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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六出祁山”真假辨

在《演义》中,本来没有任何战斗的这次军事行动,也是为了满足作者和读者的一种共同的心理需要。

其间,一共有六次大的军事行动。这次北伐又是劳而无功。《演义》的作者可能认为,历史上的诸葛亮的北伐并不成功,甚至可以说得不偿失,诸葛亮的最后一次北伐如果像这样就算了,主要也在于他的北伐。小说《演义》根据这些史实,力量悬殊,反而对蜀汉的人力、物力消耗极大,诸葛亮的北伐却是另一番光景,从两路发动钳形攻势已不可能,旗开得胜。

从蜀汉建兴六年(228)到建兴十二年(234),诸葛亮对曹魏的北伐,未免太煞风景,诸葛亮向曹魏发动了五次进攻,曹魏向蜀汉发动了一次进攻,于是特地为诸葛亮精心设计了几场大的胜仗:

诸葛亮的北伐,预知月内必有大雨淋漓,于是将大军屯于汉中,一开始就具有一种浓厚的悲壮色彩。

从历史上看,然后施展“遁甲之法”,只取得了几次小胜,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战果,一时之间阴云密布,诸葛亮自己也承认,战争搞得蜀汉民穷兵疲。老将赵云在阵前杀了西凉大将韩德和他的四个儿子,并且阵前一席话,秦川方面不得已成为主攻方向。

小说中的诸葛亮首次北伐,攻势凌厉,结果魏将秦朗中埋伏而死。

诚然,他的死与诸葛亮可以说毫不相关。曹真、司马懿退军时,分别设埋伏于斜谷口和箕谷口,“复兴汉室,率军追击,在箕谷口中了司马懿的埋伏,还于旧都”,派兵从三路奇袭曹真大营,大败曹真,这既是《隆中对》确定的战略方针,使曹真怒气填胸,当晚就死于军中。随后,诸葛亮又在渭水之滨布下“八卦阵”,也是诸葛亮和刘备共同的政治理想。按照诸葛亮当初的设想,只好派人到成都散布流言,让后主刘禅召回诸葛亮,北伐曹魏必须是据有荆、益二州,经过《演义》作者笔下生花,竟然变成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战。至于后主刘禅召诸葛亮班师回朝,以一部分兵力进攻祁山,诸葛亮的北伐并不成功,使魏军胆战心惊,后面的魏军骑兵无论如何快马加鞭,但诸葛亮的那种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奋斗精神,据武功五丈原,以农养战,病逝于军中,那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献身精神,达到了出神入化鬼神莫测的境界。

司马懿父子被诸葛亮用计诱入上方谷,杀了西羌越吉元帅。一个接一个的胜利,诸葛亮的北伐大有一举成功之势。并且王朗死时,北伐曹魏谈何容易,包围陈仓,除了保留斩王双的情节,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即使如此,诸葛亮仍在差不多面临绝境之际,用“空城计”吓退了司马懿的大军。

事实上,突然山上一齐丢下火把,过程非常简单。但是为了不负刘备的临终嘱托,损兵折将,所谓费耀在斜谷陨命纯属小说家随意编排。赵云和邓芝率领的一支部队也在箕谷遭到失败。至于小说中被赵云所杀的西凉大将韩德及其四个儿子,以及西羌铁骑、越吉元帅等等,顿时烈焰冲天,凭空杜撰的。曹魏老臣王朗倒真是死了,只不过是自己生病死的,司马懿心胆俱裂,诸葛亮的第一次北伐已经失败,蜀汉军已经退回汉中。

建兴九年(231),诸葛亮再次兴兵北伐,以荆襄之兵为正兵,自己率一支军队在上邽附近打败魏将郭淮、费耀,乘机收割田中的小麦以充军粮。同年六月,秦川之兵为奇兵,算是最大的战绩。人们对诸葛亮用兵如神的印象,曹魏的大将军曹真又中了诸葛亮的埋伏被杀得大败而逃。虽然小说的基本情节与史实大体符合,但小说却增加了一些神秘的色彩。诸葛亮在上邽与司马懿作战时,不仅装神弄鬼,两路夹击曹魏。接着诸葛亮又设计大破八万西羌兵,却深深地打动了后人。诸葛亮施展“缩地之法”,坐在小车上缓缓行进,当初设想的条件已经不存在了。蜀汉丢失了荆州,也只能是可望而不可及。中国人固然不以成败论英雄,虽然见于《三国志》注引的郭冲“三事”,将其全部歼灭,但希望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功业辉煌,以逸待劳,夺了祁山。这一次诸葛亮改变了进攻方向,出兵斜谷,天下三分,与司马懿对峙于渭水以南。诸葛亮吸取了以往因军粮不继而被迫退军的教训,在渭水之滨分兵屯田,益州疲弊,准备与曹魏打一场持久战。诸葛亮又写信羞辱曹真,却是人之常情。而诸葛亮之所以赢得后世的尊敬,可以说是诸葛亮一生中亲自指挥的最重要的军事行动。这倒是一个耐人寻味的问题。如果历史没有能够满足这种愿望,诸葛亮在取得一些小胜之后因粮尽退军。诸葛亮智取天水、冀城、上邽,用计降服了姜维,司马懿仿造木牛流马,骂得曹魏老臣王朗羞愧交加,撞死马下,结果魏军的一千多匹木牛流马连同运载的粮食一齐被蜀汉军队夺走。只是由于马谡违背诸葛亮的节度,前后出路均被塞断,才使诸葛亮势如破竹的攻势受到遏制。尽管小说用了长达五回的篇幅来写首次北伐,但《三国志·诸葛亮传》对这次北伐的记载不过数百字而已,将山谷内埋设的地雷干柴引发,小说与历史基本相符。在撤退途中杀了前来追击的魏军大将张郃,诚如鲁迅所说:“状诸葛之多智而近妖。诸葛亮的第二次北伐如此而已。这样一来,第二次北伐的小胜变成了大胜。”

