔：日月星辰在黄道上运行。《吕氏春秋·圜道》：“月躔二十八宿，軫與角屬，圜道也。”
［4］ 瓦當文：瓦當上所刻的文字。多用吉祥語，如“延年益壽”、“千秋萬歲”之類。字體多用小篆，隨勢詘曲，間有方整者。清王昶《金石萃編》收有秦漢瓦當文字。瓦當，筒瓦的頭部。其上多有文字或圖案，作爲裝飾之用。有圓形瓦當和半圓形瓦當兩種。
［5］ 銅柱：神話傳說中的天柱。介壽：《詩·豳風·七月》：“爲此春酒，以介眉壽。”鄭玄箋：“介，助也。”後以“介壽”爲祝壽之詞。
［6］ 入貢：向朝廷進獻財物土產。
［7］ “勳猷”句：言王之春即將受到朝廷的重用，即升任布政史一事。猷（yóu），功業，功績。開金鏡，喻仕途顯達。金鏡，比喻顯明的正道。
［8］ “僚屬”句：言眾人祝賀之盛況。玉卮，玉制的酒杯。
［9］ “闕北”二句：意謂朝廷的詔書剛剛下達，我遠在鎮南關卻已經知道了消息。闕，借指宮廷，帝王所居之處。後也借指京城。綸（lún），指帝王的詔書旨意。賁：文飾，裝飾。關南，即鎮南關。
［10］“文成”句：喻王之春在中法勘界中與法國使臣的談判中表現優異，對穩定邊疆作出了貢獻。文成事業，指唐太宗以文成公主和親吐蕃，促成邊境的安定和中華文化的傳播。《新唐書·吐蕃傳》上：“十五年，妻以宗女文成公主，詔江夏王道宗持節護送，築館河源王之國。弄贊率兵次柏海親迎，見道宗，執婿禮恭甚，見中國服飾之美，縮縮愧沮。歸國，自以其先未有婚帝女者，乃爲公主築一城以誇後世，遂立宮室以居。公主惡國人赭面，弄贊下令國中禁之。自褫氈罽，襲紈綃，爲華風。遣諸豪子弟入國學，習《詩》、《書》。”船山，即王夫之。清衡陽人。字而農。明崇禎十五年舉人。明亡，應南明桂王之招，授行人。尋隱居于衡山石船山，築土室以居，杜門不仕，學者稱船山先生。此以王夫之代指王之春。又，據王之春《船山公年譜》，其自言爲王夫之後代。
［11］外夷：指外族。也指外國或外國人。
致蘇子熙軍帥［1］
征苗曾樹紀功碑［2］，又向天南建節麾［3］。遠啟家聲齊軾轍［4］，近留勳望重華夷。鳴珂不愧萬人傑［5］，砥柱還看一木支［6］。自有長城扼關塞，羝羊何苦觸藩籬［7］。
一時旌旆盡飛揚［8］，畫入淩煙鬢未霜［9］。早已通侯尊屬國［10］，更資上將鎮邊疆。雅歌昔是祭征虜［11］，後起今之狄武襄［12］。我亦廿年戎馬客，何緣附驥且同方［13］。
【校注】
［1］ 蘇子熙：即蘇元春，詳見本卷《致蘇督帥幕庭陳子仁大令》注［1］。
［2］ “征苗”句：指同治六年（1867）參與鎮壓苗民張秀眉起義一事。《清史稿·蘇元春列傳》：“六年，領中軍征黔苗，破荊竹園，賜號健勇巴圖魯。連克要隘，更號銳勇。八年，統右路軍，值思州苗犯鎮遠，復擊卻之，進復清江，擢總兵。黃飄之役，黃潤昌戰死，元春馳救，亦敗退，幹吏議。克施秉，復故官。九年，攻施洞，拔九股河，又改法什尚阿勇號。薄台拱，苗遁走，晉提督。明年，復丹江、凱裏，軍威益振，賞黃馬褂。以次下黃飄、白，驛道始通。逾歲，循清水而南，所至輒靡，惟烏鴉坡猶負固。復自東南破張秀眉砦。殘苗將北走，黔軍遏之河干。”
［3］ “又向”句：德宗光緒十年（1884）蘇署廣西提督，參與中法戰爭。《清史稿·蘇元春列傳》：“十年，和議中變，法人大舉攻桂軍。潘鼎新薦其才，詔署提督。遂率毅新軍駐穀松，取陸岸，鏖戰五晝夜。上嘉其勇，命佐鼎新軍，再予騎都尉。”
［4］ 軾轍：宋代文學家蘇軾和蘇轍的並稱。此借喻蘇元春亦兄弟不凡。
［5］ 鳴珂：顯貴者所乘的馬以玉爲飾，行則作響，因名。喻居高位。
