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之岛一年的时光,在涉涧在那个船上呆了一年之后,似乎一切也都没有什么改观。只是,他见到了新的人,他到了新的地方,他依旧在没人的时候独自吹自己的箫,他还是喜欢那一曲《梨花落天涯》。
树林是他所喜欢的,因为那里可以坐在最高最高的枝头,即使有人听到了自己的箫声,也不会有人发现自己,或许他们会以为那箫声是来自另外的一个世界也未可知,那是对死者的尊重,那是一种荣耀。
当他坐在海边吹箫的时候,有女孩子羞涩地靠近他,她的手中捧着一件很漂亮的衣服,正是他这个年龄的男孩子穿的,仅管他身上的衣服对于他的身高来说实再是太短了,可他还是据绝了那个女孩子。
就只是三个字,“不需要。”
来得平淡异常,不带任何的表情,甚至连憎恨也没有,不耐烦也没有,是那一种可怕的冰的味道。女孩子体味到了,于是问他:“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可是一片好心啊,熬粥给你你也不吃,衣服你也不穿,你身上的衣服实在是太短了,涉涧你长高了呀,不能再穿那件一年前的衣服了!”她支支歪歪地说着让他更加讨厌她的话。
他不作声,起身走开。
那女孩子如花的面庞突然之间产生了皱纹:“你怎么可以这样子,我是真心的对你好,你为什么那样伤害我!”
他停住了,“真心的吗?”这是他的反问。
“当然了!当然是真心的!”她大声地说着,唯恐不能证明自己似的。
“哼,戏子。”他只是冷笑一声,然后便走开了。
那个女孩子疆持在那里,久久的,有些悲伤罢了。
戏子,你们只是将自己框进某一种格式,然后没心没肺的生存。这是他对那一整艘船上的人的定议。
不远处有人商讨着下一个去的地方。
“白鸟之岛”,他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人说出那个名字,可是,应该不会去那个地方,一听就是个鸟不生蛋的地儿,江洋大盗有必要去那里吗?
来得太可笑了,他们的争论在耳边响起,“那可是康居老爷子生前住过的地方,据说康居家几辈子的财产都让他铸成了金砖埋在那里的首望山脚下……”一个黑胖子粗声粗气地道。
“首望山脚下?得了吧,他们连种稻子都避免种在那里,因为那里全是连金属都腐烛的酸性土壤……”一个细得像麻绳一样的女人尖了嗓子叫道……于是他迅速地跑到船上去,以避免那场无趣的争论。
白鸟之岛,怎么听也不像是一个与黄金有关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