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许期小姐有什么难言之隐呢!”武子初大声道,似乎是自己受了不可洗清的委屈似的大叫着。
年追风一直沉默着,心里乱糟糟的,就算有什么委屈也没有必要做那种事情吧!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起身向外去,正在这时丫环小墨急匆匆地闯进来,差一点儿将年追风撞倒在地上。
“少爷,你快着点,门口有人传话说是出了人命了,还说那人与你有关,让你快去跟了她去看看!”
“什么人命?”他不耐烦地道,“你以后不要老这么几几查查地好不好?”说罢后他竟信自走开了,一点儿也不顾在那里烟薰火燎的小墨。于是小墨便又去央年卿,“大小姐,你去劝劝少爷吧,看门口那女孩子的表情,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年卿很是不客气地揪着年追风的背部一直一直地将他扭送到年府的门口,武子初为了防止什么意外发生,也紧随其后去了。
原来站在门口的那女孩子就是年卿所说的小桃。
她哭得花掉了的脸在见到年卿的一刹那怔得呆呆的,既尔又羞得通红,真的没有想到年卿是个女的,可是当时……当然有更重要的事情发生,所以看到年追风之后她就又恢复了刚才的紧张与不安。
“期妍姐姐服毒了!现在还不知道她是生是死呢!这位公子,您快跟着看看吧,好歹你的话她会听些……”
年追风望着她的奇怪的脸还有那奇怪的脸上的奇怪的表情,由于痛苦和哭泣以及害怕,她的一整张脸难看地扭曲着……可是,他的脑海里就只有那一张难看的脸上……期妍……服毒……她刚才不是还……他迅速地拔开众人向燕栖楼奔跑过去!
当他在这一天内第二次破门而入的时候,心里稍稍有一抹痛苦的熟悉。
屋子里很凌乱,似乎是经历了一场撕扯与挣扎,她坐在小小的梳妆台前,手里是一枚小梳子,她的衣衫依旧凌乱着,可是面容却格外的美丽,她回过头来——“为什么还要过来呢?”她的眉角蹙起一抹忧愁来。
他走上前去凝视她的面庞,此刻的她,面如桃花,眼角有一种黑气晕开,不过却显得更加的美丽动人了,服毒——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胭脂醉鱼。
那个与一种暗器同时产生的毒药,吃了那种毒药的人,会在三日之后死去,就算死后也依旧会美丽无比,脸如涂施了淡淡的胭脂。
就像发明那个暗器的人黎丘叔夜所说,那暗器与那毒药都是一旦进入人的身体便再无回天之力……也就是说,只有三天的时间了。
“只有三天的时间了……”他那样说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倚着墙壁站立下来,似乎他一身的力气全都被这一天疲惫的奔跑夺走了,现在他要倚着墙壁才能够站立起来。
她冲他笑,眼神里有一种莫名的凄凉,“那你现在是不是会陪我离开呢……”
她没有讲话,年追风走过去,揽着她的肩膀向外去。门外的日光依旧那样耀眼地照耀着,似乎一切都没变,似乎是同一时间发生的两种事情,还是那些人,还是那些东西,只不过,那一件事情有两种可能罢了。
结果只兑了300两的银子老鸨就把期妍的卖身契给了年追风,这其间是有些蹊跷的,期妍在这城的半年几乎没有给老鸨赚得什么钱,如果算来,吃的用的,分明就是倒贴来着,更何况现在是服了毒的,就算再让她呆在这里也是一文银子也捞不到,一个将死之人呆在这里还不够让人咯应的呢,又怕万一再坚持原价位的话年追风一气之下竟不再肯要了,更何况年卿分明是透露给那些女子自己是夏风城的长公子,于是老鸨便将这顺水人情送给了年追风他们。
年追风将自己的衣服披在期妍的身上,因为,他当然知道如果让期妍这样衣衫不整地进年府的话一定会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闲言碎语。小轿摇摇晃晃得,不一会儿就到了年府门前,年追风和武子初也随即赶到了,正当他们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年追风的丫环小墨正好有事出来,“哈!我说那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听一听,原来又是随着姑爷出去溜达了!”她向来伶牙利齿,得理不饶人的。
“姐姐这么说就不太合适了,子初是随着少爷出去办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并不是……”子初忙辩护道。
“什么什么嘛!”小墨嚷道“姑爷不要见什么人都叫姐姐好不好!我才多大呀!”看她撅起的小嘴,分明是生气了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