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儿看了看小天,又看了看楼诣止,接着问,“那锦秀呢?”
一听锦秀,楼诣止这才黑眸闪闪,俊为天人的面容上有一丝得意,神色肯定的说道,“锦秀她觉得闯了祸,对不起你,所以躲在铺子里默默的面壁思过。”
这时,小天的脑袋被人往旁边推了推,锦秀绝色妖娆倾国倾城的面容,出现在君千儿视线中,她柔语盈盈,魅惑人心的水眸中透着委屈,“君掌柜,你终于醒啦,都是锦秀的错,锦秀知错,等你身子养好了,我再好好跟你认错。”
那绝色的容颜做出这样的表情,真真是我见犹怜,见者伤心闻者落泪啊。
君千儿一脸莫名的看着楼诣止,试探的继续问道,“那……姜伯呢,诣王爷?”
楼诣止神色不自然的瞥了一眼锦秀,谁想到锦秀根本不与他对视,在跟小天说着什么今晚星星好圆啊之类的话。
他只好硬着头皮,冷声道,“大约是受伤了,在铺子里养伤了吧。”
这时,从车驾后方传来一个年迈的声音,“君掌柜,老奴没事,您放心吧。”
噗……
楼诣止极度内伤,内心喷起了小血花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了?
事情是这样的……
开始回忆那个鬼怪满地跑的风和日丽的早晨,君千儿闯进开地府门的阵法,救了小天,自己却昏倒了。
府门大开,楼诣止所管辖的地域果然不是锦秀那么菜的,所有乱跑的鬼怪全部被吸进黑洞洞的府门。
里面的冥府鬼差,素质纪律和能力也不是盖的,在接受了楼诣止的命令后,有条不紊的将这些恶鬼,全部捕捉到了一起,轻松的好比瓮中捉鳖,然后统统丢进了熔炼炉里洗涤灵魂去了。
血君留下的烂摊子是解决了,可是君千儿那里要怎么解释?
怎么解释她闯进来看到的这个阵法?
难道要说清楚楼诣止就是邪君,锦秀就是魅君,他们是在救百姓与水火之中,牺牲一个小天拯救苍天百姓,再让君千儿对他们叩拜膜拜各种拜,又或者潜规则甚的?
这说开了多没意思,不论是楼诣止还是锦秀,都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两人商定,必须要有一个人来背这个黑锅!
海风呼啸,山风猎猎。
楼诣止和锦秀的矛盾一触即发。
又一轮石头剪刀布被发动,一局定胜负这种残忍的模式,让两人都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结果……
好吧,楼诣止胜的那是毫无悬念的事情。
结果就是让锦秀背了这个黑锅,至于怎么跟君千儿解释这个阵法,就是锦秀自己的事情了。
正好楼诣止接到皇令,要往边城去一趟,涉及到公主的丧礼,要带上君千儿主持丧礼,锦秀便提议跟小天和姜伯留在铺子里,顺便腾出点儿时间让他编一些理由。
回忆完毕就是由于以上的经过,楼诣止才那么编造的。
鬼知道这些人怎么突然的从哪儿冒出来的?
楼诣止看向锦秀的目光,冷冽而深沉,眼刀子刷刷刷的飞过去。
奈何锦秀就是不接,就是不跟楼诣止对视,继续跟小天讨论着月亮为什么不是方的这一类的话题。
但是这眼光看在君千儿眼里就不是味道了,在君千儿眼里看到的,是这样一幅画面:绝美的锦秀跟小天在车驾外面有声有色的聊着天,眉眼飞舞,夕阳的暖光更是照应的锦秀的面容魅惑万千,而楼诣止眼睛一步不离开锦秀,深沉凝视。
君千儿打断了楼诣止的深情凝视,说道,“王爷,您说过,商乃民之下。草民身份卑微,不敢与您同驾。所以,请王爷放草民下车,草民去跟铺子里的伙计们去坐一起。”
楼诣止冷笑,“他们的是单马拉车,只能承载三个人,君掌柜这么沉的,会把马匹压死的。”
君千儿听得不爽,倔道,“那我们去坐别的马车。”
楼诣止看着君千儿,邪肆的笑了笑,“真不好意思,君掌柜,本王穷,没别的马车了。诺,后面还有一驾灵车,不过本王是不会让你们去打扰公主的贵体的。”
嘎?王爷穷?
君千儿似乎听到了自己下巴颏摔落在地的声音。
君千儿默默的抚摸着自己坐着的软榻,这质感,这面料,这针线,这绣工,还有脚底下踩着的绒皮毯子,哪个不是可以轻易的买下十个她那样的小棺材铺啊。
王爷都喊穷了,让她君千儿这样的穷人还怎么活啊啊啊啊啊!
君千儿斜眸看着楼诣止,心底冷哼,根本就是借口,根本就是想看到锦秀美人儿。
不过……公主的灵车?
君千儿终于意识到了这么一个重要的问题。
“王爷,公主的灵车要去哪里?跟我一起回棺材铺么?”
楼诣止斜睨君千儿一眼,挑眉道,“回棺材铺?我们早都出了京都三天了。”
什么?
“那……那,那我们要去哪里啊……”君千儿愣了楞,在那小小的棺材铺子都待了快一年了,这么突然的离开,突然还有点儿不舍呢。
“公主逃了两国联姻,更是自杀身亡,但是邻国却不罢休,既然两国已经说的联姻,便不能如此让百姓笑话了去,要么继续成婚,要么两国开战。”
“跟死人成婚?哪国的皇子这么傻蛋儿?”
君千儿大惊,这晚上不就是jian尸么,简直太惨无人道,太没有人性了!
车队浩浩荡荡,紧赶慢赶的,终于在第三天的下午到达了距离边城不过一个小镇的浮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