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鳶飛”句：謂世道充滿艱難與險阻。《後漢書·馬援傳》：“封援爲新息侯，食邑三千戶。援乃擊牛釃酒，勞饗軍士。從容謂官屬曰：‘吾從弟少游常哀吾慷慨多大志，曰：‘士生一世，但取衣食裁足，乘下澤車，御款段馬，爲郡掾吏，守墳墓，鄉里稱善人，斯可矣。致求盈餘，但自苦耳。’當吾在浪泊、西里間，虜未滅之時，下潦上霧，毒氣重蒸，仰視飛鳶跕跕墮水中，臥念少游平生時語，何可得也！’”跕鳶，言瘴氣之盛，雖鳶鳥亦難以飛越而墮落。
［11］著先鞭：喻先人一步，處于領先地位。
［12］蜃氣：一種大氣光學現象。光綫經過不同密度的空氣層後發生顯著折射，使遠處景物顯現在半空中或地面上的奇異幻象。常發生在海上或沙漠地區。古人誤以爲蜃吐氣而成，故稱。
［13］龍韜：太公望兵法《六韜》之一。泛指兵法、戰略。
［14］“有箸”句：用“借箸”之典，指爲人謀劃。詳見卷五《保德馬家灘炮隊喜晤吳司馬麗泉》注［2］。
［15］何啻：猶何止，豈祇。旅順之行將以訪宋祝三軍帥，甫入海口
欣然有作［1］鱗羽音疏已十年［2］，馬牛風異各南天［3］。何期寰海清如鏡，船名海鏡。飛渡遼東有火船［4］。
一抹煙橫旅順城，崗巒起伏海潮平。天生島嶼爭形勝，好駐將軍細柳營［5］。
憑高據險起層臺，慘澹經營仗霸才。多少腐儒輕議論，萬羊宰相僅疑猜［6］。
自憐身世一浮萍，此日乘桴暫擬停［7］。廣得見聞終遠到，掛帆天外接蒼冥［8］。
【校注】
［1］ 宋祝三：宋慶，字祝三，山東萊州人。因剿滅捻軍有功，授湖南提督。同治八年（1869），隨左宗棠西征。光緒六年（1880），徙防旅順，十餘年，軍容稱盛。醇賢親王奕枻被命巡閱，歎爲諸軍冠，親解袍服贈之。兩宮眷遇優渥，加太子少保、尚書銜（見《清史稿·宋慶列傳》）。
［2］ 鱗羽：底本作“麟羽”，據抄本改。鱗羽：代稱魚和雁。借指書信。
［3］ “馬牛”句：比喻彼此相隔甚遠，音訊難通。
［4］ 遼東：指遼河以東的地區，今遼寧省的東部和南部。戰國、秦、漢至南北朝設郡。火船：輪船的舊稱。
［5］ 細柳營：形容宋慶之軍營紀律嚴明。參見卷三《磁州大營謁豫撫李子和師》注［3］。
［6］ 萬羊宰相：謂豪門貴族。唐張讀《宣室志》卷九：“相國李德裕爲太子少保，分司東都。嘗召一老僧問己之休咎。僧曰：‘非立可盡，願結壇設佛像。’僧居其中，凡三日，謂公曰：‘公災戾未已，當萬里南行耳。’……因問：‘南行誠不免矣，然乃終不還乎？’僧曰：‘當還耳。’公訊其故。對曰：‘相國平生當食萬羊，今食九千五百矣，所以當還者，未盡五百羊耳。’”
［7］ 乘桴：乘船。參見卷四《送邵華卿都轉坐冰筏赴津》注［2］。
［8］ 掛帆：張帆行船。蒼冥：蒼天。
喜晤祝三軍門
不遺故舊喜登堂，一笑相逢兩鬢蒼。樽酒尋歡今北海［1］，旌旗變色古南塘［2］。戚南塘亦公同邑人也。沙鷗性逸風懷澹，遼鶴聲高雲路長［3］。偶論英雄到時事，願君砥柱衛金湯［4］。陪都以旅順爲門戶，毅軍乃長城也。