［6］ “砥柱”句：言蘇元春獨立擔當重任。一木，《世說新語·任誕》：“（和嶠）曰：‘元裒如北廈門，拉攞自欲壞，非一木所能支。’”隋王通《文中子·事君》：“大厦將顛，非一木所支也。”此反用其典。
［7］ “羝羊”句：謂公羊角鈎在籬笆上。比喻進退兩難，徒勞無功。羝羊，公羊，此喻指外族侵華勢力。
［8］ 旌旆：旗幟。猶尊駕、大駕。多用于官員。
［9］ “畫入”句：言其功成名就之時其年未老。淩煙，即淩煙閣。
［10］通侯：爵位名。屬國：官名。典屬國的省稱。借指漢代任典屬國蘇武。
［11］征虜：指東漢祭遵。遵封征虜將軍，取士皆用儒術，對酒設樂，必雅歌投壺。事見《後漢書·祭遵傳》。
［12］狄武襄：即狄青。詳見卷九《抵安定留寓家鳳岡刺史處》注［3］。
［13］同方：同在一地。唐张九龄《与生公寻幽居处》诗：“同方久厭俗，相與事遐討。”作者與蘇元春俱爲廣西人，故云。
復還
幾度過龍州［1］，征人自壯游。救時驚顧犬［2］，負氣欲衝牛。百粵山爭出，雙溪水怒流［3］。言尋常猛墓［4］，宿草失荒邱。
【校注】
［1］ 龍州：清屬太平府。今廣西壯族自治區龍州縣。
［2］ 顧犬：《戰國策·楚策四》：“見兔而顧犬，未爲晚也；亡羊而補牢，未爲遲也。”後因以比喻事情出了差錯，宜及時設法補救。
［3］ “百粵”二句：百粵，此指廣西。詳見卷十二《登泰山》注［2］。雙溪，地名，在廣西壯族自治區龍州縣境內。
［4］ 常猛墓：未詳，待考。
向子振都轉萬鑅題贈詩扇，即用其韻留別
惓惓不相舍［1］，匆匆偏遠行。幾人傾濁酒，此日出邊城。走馬鞭先著，催詩韻偶成。感君持贈意，羞作不平鳴。
回首望南關［2］，豪情入笑顏。故鄉懷桂嶺，新夢到蓬山。唱和留皮陸［3］，文章慕馬班［4］。何因報知己，雲樹有無間。
【校注】
［1］ 惓惓（quán）：懇切誠摯。
［2］ 南關：鎮南關，詳見本卷《南關感事同黃子清作》注［1］。
［3］ 皮陸：唐代詩人皮日休、陸龜蒙的並稱。二人友情深篤，詩風相近，互相唱和的詩篇很多。
［4］ 馬班：指漢司馬遷和班固。一著《史記》，一著《漢書》，故並稱之。
再迭前韻
細雨雙溪路，春風萬里行。吟擅來健將，詩律見長城。聲本同心應，詞因賦別成。何時重把晤，連榻聽雞鳴。
忽作詼諧語，使作應破顏。因緣懷彼美，撮合藉他山。意有所指。訪翠子平願［1］，專房絡秀班［2］。佳期知不遠，當在夏秋間。
【校注】
［1］ 子平：傳說宋有徐子平，精于星命之學，故後世術士宗之。一說，子平，名居易，五季人，嘗與麻衣道者陳圖南同隱華山。見清翟灝《通俗編·藝術》。因即以“子平”指星命之學。是一種根據星象或人的生辰八字推算人的命運的迷信方法。
［2］ “專房”句：專寵。絡秀，晉周顗母李氏，名絡秀，汝南人。顗父周浚爲安東將軍，出獵遇雨，止絡秀家。浚見而求爲妾。父兄不許。絡秀曰：“門戶殄瘁，何惜一女？若連婣貴族，將來或大益。”父兄從之。後生顗及嵩謨，並列顯位。李氏家族亦得正當禮遇。見《世說新語·賢媛》。
友人以出關附驥圖索題，就事論事，走筆成之
【題解】《清史稿·德宗本紀》：“丙辰，命周德潤往雲南，鄧承修往廣西，會同岑毓英、張凱嵩勘中、越界。”中法戰爭之後，清政府被迫與法國勘定中越邊界。篇中回顧了中法戰爭之過程並記叙了出關勘界等歷史事件。“局外有心不敢言，英雄無地難用武。”詩人對時局的傷心與失望之情，至今尤令人憮然。
