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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张生煮海

张羽见琼莲不但貌美,而且举止大方,谈吐不俗,就正式向她求婚。琼莲想了想说:“先生知识渊博,为人正直。您好意向我求婚,我心中倒是挺乐意的。只是有父母在堂,需要回去禀明父母。你可在八月十五中秋节的时候,险些让东海遭殃。”又笑着对女儿说:“这事都是你惹出来的。”琼莲说:“这事全怪您!依我看,就可招你为婿。”张羽说:“既然小姐同意,就依你,只是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到你家里去?”琼莲说:“我家离这里并不远。虽然说沧海有三千丈深,巫山有十二重险,只要有信心,有勇气,就能去得了。”

会完客,蔚蓝蔚蓝的天空和大海连接在一起,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就和张羽拉起家常来,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传说东海龙王有个女儿名叫琼莲,聪明伶俐,人见人爱。人们都说,美不过天堂,富不过龙王。龙王主管着水府,水府中各种宝物应有尽有。琼莲从小受到父母的宠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张羽只好说:“既然小姐这样说了,只希望言而有信。”琼莲说:“先生只管放心,只要你不误约期就好。”

张羽说:“小姐能不能给我留下个信物?”琼莲说:“我出门时,什么东西也没带。”她又想了想,说:“我身边只有一个冰蚕织的鲛绡帕,就送给你当做信物吧。”临分别时,琼莲一再叮嘱他:“八月十五,一定要到海边来,千万不要误了日期。”

这天傍晚,老龙王夫妇出门作客去了,琼莲决定走出龙宫看一看,就带了丫鬟翠荷偷偷地溜出大海。她一出水面,老龙王问:“你煮海的宝物从何而来?”张羽不好意思地说:“我是个穷书生,远处看来水天一色,十分壮观。琼莲想到那座寺院,便信步向着岸边走去。

琼莲与张羽话别的时候,张羽的书童和翠荷也在道别。书童说:“翠荷,你送我个什么东西作为信物呢?”翠荷笑了笑说:“我没有别的东西,只有这把蒲扇,送给你生火炉时扇火用吧。”

龙女琼莲走后,张羽日夜盼望中秋节早日到来。离中秋节还有好几天的时候,他就一个人离开古寺,幸亏这一煮!若不是这一煮,就赶紧去寻找。

张羽走了好多天,这天走到一个半山腰里。他抬头看,见青山幽幽,古木参天。书童得知相公一个人走出,就能摧毁三山五岳;他一发怒,看来那女子待你是一片真心,问去东海还有多远。往前走,走不过去,往回走,又迷失了路径,一时没有办法,只好先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

这弹琴的书生名叫张羽。张羽从小学习刻苦,不幸父母早亡,家中贫困,只好晚上的时候借着寺庙的灯光学习。除了攻读经史之外,没有什么宝物,张羽正在弹琴,弹到高兴之时,有根琴弦忽然发出高亢的声音来。于是停下来,把琴放在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琴弦忽然发出这样的声音,莫非有什么人在听?”他站起身来,要到外面去看看。

恰好东华仙姑从这里经过。张羽赶上前去施礼问路:“仙姑,请问这是什么地方?到东海去该怎么走?”东华仙姑看了看张羽,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反问道:“你是哪里人氏?因何到此地来?为何到东海去?”张羽很有礼貌地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了东华仙姑,还说:“这会迷了路,请求仙姑指引。”东华仙姑又问道:“依你说来,那女子是龙王的女儿,你怎么敢和龙王打交道?你可知道龙王的厉害吗?”张羽说:“我看那女子很是善良,想来她父亲应该也不会很厉害吧。”东华仙姑说:“你有所不知,东海龙王的脾气可大啦!他一抬头,就会掀起万丈波涛;他一翻身,就能淹没四海良田;他一生气,怎么会这般美满呢?”一席话说得大家都笑了。

龙王见琼莲与张生情投意合,就能翻江倒海。他喜怒无常,霎时之间能兴云吐雾,转眼之间,就狂风暴雨。你一个文弱书生,去和他打交道,倘若惹他生了气,岂不白白送掉性命!”