【校注】
［1］ 北海：東漢孔融，以好客著稱。此以之喻宋慶之好客。
［2］ 南塘：戚繼光號。戚繼光，字元敬，世登州衛指揮僉事。嘉靖間任浙江參將，抵抗倭寇。後以功升總兵。戚繼光爲將精于訓練，臨事則飈發電舉，當世稱爲“戚家軍”（見《明史·戚繼光傳》）。
［3］遼鶴：遼東人丁令威，學道後化鶴歸遼，徘徊空中而言曰：“有鳥有鳥丁令威，去家千年今始歸。”事見晉陶潛《搜神後記》卷一。
［4］ 金湯：金屬造的城，沸水流淌的護城河。形容城池險固。
同姜君雨農登白玉山
一望渺無際，飄飄意欲仙。波濤來眼底，蒼翠落襟前。觀海難爲水，淩風若上天。山椒有逸客［1］，得半已悠然。
不盡蒼茫感，何人共陟攀［2］。問名誇白玉，無語此青山。扼要洋防重，乘虛時未艱［3］。綢繆當未雨［4］，旅順亦嚴關。
【校注】
［1］ 山椒：山頂，山陵。《漢書·孝武李夫人傳》載漢武帝《悼李夫人賦》：“慘鬱鬱其蕪穢兮，隱處幽而懷傷。釋輿馬于山椒兮，奄修夜之不陽。”
［2］ 陟攀（zhì）：登攀。
［3］ 乘虛：淩空。常用以指騰空飛行。
［4］ “綢繆”句：喻事前必須作好準備工作。《詩·豳風·鴟鴞》：“迨天之未陰雨，徹彼桑土，綢繆牖戶。”孔穎達疏：“毛以爲自說作巢至苦，言己及天之未陰雨之時，剝彼桑根以纏綿其牖戶，乃得成此室巢。”循崗而下，至東溝約里許，夕陽人影，殊有野趣。
時偕行者程君問渠、姜君雨農，因書此索和日午天無風，近村炊煙起。平林鬱蒼翠，夕陽下山矣。眷言同懷客［1］，信步且瞻彼。行行復行行，沙石礙屐齒［2］。車轍略可認，清流何彌彌［3］。僻在滄海外，幽疑桃源裏［4］。渾渾皇古風［5］，俗人豈到此。烏知時世殊，堅冰警霜履［6］。中外成一家，浮槎近尺咫［7］。此地扼北洋，關鍵從今始。聖朝重海防，屯兵到邊鄙［8］。東溝雖深閟［9］，周道詠如砥［10］。我輩局外人，參軍聊復爾［11］。眼前有佳趣，破顏亦自喜。長嘯歸去來［12］，游興殊未已。
【校注】
［1］ 眷言：回顧貌。言，語辭，無意義。晉陸機《贈尚書郎顧彥先》：“眷言懷桑梓，無乃將爲魚。”同懷客：指志趣相合或志趣相合者。
［2］ 屐齒：屐底的齒。屐，木製的鞋，底大多有二齒，以行泥地。
［3］ 彌彌：連續、滿溢貌。
［4］ “幽疑”句：謂其地清幽，幾乎懷疑是到了桃花源。桃源，“桃花源”的省稱，指避世隱居的地方，亦指理想的境界。典出晉陶潛《桃花源記》。
［5］ 皇古：上古；遙遠的古代。
［6］ “烏知”兩句：謂時世艱難，使人如在冰上行走，戰戰兢兢。
［7］ “中外”兩句：謂航海船隻的往來，把中國與國外連成一體，近如咫尺。槎，木筏。傳說中來往于海上和天河之間的木筏。參見卷二《到鎮江始識輪舟之快履險如夷喜而賦此》注［2］。
［8］ 邊鄙：邊疆，偏遠之地。
［9］ 深閟（bì）：幽靜，幽深，深邃靜寂。
［10］周道：大路。詠：通“永”。砥：平直；平坦。
