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防,我左右也没事。”风清柳转身紧随了裴修远朝屋里走,一边使了眼色给香冬和秋晴,香冬、秋晴悄然退下。
裴修远走到桌边,拿了茶盅倒了杯水,才刚送进嘴里喝了两口,便感觉到身后猛一的热,一具娇软的身子靠了上来,“裴郎,你怎的现下对我这样冷淡了?你喜欢上姐姐了是吗?”
无亚于晴天一个霹雳,裴修远当即僵在了原地。
他忽然就有点同情,有点理解风清宛之前的所作所为了。她的男人背着她,跟妹妹好上了!这事换成是谁只怕也接受不了。双重背叛啊!
“你……”
裴修远往边上走了一步,躲开身后温香软玉的纠缠,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当场否认,必然要引起风清柳的反应,顺水推舟享尽这齐人之美?只怕,风清宛会让他挫骨扬灰!
风清柳看着陡然走开的裴修远,霍然怔在了原地,从前,他不是一直想着要跟她成其好事的吗?怎的,现如今,他却躲开了?
“裴郎……”
裴修远回身,神色复杂的看了风清柳,“从前是我错了,我们……”
“你说什么?”风清柳瞪大了眼,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看向裴修远,“错了?你是说我们的从前都是个错误吗?”
“我……”
“裴修远!”风清柳嗓音一提,蓦然冲了上前,不顾一切的撕打起裴修远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说你只喜欢我一个,你说你一定会娶我,你骗我,你始乱终弃!”
“二小姐,二小姐……”裴修远一边抵挡着风清柳的扑打,一边试图解释,却不想,扑打着的风清柳蓦的一静,双手死死的抱住了他,“裴郎,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是生我气了,你怪我不肯代嫁,可是,我只是想像别的女孩一样,风风光光堂堂正正的嫁人,我……”
裴修远听着风清柳低低的哭诉,想要将她扯开点,却在这时,鼻间闻到一股馥郁靡丽的香,那香才入肺腹,四肢百骇似乎便抖了抖,稍倾连血液都开始奔腾。
“二小姐!”裴修远霍然将风清柳一推,神色难看的道:“你走,赶紧走。”
“我不走!”风清柳眼见裴修远没有被她打动,反而赶他走,立时便涨红了脸,怒声道:“我告诉你,裴修远,我可不比她,那般好欺负,你敢始乱终弃,我就告诉我爹爹去。”
若不是体内的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难控制,裴修远真是要大笑几声,没听说过勾搭男人还是勾搭自己姐夫,勾搭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大小姐回来了!”
屋外响起丫鬟的声音。
风清柳眉眼陡然一挑,二话不说,再次奋力扑向裴修远,紧紧的抱住他,胡乱的找寻着他的嘴,要亲下去。
“你……”
裴修远挣扎不开,闻着风清柳身上的那股幽香,体内一股邪火奔腾的越发狂野!推推搡搡中,“扑通”一声,两人倒在了临窗的大炕上。
“奇了怪了,园子里找了一圈也不见人。”风清宛回头看了身侧眉宇凛冽的风钰晨笑了道:“莫不是哥哥将他给灌醉了,他胡乱找了个山洞睡下了?”
风钰晨摇头,目光撩过笑得很是调皮的风清宛,轻声道:“我没灌他酒,他是个什么东西我比你更清楚。”
“那是……”
风钰晨眉宇间便掠过一抹冷色,虽不曾明言,但其间意思却是明了。
风清宛摇了摇头,叹声道:“哥哥还是快些成个家吧,成了家,你也有个说说心里话的人!这府里便有个名正言顺的当家人。”
风钰晨正待开口,却忽的听到屋子里响起一阵混乱似是东西摔坏的声音,犹不得便看向风清宛道:“谁在屋里?”
“哦,之前二妹妹来了,也不知道走了没有。”风清宛笑了对身后的荷香道:“你去看看,莫不是我们的二小姐瞧着我这屋里东西都旧了,想替我换换新的。”
“是,奶奶。”
荷香应了急走几步上前,不想,她才撩了帘子进去,下一刻,便是一声惊叫,“啊”续而脸色通红的跑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风清宛好笑道:“见鬼了?”
“不……是……”荷香结结巴巴的指着屋子里,末了跺脚道:“奶奶,大少爷也在屋里。”
风清宛尚怔在原地,她身侧的风钰晨却是猛的抬脚冲了进去,只却在这时,屋子里亦冲出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不期然的两人撞了个满怀。
“果真是你……”看清眼前的人后,风钰晨二话不说,提拳便对着裴修远的脸上打下去,怒声道:“你这个畜生,你也太欺负人了。”
裴修远不防风钰晨会突然发难,脸上实打实的挨了一拳,一个踉跄便朝一边倒去,好在这时,他身后飞快的抢出一抹身影。发髻凌乱,衫衣半敞的风清柳扶住了裴修远,待对上裴修远鼻子下蜿蜒而出的鲜红时,吓得惊叫连连。
“裴郎,你流血了,你流血了!”
只是下一刻,她的惊叫便被一声怒喝给震住。
“风清柳,裴修远,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们还要脸不脸!”
风清宛怒目瞪了他二人,许是实在气得狠了,竟是哆了唇,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只是一对眸子吃人似的看过来。
风清柳心头划过一抹得意,脸上却是装得楚楚可怜,“大姐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可是,我和大姐夫是真心相爱的。”
“真心相爱?”风清宛咬牙冷笑,怒声道:“他是你姐夫,这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吗?你要跟你姐姐抢男人?”
“我……”风清柳没想到一惯不多话的风清宛会说出这么难听的话,一时间怔在了那,却是瞬间便反应过来,凄叫一声,扑进了裴修远的怀里,哭道:“裴郎,裴郎你说句话啊!”
裴修远这会子哪里理会得过来她们的争吵,他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往某一处冲,便在刚才,他差点控制不住时,好在荷香的惊叫惊醒了他,眼下,随着风清柳扑了过来,温玉软香在怀,身体的某一处便似噬血的剑一样,恨不能出鞘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