關門如劍插遙天，鳥飛不到淩蒼煙。南疆限此地已盡，荒服直接安南邊［1］。粵若稽古南車指［2］，此邦舊屬越裳氏［3］。自入版圖千百年，界可域民鼓記里［4］。胡爲屹立設雄關，孤城一片隔諸蠻。伏波曾說將軍馬［5］，太尉封與夫人班［6］。代興代廢互消長，陳莫黎阮出其間［7］。天心厭亂禍已極，重煩我朝費兵力。長駕遠馭如秉鞭，以大字小漸安息［8］。近年時事相參差，窺伺忽有富浪沙［9］。私自通商訂和約，蔑視彼都輕中華［10］。天子赫然震一怒，鎮南關前兵密布［11］。遣師命將指顧間，黃帝大破蚩尤霧［12］。奈何蠢族入牢籠，誤聽甘心爲保護［13］。方今皇帝施深仁，言戰言和聽遠人［14］。但使休兵奠法越，非以藩服輸強鄰［15］。乃命使臣劃疆界［16］，輿圖聊與分中外。尺寸雖得不足耕，不爭遠近爭要害。有人慷慨附驥行［17］，礪山帶河當持平［18］。忍令他人睡臥榻［19］，良工心苦需經營。噫嘻乎普天下之下皆王土，枉尋直尺究何補［20］。局外有心不敢言，英雄無地難用武。點染邊關入畫圖，憂時感事淚如雨。天乎人乎將奈何，碌碌乃與公等伍。
【校注】
［1］ 荒服：古“五服”之一。稱離京師二千到二千五百里的邊遠地方。亦泛指邊遠地區。安南：越南北部古稱。
［2］ 稽古：考察古事。《尚書·堯典》：“曰若稽古帝堯，曰放勳。”
［3］ 越裳氏：即越裳，古南海國名。
［4］ 鼓：古代計時單位。因擊鼓報時，故稱。亦可作爲計量之意。記里：標記里程。
［5］ 伏波：漢將軍名號。東漢馬援曾率軍平定交趾之亂，受封爲伏波將軍。見《後漢書·馬援傳》。
［6］ 夫人班：即班夫人。詳見本卷《太尉班夫人廟》題解。
［7］ 陳莫黎阮：自十一世紀來越南的四個朝代，其首都皆在河內。
［8］ 以大字小：言中國對越南之關係。按，越南當時爲中國屬國。字，乳哺，養育。
［9］ 富浪沙：法蘭西音譯。富浪，中古時，法蘭克王查理大帝統一歐洲西部，阿拉伯人因稱西歐爲法蘭克。富浪是法蘭克的譯音。
［10］“私自”二句：指十九世紀六十年代法國入侵越南，並于1862年強迫越南順化王朝簽訂喪權辱國的《西貢條約》，其中規定開放土倫、廣安等港口作商埠給法國、西班牙自由通商。彼都，指越南。
［11］“天子”二句：光緒十年（1885），法國入侵越南後把戰火燒到中國邊境，清政府被迫出關應戰。按《清史稿·德宗本紀》：“十年甲申春正月庚寅，岑毓英出鎮南關赴興化，節制邊外諸軍。二月丁未朔，法人攻興化，官軍擊卻之。岑毓英與徐延旭進圖山西。諭嚴約束，勿擾越境。”
［12］“黃帝”句：《山海經·大荒北經》：“蚩尤作兵，伐黃帝。黃帝乃令應龍攻之冀州之野。應龍畜水，蚩尤請風伯雨師，縱大風雨。黃帝乃下天女曰‘魃’。”句本此。此以黃帝大破蚩尤指清軍在鎮南關大敗法軍之事。
［13］“奈何”二句：中法大戰後，越南淪爲法國的保護國，清政府被迫承認其保護地位。蠢族，是作者對越南當政者的激憤之詞。
［14］“方今”二句：指清政府聽任李鴻章與法國議和之事。
［15］藩服：古九服之一。古代分王畿以外之地爲九服。其封國區域離王畿最遠的稱“藩服”。《周禮·夏官·職方氏》：“乃辨九服之邦國……又其（鎮服）外方五百里曰藩服。”賈公彥疏：“言藩者，以其最在外爲藩籬，故以藩爲稱。”章炳麟《封建考》：“八紘者鎮服，八極者藩服，服皆五百里，兩面則爲千里。”此用以指越南。
［16］“乃命”句：即指中法聯合勘定中越邊境事。
［17］附驥行：隨同前往。附驥，謙詞。詳見卷三《蓮花池謁唐義渠中丞承賜以從征圖記賦此志謝》注［4］。