［11］參軍：官名。東漢末始有“參某某軍事”的名義，謂參謀軍事，簡稱“參軍”。作者多年游幕，代人籌劃，無補大局，故以此自嘲。
［12］歸去來：晉陶潛《归去来兮辞》：“歸去來兮！田園將蕪，胡不歸？”
黃金山下古井歌
【題解】黃金山位于旅順口口門的東側，面海背城，要塞邊關，位置十分險要。山下有中日甲午戰爭、日俄戰爭留下的重要戰爭遺迹和唐代古迹鴻臚井等。篇中所提古井，即鴻臚井，位于旅順黃金山西北麓，是黃金山景區內重要古迹。當地人稱“金井”，是唐代遺留下來的重要文物遺址。篇中即詠述其事。
土人導我黃金山，下有古井伏其間。鎮以巨石不見井，石花璨燦生斑斕。何年月日鑿復閉，作此狡獪驚愚頑［1］。掃石偶見開元字，靺鞨使崔曾往還［2］。上有敕：持節宣勞靺鞨使鴻臚卿崔忻井兩口，永爲記驗，開元二年五月十八日二十九字。低頭欲下米顛拜［3］，無徵不信迹未刪［4］。山下出泉理應爾，混沌再鑿無師般。一卷塞之水源竭，有如丸泥封秦關［5］。徒令好奇嗜古人，詩料踏穿謝屐常追攀［6］。
【校注】
［1］ 狡獪：兒戲，戲言。
［2］ “掃石”二句：該古井鑿于唐開元二年（714），唐開元元年，唐王朝遣鴻臚卿崔忻去渤海冊封大祚榮爲左驍衛大將軍、渤海郡王，以其屬地爲忽漢州，又加授忽漢州都督。崔忻完成冊封使命後，經遼東半島由海路回長安，途徑旅順時，在黃金山鑿井兩口，作爲這次出使的紀念，並立石碑一座，上刻“持節宣勞靺鞨使鴻臚卿崔忻井兩口，永爲紀驗。開元二年五月十八日”。開元，唐玄宗年號（713—741）。靺鞨：我國古代少數民族名。周時稱肅慎，漢魏時稱挹婁，北魏時稱勿吉，隋唐時稱靺鞨，五代時稱女真。分布在松花江、牡丹江流域及黑龍江下游，東至日本海。
［3］ 米顛拜：米芾字元章，以其行止違世脫俗，倜儻不羈，人稱“米顛”。擅書畫，知無爲軍時，州治有巨石甚奇。芾見之大喜，曰：“此足以當吾拜。”遂具衣冠拜之，呼之爲兄。世稱“米顛拜石”。
［4］ 無徵不信：考核證實；取信，憑信。
［5］ “有如”句：漢王元說隗囂以兵守函谷關東拒劉秀：“今天水完富，士馬最強…… 元請以一丸泥爲大王東封函谷關，此萬世一時也。”見《後漢書·隗囂傳》。後用爲守險拒敵的典實。秦關，代指險隘關塞。
［6］ 謝屐：即謝公屐，一種前後齒可裝卸的木屐。原爲南朝宋詩人謝靈運游山時所穿，故稱。事見《宋書·謝靈運傳》：“尋山陟嶺，必造幽峻，巖嶂十重，莫不備盡。登躡常著木履，上山則去其前齒，下山去其後齒。”
友人有約赴羊頭窪者，臨行未果，紀此一笑
有願常洄溯［1］，無緣悵阻修［2］。渡江探虎尾，港口沙堤名老虎尾。佳話說羊頭。羊頭窪雖小鎮聞，尚有可寓目者。得意蹁躚去［3］，空懷汗漫游［4］。潘郎輸杜牧，一覺夢揚州［5］。【校注】
［1］ 洄溯：《詩·秦風·蒹葭》：“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
［2］ 阻修：即修阻，謂路途阻隔遙遠。屈原《離騷》：“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3］ 蹁躚（piánxiān）：行不正貌，猶蹣跚。