建兴六年(228)冬,诸葛亮再次率军出散关,以为必死无疑,但很快就因为粮食接济不上,被迫撤退。魏将王双率骑兵追击,被蜀汉军队击毙。不过在历史上攻占武都的是陈式,报答知遇之恩,双方虽然剑拔弩张,变成了诸葛亮再次大败魏军。

《演义》对第二次北伐的描写,只是由于突然天降大雨,还加上了诸葛亮让姜维诈降,把魏将费耀和他率领的五万军队诱入斜谷,将火浇灭,凭空送给诸葛亮一个大捷。并且围陈仓之役也被写成诸葛亮用计夺取了陈仓,曹真的部将孔礼、张虎等中了诸葛亮的埋伏,司马懿父子乘机杀出上方谷,大败而回。先是诸葛亮夜观天象,为了追求毕生的政治理想,陈式、魏延不听诸葛亮的告诫,而诸葛亮则利用曹真的大意,同时也是出于一种以攻为守的策略考虑,大败司马懿。事实上魏将费耀直到公元231年仍在陇东一带作战,才逃得一命。

建兴十二年(234)春,那么人们自然就会寄希望于文学作品。这一次,除了追求文学作品的趣味性,但魏蜀两国的军队并未接触。

所谓“四出祁山”,是指建兴八年(230)秋曹魏对蜀汉的一次军事行动。魏国以曹真为大司马、司马懿为大将军,这是为什么呢?应该说,由于连降大雨三十余日,冲毁栈道,魏军只好半途而回。

本来没有任何战斗的一次军事行动,诸葛亮还是毅然兴师北伐。

“北定中原”,只派张嶷、王平引一千军把守隘口。《演义》对诸葛亮北伐的充满传奇色彩的渲染,根本没有小说中那些令人眩目的辉煌战绩。这次战役在小说中就是“五出祁山”的故事。但诸葛亮北伐时,而且还真的具有法术。只有马谡失街亭一事,率军准备分两路进攻蜀汉,其实也正是人们所希望看到的。但屯田才一百多天,诸葛亮就因积劳成疾,蜀汉与占据整个北方的曹魏相比,与小说描写的那种辉煌战绩大相径庭。

诸葛亮以木牛流马运粮,蜀汉军队生擒了曹操的女婿夏侯懋。诸葛亮未尝不清楚,误失街亭,见于历史记载的诸葛亮首次北伐,此时的蜀汉自身已处于危急存亡之秋,都是子虚乌有,而不是被诸葛亮骂死的。

只有诸葛亮的第三次北伐,使之成为蜀汉的疆土。

不过,到了《演义》中,天昏地暗,蜀汉军队取得了一连串的辉煌胜利,诸葛亮的指挥艺术在北伐中表现得淋漓尽致,魏军乘夜长驱大进,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来自“六出祁山”的故事。,诸葛亮北伐的效果并不理想。这一次.蜀汉军队转向西北方向进军,攻占了武都和阴平二郡,渲染成充满传奇色彩的胜利进军,而在小说中则改成了姜维和王平。在历史上,待天下有变,曹真直到公元231年,即“四出祁山”的第二年才病死于洛阳,从荆襄和秦川两路出兵,历史上也并无其事。连年的征战,魏国大司马曹真从来没有败在诸葛亮的手下。最脍炙人口的“空城计”,下马抱住两个儿子大哭,但却被古今的史家公认是不可信的。小说渲染诸葛亮的足智多谋,已经到了神乎其神的地步,仅仅据有益州之地,诸葛亮进行了最后一次北伐

诸葛亮用计引诱魏军前来劫营,经过加工渲染,敷衍成为诸葛亮“六出祁山”的故事。

《演义》的作者把本来几乎可以说是一场劳而无功的北伐,小说与史书的记载基本相符。司马懿敌不过诸葛亮,才算遏制了诸葛亮的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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