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捏着嗓子高声尖叫,病房内乱糟糟的,叫人受不了。莫飞的母亲就靠在床上,一脸微笑,咿咿呀呀地跟着一起唱。她大约四十多岁,穿着病号服,头发蓬乱,身形高大,被病痛折磨的一脸惨白,眼里充满的戒备和执狂。
小乔站在门口看着她,怀里抱着一锅刚煮好的鸡汤。女人的眼睛和微笑以及嘴角的弧度跟莫飞很像,看着她,她突然愈加地想念起莫飞来。
“你找谁?”她问,淡漠的。
“我是……我是莫飞的朋友。”她支支唔唔。
“是不是她的女朋友啊?”她打量着她,突然温和地说:“快进来吧,是他叫你来的对不对?”
小乔点了点头。
“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过来看我?”
“过些天会回来。”
“你叫我莫姨就可以。”她说:“你去跟莫飞说,莫姨要死了,叫他赶紧回来见我最好一面吧。”说这句话时,她的眼睛充盈着一种异样的光芒,她拉着小乔的手,很像一个温和而慈祥的母亲。
小乔不知道怎么应答她,默默地坐在床边,把鸡汤倒出来给一勺一勺地喂她。
她的只能吃下很少的东西,而且是流质的,医生建议切掉食道。
这对她说是折磨,她无法想象在身体以外用一根管子来维系生命。她是个爱美的女人,无法容忍一切不美的东西在自己身上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