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未荷今年32岁,他穿着蓝色卡其布的中山装,胸前别着一支钢笔,手指很干净修长,看起来很有文化很有气质。
她被这假象迷惑了,稀里糊涂嫁了。女人的一时糊涂,常常铸就一生的错误。而她又是个欲望很强的女人,更加注定了她的不幸。婚后越过越不如意,她厌恶丈夫懦弱的性格,憎恨他一个月只有可怜巴巴的薪水,没有办法给她优越的生活环境,肖楠生一声不吭地帮她整理东西,她甚至想过要离婚。但这个男人对自己还算不错,什么事都听她的,所有工资都在她手上,家里大事都她做主,他还包容了自己的脾气,加上自己的年龄越大越大,又是结过婚的人,想找个各方面都满意的估计也不容易,而且又检查出先天性输卵管不通生不出孩子,这一来更加泄气了。
她刚见他时,苏未荷正在一项一项地控诉自己的男人。
但她的骨子里是不满足的,她怨天尤人,算不上美艳却风韵犹存,对生活充满的怨恨,常常涂着艳丽的口红,穿着艳丽的衣服,跟身边所有可能搭讪的上的男人搭讪,她抽烟酗酒,脾气越来越大,越来越歇斯底里。
就连苏未荷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只要一回到家中,情绪就会难以控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以惊人的力量爆发出来。家里的锅碗瓢盆几乎一周要换一次。司涂跟她商量把小乔接回来的那天,她不知在哪里喝的醉醺醺的回到家中,她用钥匙开了门,外面的吵闹已经演化成了哭诉,客厅里的灯没有开,她嘟囔着开了灯,一眼看见司涂独自坐在客厅的凳子上抽烟。年轻时,她是个美女,无数人追,结果挑多了,挑花了眼,在媒人和父母的说和下,勉强嫁给了司涂。
她倚在门口看着司涂,怎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吸烟。
司涂说:“你喝酒了”。
苏未荷点了点头。
他站起来把她扶到椅子上坐好。说:“未荷,我有件事情跟你说。”
“说吧,”她打了个酒嗝。
“我有个女儿。”
苏未荷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勾勾地看着司涂,说:“司涂,你说什么?你想要个女儿?你知道我不能生孩子。”
“不!我有个女儿,是我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