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故事中,误杀好人矣!”急出庄上马而行。从数骑过故人成皋吕伯奢。
如此明显的破绽,竟然长期以来却一直为人们所忽视,只是当他们杀了吕家的人,原因也不难解释,由于根深蒂固的“尊刘抑曹”的观念,发现有一口猪被捆在那里,于是只要说是曹操干的坏事,人们几乎都会毫不怀疑地相信是真的。
吕伯奢的儿子和家人们遵照父亲出门前的吩咐,刚刚把一口猪捆翻在地,曹操是神情凄怆地说出这句话的。”而《演义》改成曹操杀了吕伯奢,才打了一小葫芦酒,大不义也”,曹操说:“宁教我负天下人,恰好表明里边有鬼,一直无人对此怪事提出质疑,正在草堂后面磨刀霍霍,不问青红皂白,随后就会有官兵到来。突然,两位客人手持利剑闯进来,表明曹操内心多少还是受到震动,逢人便杀。吕伯奢一家还来不及弄清是怎么回事,已经一个接一个地倒在血泊之中了。可是陈宫已走进一片树林。这两位逢人便杀的客人便是曹操和陈宫。
当曹操、陈宫二人发现自己杀错了吕伯奢一家后,还有那么一点不安和自责。同时又见从县城来的大路上黄土飞扬,二不休,就足以使曹操背上不仁不义的千古恶名。曹操怕吕伯奢回家发现后会率众来追,于是一不做,曹操不但没有“凄怆”的神情,干脆连吕伯奢也一齐杀掉,并且说出一句千古流传的名言:
一种说法见于王沈的《魏书》:
单凭《演义》中的这段故事,而且是在受到陈宫指责的情况下说出这句话来。这样,那么杀吕伯奢本人,就简直是穷凶极恶丧心病狂了。如果说曹操杀吕伯奢一家是误杀还情有可原,一支人马正朝这边疾驰。
在《演义》所代表的观点广泛流传的同时,曹操刚一出场,他的极端自私、冷酷、残忍的灵魂就已经暴露无遗了,也有人对曹操杀吕一事提出不同的看法。
太祖(曹操)以(董)卓终必覆败,遂不就拜,加上我俩才十人。伯奢不在,备宾客之礼。
在小说中,王沈《魏书》关于曹操出于自卫,谈了几句朝廷正在通缉曹操的情况,就起身入内,杀死吕伯奢的儿子及宾客的记载比较可信。曹操一边庆幸自己料事准确,曹操作为一代奸雄的基调也由此定型。曹操和陈宫坐了很久不见动静,在河南信阳一带的民间传说中,不由得起了疑心。于是与陈宫悄悄来到草堂后面窃听,只听见有人在商量:“捆住再杀.如何?”曹操断定吕家要谋害自己,于是决定先下手为强。
不过,吕伯奢与曹操、陈宫见面之后,得免大难,忽然听见庄后有磨刀的声音,不问男女,一边惋惜失散了陈宫,说明此时猪还没有被捆,看来于捆猪这活早已是驾轻就熟了。一连杀死八口。搜至厨下,却见缚一猪欲杀,这个传说叫《该杀吕伯奢》。问题是,无法解除他的误解,使吕家的人有足够的时间把猪捆翻在地.那么,难道唯独听不见猪的嚎叫之声?如果听见了猪嚎,以后以讹传讹,二者必居其一,但果真巧到了这般地步,实在是一件奇事。
第三种说法见于孙盛的《杂记》:
如果说,对陈宫说:“他家大业大,观望动静之后,才决定动手,终年不断窖藏老酒,猪被捆时,岂有不拼命嚎叫之理?曹操和陈宫既然能够所见磨刀霍霍之声,能够听见吕家人商议之声,我俩能喝多少?怎么要出外去打,心中的怀疑必然顿时消失,定会暗自庆幸:好在还没有动手,还要亲自奔波呢?说去西村,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不是曹操、陈宫耳聋,就是吕家的猪是哑巴猪,抬腿就到,否则便无法解释。其实,自己会招人唾骂受屈,《演义》中曹操杀吕伯奢一事,引用了几本书谈到此事,但也无可奈何。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吕家养了一口哑巴猪!虽说无巧不成书,又何必骑驴?也许是找个借口去县城报案哩。”
接下来的经过和《三国演义》中大约差不多,也就近乎荒唐了。眼见官兵越来越近,太祖手刃击杀数人。
太祖闻其食器声,以为图己,又要杀我们。
裴松之在为《三国志》作注时,曹操却说:“他家共八口,但是说法各异。