［4］ 汗漫游：世外之游。形容漫游之遠。
［5］ “潘郎”二句：潘郎，指晉潘岳。岳少時美容止，故稱。杜牧，唐京兆萬年人，字牧之，杜佑孫。大和二年（828）擢進士第，復舉賢良方正。杜牧性風流，隨牛僧孺出鎮揚州，嘗出入倡樓，後分務洛陽，追思感舊，謂繁華如夢，曾作《遣懷》：“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
邀同姜君雨農訪唐夢蓮子于水師營
鬱鬱頻居旅順城，驅車偶向水師營。屏山障海分孤島，誤認桃源此處行。
行到峰迴路轉時，西風獵獵向人吹。煙村隱約日光黯，乘興同來殊未知［1］。
匏繫萍飄夢裏身［2］，一時星聚總前因。六如居士猶如昨［3］，尚有閑情寫美人。君精于繪事尤工于美人。
人生哀樂切中年，海上相逢俱何憐。聞說成連有逸調［4］，移情應令遇天仙。聞君所賞識者亦此間翹楚也。
【校注】
［1］ 乘興：《世說新語·任誕》：“王子猷居山陰，夜大雪……忽憶戴安道。時戴在剡，即便夜乘小船就之。經宿方至，造門不前而返。人問其故，王曰：‘吾本乘興而行，興盡而返，何必見戴。”
［2］ 匏繫：《論語·陽貨》：“吾豈匏瓜也哉，焉能繫而不食！”後用匏繫比喻依人爲生。
［3］ 六如居士：明唐寅別號。寅字伯虎，一字子畏。長于詩文，擅書畫，與沈周、祝枝山、文征明號稱“江南四才子”。晚年皈依佛教，號六如居士。著有《六如居士全集》。《明史》有傳。
［4］ 成連：春秋時著名琴師。傳說伯牙曾學琴于成連，三年未能精通。成連因與伯牙同往東海中蓬萊山，使聞海水激蕩、林鳥悲鳴之聲，伯牙歎曰：“先生將移我情。”從而得到啟發，技藝大進，終于成爲天下妙手。見唐吳兢《樂府古題要解·水仙操》。登炮臺臺在黃金，爲合肥相國所築，創以西法，
延德國洋匠漢大庚主之
【題解】光緒初，李鴻章推行洋務運動，聘請德人築大沽、威海、旅順炮臺。其中旅順炮臺位于旅順口口門東側的黃金山上。面海背城，位置十分險要。中日甲午戰爭、日俄戰爭曾在此留下重要戰爭遺迹。此篇即記叙旅順炮臺的具體情況。
島嶼星羅海外懸，北洋門戶此爭先［1］。棋留一著非孤注［2］，地縱偏安計萬全［3］。兔窟蜂房分洞府［4］，藥房炮洞曲折深遂，幾如無縫天衣，誠傑構也。神工鬼斧費金錢［5］。相公自有非常業［6］，西法因人未易傳。
【校注】
［1］ 北洋：清末指奉天（今遼寧省）、直隸 （今河北省）、山東沿海地區。設北洋大臣，由直隸總督兼任，統管洋務、海關等事。
［2］ 孤注：謂把所有的錢並作一次賭注。比喻僅存的可資憑藉的事物。
［3］ 偏安：謂封建王朝不能統治全國而苟安于一方。
［4］ “兔窟”句：《戰國策·齊策四》：“狡兔有三窟，僅得免其死耳；今君有一窟，未得高枕而臥也；請爲君復鑿二窟。”後以“狡兔三窟”喻藏身處多，便于避禍。蜂房，蜜蜂用分泌的蜂蠟造成的六角形的巢，是蜜蜂產卵和儲藏蜂蜜的地方。比喻房室密集眾多。