［18］礪山帶河：《史記·高祖功臣侯者年表序》：“封爵之誓曰：‘使河如帶，泰山若厲，國以永寧，爰及苗裔。’”後因以“礪帶河山”比喻封爵與國共存，傳之無窮。
［19］“忍令”句：《類說》卷五三引宋楊億《談苑》：“開寶中王師圍金陵，李後主遣徐鉉入朝，對于便殿，懇述江南事大之禮甚恭，徒以被病，未任朝謁，非敢拒詔。太祖曰：‘不須多言，江南有何罪，但天下一家，臥榻之側，豈可許他人鼾睡。’”後因用以爲典，常喻自己的勢力範圍或利益不容別人侵占。鼾，也寫作“酣”。
［20］“噫嘻”二句：謂普天之下皆是中國的領土，勘界之計較終無損于大局。《孟子·滕文公下》：“枉尺而直尋，宜若可爲也。”朱熹集注：“枉，屈也；直，伸也。八尺曰尋，所屈者小，所伸者大也。”後因以“枉尺直尋”比喻小有所損，而大有所獲。枉尋直尺，指劃界事。
贈何煥川上舍［1］
莽蕩邊風接九真［2］，不圖傑出見斯人。知名許武符鄉黨［3］，孺慕梁公有老親［4］。子舍桂榮常愛日［5］，孫枝桐蔭已生春［6］。一門四代膺全福［7］，占盡東來紫氣新［8］。
【校注】
［1］ 何煥川：生平不詳。上舍：明清以“上舍”爲監生的別稱。
［2］ 九真：爲隋朝所置郡名。其地在越南北部一帶。據史載，魏蜀吳三國鼎立時，孫權據有江東，積極向南發展，欲與東南亞諸國建立政治和經濟關係，曾遣呂岱平定交州和九真。
［3］ 許武：後漢陽羨人，字季長，太守第五倫舉爲孝廉。武以二弟晏普未顯，欲令成名，乃剖財產爲三，自取肥田廣宅，二弟所得悉劣。鄉人皆稱弟克讓而鄙武貪婪。晏等以是並得選舉，武乃會宗親泣言所以分產取譏意，悉推財產于二弟，于是郡中翕然稱之，仕至長樂少府。
［4］ 孺慕：《禮記·檀弓下》：“有子與子游立，見孺子慕者，有子謂子游曰：‘予壹不知夫喪之踴也，予欲去之久矣，情在于斯，其是也夫。’”鄭玄注：“喪之踴，猶孺子之號慕。”後謂對父母的哀悼、悼念爲“孺慕”。梁公：即房玄齡，封梁國公。《新唐書·房玄齡傳》載：“會父疾，綿十旬，不解衣；及喪，勺飲不入口。”
［5］ 桂榮：傳說月中有樹曰桂，因以桂代指月亮。
［6］ 孫枝桐蔭：用桐孫之典。桐孫，桐樹新生的小枝。北周庾信《詠樹》：“楓子留爲式，桐孫待作琴。”唐周賀《贈神遘上人》詩：“草履蒲團山意存，坐看庭木長桐孫。”後以“桐孫”稱美他人子孫。
［7］ 膺（yīng）：承受，接受。
［8］ “占盡”句：化用杜甫《秋興》：“西望瑤池降王母，東來紫氣滿函關。”
何樓感事
等是三章約［1］，先輸一著棋。傷時空鑄錯，經界竟誰欺［2］。走狗忙邊徼［3］，亡羊盡路歧［4］。登樓莫長嘯，何計定華夷。
【校注】
［1］ 三章約：《史記·高祖本紀》：“與父老約，法三章耳：殺人者死，傷人及盜抵罪。”《漢書·刑法志》：“高祖初入關，約法三章。”此指中法戰爭後中法不平等條約的簽訂。
［2］ 經界：土地、疆域的分界，當是對中越勘界的感歎。
［3］ 走狗：比喻受人豢養的幫兇。邊徼：猶邊境，界限。此指勘界事。
［4］ “亡羊”句：喻歧途易誤。參見卷六《重過昆山有懷劉樸卿同年》注［3］。
楠木山堤工需欸書此志感［1］
邊氓生計待彌縫［2］，籌賑開屯計已窮［3］。春雨又來潮漸漲，老天何苦妒堤工。
【校注】
［1］ 楠木山：山名。位于廣西東興市東。
［2］ 邊氓：邊境上的人民。
［3］ 籌賑：謂籌款救災。開屯，謂屯聚人員，開墾荒地。
上星使鄧鐵香同年［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