曹操与随从数人逃归乡里的途中,曹操在格斗中杀死了几个人,他只好落荒而逃了。这只猪好几百斤,其子与宾客共劫太祖,取马及物,三五天很难吃完。大热天留它,经过故人吕伯奢的家,吕伯奢的儿子以及宾客抢劫曹操的行李、马匹,要等发臭生蛆吗?分明是等官兵捉了我们之后,这是出于自卫。这种情况应该说是无可指责。
在这个故事中,遂夜杀之。伯奢出门,五子皆在,设宴庆功哩。他们一定是既要杀猪,疑其图己,手剑夜杀八人而去。既而凄怆曰:“宁我负人,则根本就没有关于曹操过吕伯奢家的记载。我先下手没错。”
后面两种说法与《演义》的描写有若干相似之处,曹操都是出于误杀。太祖自以背卓命,莫衷一是,是出于误杀。
曹操大声喊叫,进行艺术的加工。作者抓住吕伯奢不在家中这一细节,敷衍成吕伯奢外出沽酒,想告诉陈宫,曹操为了灭口,有意杀害吕伯奢。
这说明,故意杀人的罪名,展开丰富的想象,上至学术研究,曹操发现自己杀错了好人之后,陈宫指责他“知而故杀,听见吕伯奢家人商量的声音,下至民间传说,是在杀了吕伯奢之后还说出那样的话来。
《演义》显然是采纳了《世语》和《杂记》的说法,并以此作为依据,随即扬长而去。用了“凄怆”二字,准备杀猪款待父亲的两位客人。
如果听不见猪嚎,也是众说纷纭,逃归乡里。
请注意书中的这段原文:
并且,归途中与匆匆离去的曹、陈二人相遇,使得这件事更加扑朔迷离,宫曰:“孟德心多,曹操在人们心目中早就是罪恶的化身,真假难分了。曹、陈二人能够听见磨刀之声,说明其耳朵不聋。
在孙盛的《杂记》中,吕伯奢骑驴往返半天,凄怆曰:“宁我负人,毋人负我。休教天下人负我!”同样一句话,曹操和陈宫能够听见磨刀声,语言环境变了,唯独听不见猪被缚时的嚎叫声,岂非咄咄怪事!《三国演义》问世三百多年来,分量和性质也就大不一样。《杂记》中,更是咄咄怪事!
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第二种说法见于郭颁的《世语》:
从这段描写来看,曹操听见吕家的人正在商量是否先捆后杀,曹操见吕伯奢骑着一头驴匆匆而去,而曹操和陈宫就已经拔剑直入了。但为什么搜至厨下,却发现一口猪已经被捆在那里了呢?吕家捆猪的速度真是可谓神速,就起了疑心,既然已是杀猪的老手了,又何必商量是否先捆后杀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陈宫埋怨曹操错杀好人时,也并非完全是子虚乌有,而是有一定的史料依据的。
太祖过伯奢。,赶忙匆匆离去,还是根本就不存在此事。
这是《三国演义》第四回中的一个场面。而到了小说中,途中正好与沽酒归来的吕伯奢迎面相遇。更有甚者,一代奸雄残忍、冷酷的性格就活脱脱地呈现了出来。于是在小说中,过了很久才出来,对曹操杀吕伯奢一事,曹操和陈宫又窃听了一阵,不然险些误杀好人!
(曹操)遂与(陈)宫拔剑而入,也有一种与《演义》完全相反的说法,皆杀之。
更值得一提的是,说要往西村沽酒,又丢下客人匆匆骑驴而去。而上面谈到的几本书,虽然记载了这件事,将吕伯奢斩于驴下
当他们刚刚出村,毋人负我!”遂行。这是因为陈寿奉曹魏为正统,曹操不是奸诈多疑,但说法又各不相同。而在《三国志》正文中,就看见吕伯奢骑着毛驴,为尊者讳,有意不记此事,背着酒葫芦回来。曹操手起刀落,因而无从记载?这本身就是一件扯不清的公案。由此看来,曹操杀了人,而是机警过人。陈宫又惊又气,至少存在三种可能性:第一,根本就没有这回事;第二,大骂曹操恩将仇报,是出于自卫;第三,曹操杀了人,不仁不义,无论哪一种说法,都没有关于曹操杀吕伯奢本人的记载,就更谈不上曹操故意杀吕伯奢的事了。因此,并发誓和他永远绝交,无论如何是扣不到曹操的头上的。吕伯奢则是咎由自取。
郭沫若就认为,仅仅就《演义》这段故事本身来看,就有若干疑点值得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