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姑奶奶,麻烦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每次都是这样的开场,你不嫌累我们看着也会闷的呀!”百忙之中抽空前来开她那所谓的会议,谁知道这次又是光看着她走过来晃过去,真的很浪费时间呀!
兆君笙说的很对,他们举起双手双脚赞成!
白隐和礼元烁不约而同的猛点起头。
轻微接近无声的叹息,叶少怡在他们面前停下。她左手环胸,右手食指轻点着额角,“你们有没有觉得最近的耶律普很奇怪?”她久没动用的脑袋貌似已经生锈了,想了这久连问题出在哪里她都想不到。
“不是很奇怪,是超变态!”兆君笙没好气的先吐起苦水来。“你们不知道,这日子我做事做得快变成一头牛了。工作本来就多,现在师兄还把他自己应该做的事情都往我头上堆,害我现在连用来喘气的时间都觉得是奢侈的。”人家他还未娶妻的呐,也不让他空点时间去找个心怡的姑娘,还真是想累死他了事啊?
叶少怡挑起眉,细细的听着、也记着他所讲的每一句话。现在是非常时期,他犯下的大不敬就先免了他,这帐以后再算!
“我也边也是。”礼元烁紧皱眉头,若有所思。“虽然说从城主接任以来,城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交由我管理,可做最后决定的是他,像通关入城的那些文件都需要城主盖上印章才能生效,但是现在……城主竟然把代表城主身份的玉印章都交给了我,还说以后就由我决定盖印了事。”这回城主不正常,还是超不正常。
越听越觉得不太妙的白隐这时也有话发表。“前几日城主要我找人去大宋的江浙一带去找寻一处热闹却又不失唯美的庄院,还让人带了不少银子去那边找官爷打交道。”
礼元烁沉吟,“听你这么一说,那城主是想到那边去游玩咯?”怎么想,都只有这个理由够充分了。
“不!”叶少怡马上否定了他的认知。“他是想我自己过去那边居住。”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神秘得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想做什么……
“你自己?”他们仨人异口同声,面面相觑。
城主很爱很爱夫人,爱到恨不得把她粘在身上,这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的,他们真的想不到城主竟然会打算让夫人离开他的身边……
“没错。”点点头,“所以今天找你们来,就是想要你们帮忙查查,你们城主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而我们却不知道的?”今天早上她很气愤,但现在冷静下来之后,才觉得事情很大条。
“据我所知,从漂亮赢了耶律金涛那一仗之后,就没有再发生过有别的国家来挑衅的事情了。”管理军事方面的白隐抢先回答。
“自从城主接任以来,安定城里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摇摇头,礼元烁也觉得困惑不已。
“我这边也没有啥事!”收成,买卖,他那生意反复再反复,也就这两样大事,他对生意的操作早已熟练,根本就不可能有啥事情发生的。“嘿!”兆君笙一拍大腿,“我知道了!”
“什么?”三个人,六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师兄他会不会是看准了时机,打算实行报复了?!”师兄一直没有说过,但并不代表他有停止过这样的念头呀!
“报仇?”叶少怡不解的喃喃。“他要报什么仇?”找耶律金涛么?是不是耶律金涛又做了什么让夫君忍无可忍的事情了?
“师兄没有告诉过你吗?”兆君笙诧异的惊叫。就连白隐和礼元烁也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
这还真不是个滋味,她心想。“没有就没有啊!你鬼叫个什么劲!”看样子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就只有她什么都不清楚!
想到自己竟然给排外了,她心里不爽到极点,只能瞪瞪兆君笙解气。
垂下头,摸摸鼻子,兆君笙在嘴里咕哝着:“就老是拿我撒气。”他长得很像个出气筒还是咋的?她怎么老看他不顺眼啊?
“那到底是什么仇啊?”如果是耶律金涛那家伙欺负夫君,那她一定狠狠的先替夫君教训他一顿!
兆君笙食指晃动着指着自己的右脸,“他的脸,你应该有得见过了吧?”这事,应该是从这里先说起吧?!