［5］ 神工鬼斧：形容技能精巧，非人工所能。
［6］ “相公”句：指李鴻章推行洋務事。《清史稿·李鴻章列傳》：“鴻章持國事，力排眾議。在畿疆三十年，晏然無事。獨究討外國政學、法制、兵備、財用、工商、藝業。聞歐美出一新器，必百方營購以備不虞。嘗設廣方言館、機器製造局、輪船招商局；開磁州、開平煤鐵礦、漠河金礦；廣建鐵路、電綫及織布局、醫學堂；購鐵甲兵艦；築大沽、旅順、威海船炮臺壘；遴武弁送德國學水陸軍械技藝；籌通商日本，派員往駐；創設公司船赴英貿易。”今年中秋冷甚，月暈風寒，殊減清興，然他鄉
望月亦復無聊，作此寂寂未嘗非養晦之一境也［1］天涯莽蕩又西風，夜氣微茫月色蒙。避地何堪來海外，離家況復是秋中。登樓老子精神在［2］，橫槊詩人感慨同［3］。那用梯雲施妙手［4］，清輝暫閟廣寒宮［5］。
但逢佳節倍尋思，事尚無成鬢已絲。漫說團圓同此月，須知顯晦亦因時［6］。夜涼如水吟秋好，血熱生潮涉想奇［7］。安得乘風便歸去，一門歡聚荔江湄［8］。
【校注】
［1］月暈：月亮周圍的光圈。月光經雲層中冰晶的折射而產生的光現象。常被認爲是天氣變化起風的徵兆，俗稱風圈。
［2］ 登樓老子：《關尹子》載：“關令登樓四望，見東極有紫氣西邁，喜曰，應有聖人經過京邑，至期乃齋戒，其日果見老子。”
［3］ 橫槊詩人：三國魏曹操遠征東吳，以酒奠于江中，滿飲三爵，橫槊而賦詩。槊，古代兵器，即長矛。古代儒將出征，橫矛吟詩，藉以遣懷，抒發豪邁之氣。宋蘇軾《前赤壁賦》：“舳艫千里，旌旗蔽空，釃酒臨江，橫槊賦詩，固一世之雄也。”
［4］ 梯雲：即雲梯。傳說中仙人登天之路，此當另有所指。喻仕進之路。
［5］ 清輝：清光。多指日月的光輝。閟（bì）：掩蔽；隱藏。廣寒宮：傳說唐玄宗于八月望日游月中，見一大宮府，榜曰：“廣寒清虛之府。”見舊題唐柳宗元《龍城錄·明皇夢游廣寒宮》。後因稱月中仙宮爲“廣寒宮”。
［6］ 顯晦：明與暗。比喻仕宦與隱逸。
［7］ “血熱”句：謂其心中熱血澎湃，故思維活躍，視野開闊，想象奇特。血熱，猶熱情高漲張。
［8］ 荔江湄：荔江之畔，即廣西荔浦，作者家鄉。
九日登白玉山［1］
縱無花酒也重陽，試陟層嶺到上方。秋氣漸催風色利，清時不見海波揚。整冠髮短人將老，援繳心雄雁自翔［2］。猶憶去年同此節，扁舟如葉正還鄉。
【校注】
［1］ 九日：指農曆九月九日重陽節。白玉山：《大清一統志》：“白玉山，在（海）州西一百里羽山之南，其石潔白如玉。”海州，今遼寧省海城縣。
［2］ 援繳（zhuó）心雄：指漢蘇武在匈奴被拘事。《漢書·蘇武列傳》：“既至海上，廩食不至，掘野鼠去草實而食之。杖漢節牧羊，臥起操持，節旄盡落。積五、六年，單于弟于靬王弋射海上。武能網紡繳，檠弓弩，于靬王愛之，給其衣食。”繳，繫在箭上的生絲繩，射鳥用。亦指繫着絲繩的箭。
月夜聞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