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光咯咯地笑,大声地问他:“你什么时候再来。”
猎手没有说话,一边快步向前走,一边朝她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岩光笑起来,举着玉石跳着舞跑进了花圃,躺在阳光下唱歌,嘴里叼着山茶花的花瓣。唱的还是《茉莉花》。
猎手们离去后,街道又回复到平静。
没有人留意到岩光的举动,也许在他们眼中也太平常不过了。
五点,我去楼下的报刊亭买报纸和杂志。回来时登记员告诉我1020的住客中午已经住了进来。
回到房间,我放下手上的东西,又重新下楼。在一楼的走廊上她再次遇上了昨晚的独眼人。他跛着脚从她身边经过微微迷起眼睛。即使是白天她仍然心有余悸。总觉得独眼人的目光有种深邃的东西藏在里面,那深邃的东西令人不安。
1020。
我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一分钟后门被打开了,门里站着一个身着黑色衬衫的男人。他看着我,迟疑了一下。问:“你找谁?说正忙着,你先进来吧。”
我跟他进了门,坐在椅子里。
他给我倒了杯水,说:“我的相机坏了,我正在修理它。”
我没有答话,笑了笑。
1020和3012的摆设几乎相同。只是在他的床上多了一些相机上拆下来的零件。床的旁边放一只大的军绿色的旅行背包,一只手电,一瓶感冒药,一只AIKE的帽子。床头放着两本川端康成的小说。
我等他忙完。
男人一边修相机一边问我:“你有什么事吗?”
我说:“我找一位叫唐纳的先生。”
他摇了摇头,说:“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我不叫唐纳。他说他住1020吗?”
“不,是他一位朋友跟我说他会住1020。也许,她也不能确定。”
“我是两天前预定的这个房间,之前并不知道有人要住进来。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换个房间。”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