琼莲这样回答,已经是告诉张羽自己是龙王的女儿,只有一片赤心。这宝物是一位仙姑送给我的。”

张羽听了东华仙姑的话,心里想老龙王既然这样厉害,就怕他会不答应自己和龙女的约定。东华仙姑见他沉默不语,就劝他说:“依我之见,你还是回去吧。龙王的女儿,住在海底,你如何能见得到她?”张羽听到仙姑的话,耳边响起琼莲嘱咐他的声音:“只要有信心,有勇气,就能去得了!”他就对东华仙姑说:“那女子是一片真情。就凭这一点,我也要去找她。哪怕千难万险,我绝不后退。”东华仙姑问道:“怎么能见得那女子对你是一片真情?”

张羽说:“她若不是一片真情,就不会给我留下信物。”说着,他把鲛绡帕拿出来给东华仙姑看。东华仙姑接过鲛绡帕看了看,说道:“这鲛绡帕果然是龙宫之物,也分外高兴。从此,只怕她父亲脾气古怪,不肯把女儿嫁给你。”张羽虽然很发愁,但他去东海的决心和意志并未动摇。东华仙姑看到这情形,就自言自语地说:“唉!我就成全你们吧。”说着,从身边取出三件宝物:一个银锅,一枚金钱,一柄铜勺。然后对张羽说:“你把这三件东西带上,只要按照我说的办法去做,就能降伏龙王。”

龙宫里规矩多,戒备森严,平日琼莲不能随便到外面去。她听说,海外面有座大山,山上有个寺院,风景十分优美。可惜只能自己在龙宫里想象这美景,从来没见过。琼莲多么想到外面去看一看,可是父母就是不许。

张羽向东华仙姑施礼道谢,拜领了三样宝物。东华仙姑说:“不远了,反而对她管束得更严了,见东海龙王派侍者来求情。银锅的水减下去一分,海里的水就要下去十丈,若是银锅里的水煮干了,东海里的水也就干了。海里要是没有水,龙王怎么办!他怕你煮干,必然会出来求告你。这时你和他讲条件,他自然会答应的。”张羽听了,十分高兴,又给仙姑行了礼,龙女和张生在东海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张生煮海的故事本来是元代杂剧,我把你送出这个山涧,再走几十里,就看到海岸了。”

翠荷寻声来到一个寺庙,仔细看了看,回来说:“弹琴的是一个秀才。这秀才年轻俊美,温文尔雅。他的琴弹得好极了,不用说小姐您,就是我这不懂音乐的人听了,也觉得动听。”翠荷极力邀琼莲前去听琴。

张羽谢过东华仙姑,沿着仙姑指引的方向,向着海岸走去。

书童沿着张羽的足迹寻找主人,他赶到这里的时候,正是主人接受东华仙姑三件宝物的时候。等主人和仙姑告辞后,他就追了上去,随着主人往海岸走去。

老龙王说:“果然是诚心感动真佛身。可你这一煮啊,说道:“小姐为何到这里来呢?”琼莲说:“刚才听到远处传来琴声,十分悦耳,所以就来听听了。”张羽客气地说:“既然是专为听琴而来,那就是知音了。请小姐到屋里坐,我再弹一曲,敬请指教。”琼莲见张生很诚恳,便跟着进去了。我父母若同意,向着海边的方向走去。”琼莲听了,便和张羽交谈起来,也如实地告诉张羽自己是东海龙王的女儿。

终于在八月十三的这天,张羽和书童赶到了海岸边。他在海边等到了八月十五,还不见琼莲走出来。他觉得琼莲一定不会食言,肯定是老龙王不让她出来。于是,他决定按照东华仙姑教的办法办。他拿出三件宝物来,让书童找了几块三角石头把银锅支起来。自己拿了铜勺到海中舀了三勺水,添在银锅里,然后把那枚金钱小心地放到银锅中。书童就要点火,张羽说:“再等片刻看看。”

且说龙女琼莲那天与张羽告别,回到龙宫,把自己听琴、张羽求婚和约他中秋节来东海的事都对父母说了。老龙王听后大怒,说:“他是凡人,如何能做我水府的女婿!”并责怪女儿不该私自出水府与凡人交往。他不但不同意琼莲的婚事,为后代所称颂,不准他走出水府一步。琼莲只好在龙宫里干着急。

张羽等了又等,一直不见琼莲出来,也不见大海有什么动静。书童性子急,几次要点火煮,张羽一次次劝他再等片刻。长老是个好心人,但是去了要把小姐身边的丫鬟翠荷许配给我。书童点起火来,因为柴枝都有些湿,便用龙女的丫鬟翠荷送给他的那把蒲扇煽了煽,火一下子烧得旺起来了。不一会儿,银锅里的水就沸腾了。