摇摇头,撇撇嘴,知道他们肯定会用那些奇怪的眼光看她的,但她还是诚实的回答:“没有。”
“你们都有看过吗?”想到这,她就有点吃味。
“我是很小的时候见过一次,大概七岁左右吧!那师兄刚换了新面具,还不太习惯,他在习武的时候不小心搞掉了下来。就那唯一的一次了,从此再也没得看到过。”说真的,师兄完好的左脸还真是够俊美的,和那个耶律金涛根本就不相上下。
喔!原来是小时候看到的,还是不小心之故,她心里稍稍平衡了些。“那你们呢?”她朝白隐和礼元烁问道。
被点名的两个相视一眼,礼元烁代为回答。“我们也是在七岁那一年见过城主受伤后的脸一次,当时老城主刚把他救回来。”
“对啊!当时我们两个还给吓得哭了起来,不过在那之后,城主整整一个月没有出房门,也不让人进去他的房间。后来还是老城主让人打造了一个算是漂亮的银色面具给他他才肯见人的。”
“这样说来,夫君的容貌是让人给毁的,不是天生的?”天!怪不得他不敢给她看上容貌一眼,原来真的是怕吓到她了。
“什么天生的,师兄那没受伤的左脸不知道多俊美,相信他的脸要是没有伤残,那肯定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那是,城主小时候就漂亮得像个姑娘家,他长得像死去的老城主夫人。”白隐感叹,他好怀念小时候那个温柔婉约,美丽如仙女般的老夫人……
“他……他的脸是怎么受伤的?”虽然事情是在他小的时候发生的,可是她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抽痛了。
“还有,夫君的娘亲,她是怎么死的?”夫君一直记得的仇恨会和这些有关系吗?
“城主的脸……”礼元烁低头回想,“夫人,很抱歉,事隔太久,我不太想得起来了。”他面向白隐,“白隐,你应该有记得吧?”
白隐摇头,“我也不记得了。当时一看到城主的脸伤成那样子,我就害怕得不敢再看第二眼了。”那样的恐怖,要让一个只有七岁的孩子接受可是很难的。看一眼就够他吓的了,哪还敢仔细看啊!
“啧,你们真没用。”这下可轮到他逮着机会得瑟得了吧?!
“师兄的脸是让火给烧伤的啦!”他可记得一清二楚喔!
本来那时他心里也有点发毛的,但看到了师兄另一边完美无损的脸之后,他立即就不害怕了。
没办法,谁叫他从小就爱欣赏美丽的事物呢!当然人就更不用说啦!
火?她惊愕的瞠目结舌,“他遭遇了火灾吗?”被火烧伤的皮肤的确是令人惨不忍睹,可怜的夫君…
“这些我就不得而知了。”摊开手,兆君笙表示无能为力,毕竟他是在师兄受伤之后才认识他的。
“我们也只知道当年那天正是中秋,城主的娘亲跟他去逛大街凑热闹,然后就这样失踪了。老城主带着人马去寻了三天三夜,在第四天五更的时候,老城主只带着满头满脸都是血的城主回来。除此之外,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了。”礼元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讲了出来。
“你们跟着他这么多年,他真的什么都没有提过吗?”这样说来,事情好像蛮复杂的。
白隐和礼元烁同时摇头。
“那你呢?”
“师兄更加不可能和我说了,从认识他到现在,他跟我说话都是能省就省,可能会找我闲话家长吗?”兆君笙忿忿然的说。
叶少怡有点失望,看来耶律家以前那些陈年往事大家都不知道,她只有朝唯一的当事人下手了……
不过……
“你们都知道耶律金涛是他的哥哥吧?”夫君以前所发生的事情会不会和他有关呢?如果是的话,那她可以从耶律金涛那里打探一下消息,多个有关联的人,那她就能多条线索。
“你这不是废话么?”这下可论到兆君笙来鄙视她了。“我们知道这件事可是好多年前了。”
淡定淡定!
忽略他送她的白眼,她忍下了。
“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事的?”毕竟是耶律家隐私的家事,他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老城主去世那一天,他拉着城主的手,当着我们大家的面说的。还让城主发誓要忍让他,不能伤害他。说自己对不起耶律金涛什么的……”忆起当年,礼元烁心里还冒火的,老城主死后的第二天耶律金涛首次出现,脸还没混熟呢,就敢欺上门来了。
“原来……如此……”也许这事真的要先从耶律金涛下手才对。
“嘿!大嫂,你又有什么打算了?”兆君笙好奇的询问,他真的好想参与在其中啊!
“关你什么事?”白了他一眼,“散会了!”叶少怡不再甩他,自己走了出去。
这家伙刚才有说夫君坏话,还敢鄙视她,这些她暂先记下了!等哪天她有空了,再好好回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