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徐徐,红红的太阳开始慢慢滑落,发出璀璨的光芒,洒向大地的却是一片金光。
黄昏已近,平日这个时候的庄院内已是吃晚饭的时间,而今天却一反常态,白隐、礼元烁还有兆君笙,安定城这三个大忙人一回庄便全挤进城主书院里。原因是:城主夫人要和他们召开重要会议,无故缺席者,罚晌半年!
既然是比城主还要威风百倍的夫人开口叫唤了,他们不想去也不得违抗了。
“大嫂,你别再走来走去了行不行?看得我头都晕了。你有什么话赶紧的说出来吧!”好端端的让人通知开会?而且还拿粮晌来威胁他们回来,这女人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白隐和礼元烁本来都快困着了,听到他这句话,瞬间抬起眼敛,精神百倍的卬起来点头。
兆君笙说的对,夫人再这样在他们面前闪来晃去不说话,他们肯定会集体倒下——给她催眠的。
紧锁蛾眉,她总算开了口。“我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可说出的话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一起雾刹刹......
三人相觑一眼,而后相互耸肩。
你们不知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夫人,到底是有什么你想不明白的?”礼元烁困惑的代表一干人发问。
左右扫视了一下,叹息,叶少怡坐上耶律普书桌后的椅子上。
他不在就由她坐咯!他们夫妻俩才不像别人家那样男尊女卑,讲究那些个古板的传统咧!他们家主张的是男女平等,过些日子,她也会把男女平等的法律发布给安定城的城民,让广大的女性同胞们也高兴高兴地过过好日子。
“香伶今日来庄,还在庄里住下了,这事你们可知道了吧?”庄里发生些什么奇怪或特别的事情,不出半个时辰,不论上下,不论大小,只要是住在庄里的,包准会知道。
这就是大家庭的好与不好,耳目过多。
“知道,这还是大嫂你答应让她住下来的不是吗?”瞥她一眼,兆君笙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女人究竟是愚蠢还是大方。竟然自己的夫君在外面搞大别的女人肚子,现在人家还找上门来了,她竟然没有一点生气,还留下那个女人住下。真想把她那颗脑袋打开来看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来着。
男人应该烦恼的事情她又能轻易的想出办法解决,现在到她应该解决的事情她反而想破脑袋瓜子也想不出来,只能在那烦恼。
这女人真是怪异透了!
睨他一眼,叶少怡撇撇嘴,不用猜她就知道他心里在藐视她。“事情要真那么简单就好了,根本就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
三人更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她说的话他们怎么一句都听不明白?
事情很简单呀,就是城主宠幸了集芳阁的香伶姑娘,夫人现在在头痛这事怎么解决呀!
环视了他们,叶少怡满头黑线。这就是所谓的精英?在他们接手的这几年,安定城能有今日这样繁华安定的日子,在她看来,应该是上天的譬护!
“刚才请了大夫替香伶看诊,她的确是怀有两个月大的身孕。”她努努嘴,心有不甘的样子。
如果不是念在那女人肚子里孩子的份上,早就让她喝了那杯加了料的茶水,让她偿偿本夫人的厉害了。
“但从战场回来的三个月里,夫君除了安定城日常检视之外,他根本连门槛都懒得迈出。”到哪都拉着她一同前往,她真是可怜到一点自由都没有。
冷笑,她问在座的:“你们相信香伶肚子里那个孩子可能是他的么?”假扮她的夫君去招惹别的女人到底是为何,她是不清楚。但那个男人千算万算也算不出耶律普这块大冰岩竟然会是爱缠老婆的男人。
……三个大男人接到她丢下的问题,凝神思考了很久。她说的对,这样一来,怎么算都好,香伶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也算不到城主头上去。
“会不会是师兄趁你睡着后偷偷起床去集芳阁了?”兆君笙同学很认真的举手发问。唔,这没有不可能啊,听很久很久以前师兄某个暖床的女人说过,他在床上可是粉厉害的咧!
狠狠剐了他两眼,叶少怡没好气道:“你看你师兄会是这勤快的人么?”平日里连话都懒得说的男人会在大半夜起来爬墙去偷腥?那还不如说他是在梦游还来得让人相信些。
想想给人这样的误会她亲亲夫君,她还真吞不下这口气,叶少怡顺手从桌面上拿起枝狼毫气呼呼地朝兆君笙头上扔去。
兆君笙不敢躲也不能闪,只得任由脑门“咚!”的惨遭毒手,然后再痛到呲牙咧嘴……
活该!
谁叫他净挑些不着边际的话来胡扯,白隐和礼元烁一点都不同情他,反倒在一旁兴灾乐祸。
“可香伶为什么一口咬定她肚子里那个孩子的父亲一定是城主呢?”
“这我也问过香伶本人,当时她很生气,还认为我是在侮辱她,非常委屈的样子。看来当时去她那里的男人打着的是夫君的名号,而且的确骗过了她。所以她打从心低认为那天晚上的男人就是安定城城主耶律普。”
叶少怡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沉默起来,良久,礼元烁打破了满室的安静。
“那我们能不能这想理解,因为从来没有任何人看过城主的脸,所以只要有个男人的身材体形和城主差不多,然后他再戴上一张和城主一模一样的面具,那他说自己是城主也没有人会怀疑了。当那个假扮城主的男人打着城主的名号去包下香伶的场,要与她共度春宵的时候,香伶早就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毕竟香伶爱慕城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城里大半的人都知道这事。
点点头,叶少怡赞成他的观点。“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可问题是:那个假扮夫君的男人到底是谁,而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无论那个男人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就现在看来,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发生。”白隐接口道。
听他们这么一分析,总算知道事情严重性的兆君笙表情跟着严肃起来。
“这件事情的背后肯定有桩大阴谋!”他就自己的第六感来言,强烈的感觉到将会有着不好的事情发生。
“而且还是针对城主和夫人而来的。”礼元烁和白隐也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嗯,可我想不通的是,会是谁送了一个这么大的整蛊给我们?谁和我们结下的梁子那么大?貌似我们得罪的人并不多呀!”叶少怡苦恼着,她有些惴惴不安,隐匿在暗处的作始人到底会是谁呢?
一道亮光在她脑海闪现,叶少怡拍桌而起,与他们三人对望一眼,竟异口同声:“耶律金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