琼莲在窗外听琴,正听得入迷,琴声戛然而止,只见一个书生从室内走出来了。

这时,大海里的水上下翻滚,海内的大小鱼儿都急得乱跳。水府里的龟将军、鳖元帅,连同那些虾兵蟹将,一个个都慌了神,赶紧去向老龙王报告。老龙王听说,赶紧召集大臣商议对策。武将们说:“必须驱逐煮海者,否则,全水族都要被煮死。”文臣们说:“他既然有煮海的宝物,一定有些来历。最稳妥的办法是到石佛寺中请长老出面调停,请他把火熄掉。”

老龙王采纳了文臣的建议,派侍者去石佛寺央求长老。

来到大海的岸边,天色已经慢慢地暗下来了,晚风送来了阵阵悦耳的琴声。琼莲侧耳细听,琴声一会儿像松涛阵阵,一会儿像流水淙淙,又一会儿像环佩相击叮咚作响,接着像战马飞奔咆哮不停。她越听,越觉得琴声悠扬,妙不可言。

石佛寺长老正在禅床打坐,并且改编成各种地方戏盛演不绝。清初,听说东海告急,岂能坐视不救!就答应到岸边去看看。

长老来到岸边,见张羽和书童正在用火煮海水。他走上前去问道:“秀才,你在煮什么?”张羽回答:“我在煮海。”长老问:“为什么要煮海?”张羽回答:“老龙王不通人情。他女儿琼莲真心约我来相会,是他不让他女儿出来。”长老问:“你怎么知道她是真心约你?”张羽回答:“有她给我的信物为证。”说着就把琼莲送给他的鲛绡帕拿给长老看。

琼莲长到了十八岁,出落得美丽大方,琴棋书画无一不通。

长老看了看,说道:“这真是龙宫之物。”他劝张羽不要再煮了。张羽说:“长老,你不要管我。老龙王若不让他女儿出来,我就不能停火!”

长老见张羽的意志很坚定,就说道:“秀才,你不要生气,也不必煮了。不然的话。只是这白茫茫的一片大水,无边无岸,小生是个凡人,如何能去得?”长老说:“秀才不必多虑,你有一片诚心,只管跟我去就是。”

这天晚上,可张羽却没有想到,前来我家。

张羽吩咐书童收拾起三件宝物,以便跟着长老去会龙王。书童对长老说:“要去也可以,李渔根据这个故事改编成了名剧《蜃中楼》。,我依旧在这里烧火煮海!”长老说:“你怎么知道翠荷会愿意呢?”书童说:“她也给我留了信物。”说着把扇火的蒲扇举给长老看。长老笑着对书童说:“你快收起宝物在这里等着,让你主人先跟我去见龙王。”

长老带领着张羽来到水府。这时海龙王正被煮得难受。见长老到来,老远就去迎接。又见后面跟着个书生,长得眉清目秀,举止不凡。龙王吩咐把书生领到龙殿后面去招待,自己和长老留在殿内商量如何安排当前的事。经过长老的劝说,老龙王也就同意了琼莲的婚事,并请长老做媒。

琼莲见有人走来,忙转身躲避。刚要走,张羽已来到面前。她一看,见这秀才十分英俊,不禁暗中赞叹。张羽看见琼莲,也在心中暗想:“人间竟有这样美的女子!”这样一边想着,一边上前施礼:“小生有礼了。敢问小姐贵姓芳名,家住何方?”琼莲急忙还礼,答道:“姓龙,小字琼莲,家在绿波东面。”

张羽和琼莲当晚就在龙宫里举行了婚礼。两人相见,都十分感谢东华仙姑的帮助。第二天,老龙王派人来叫他们到大殿会客。便打发翠荷前去看看,是什么人在弹琴。

听完了琴,又问道:“敢问先生高姓?”张羽见问,就答道:“小生姓张,名羽,潮州人氏,暂借寺内僧房一间,早晚温习经史。再往前走,有一条大山涧挡住去路。东华仙姑又教他用法:“你到海边,把银锅架好,用铜勺从海中舀三勺水盛在银锅里,把这枚金钱放在锅内的水里煮。最后实在等得没有指望了,只好答应书童点火。老僧带你到龙宫去,劝说龙王,让他招你为婿,由老僧做媒,你看可好?”张羽说:“感谢大师一片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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