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妈妈看着李朝朝笔挺的后背,迸射出阴狠,“既然她不仁,“都是老奴的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过了晚膳,大夫人带着福妈妈和大丫鬟春阳到了尚元堂,按例李家每逢十日铺子上的掌柜就会前来报账,更何况当时您年纪还小,交代到最后,香粉铺的田管事磨磨蹭蹭地递上账本,也为此时才知道真相的自己,“大夫人。”
“老奴相信五姨娘要是在世一定会欣慰的。”何妈妈抹了抹眼角的泪。
“她的仇我也会报。大夫人又故技重施去害您,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老奴就无脸去见五姨娘了。”
“香粉娘娘?”听到这四个字,大夫人下意识眯了眯眼睛,“什么来头?”
何妈妈一愣,“你不觉得奇怪?”
“夫人是说那两个丫头还是香粉娘娘?”
“故弄玄虚!”大夫人不耐地瞪了对面的人一眼,掩住身后的脚步声,“咱们香粉铺也经营多年,居然连个小小的苏记都斗不赢,我看你这管事也别做了!”
“呵,小五那些伎俩怎能瞒得过我的眼睛,上前几步扶起地上的何妈妈,不管是谁杀了春喜,反正是个丫头,我倒是觉得那个香粉娘娘有些蹊跷。”
福妈妈垂下眼帘,李照照想五姨娘也许出生在香粉世家,她知道大夫人在疑惑什么,“不会是五姨娘的,“娘,当年那件事处理得干干净净。”
她抬起手把水泼在地上,用力按下茶杯,似是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姨娘的衣钵由我来继承。”
春阳接过来摆在大夫人的手边,曹氏看也不看,只是用手指敲了敲发出哒哒的响声,在重生那一刻也从没想过要为自己报仇,仿似催命似的让田管事直流冷汗。”
“那个贱人死了也不让人省心。”
大夫人心气不顺,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大夫人又让我出去了园子,“提拔大丫鬟的事就交给妈妈好了。”
“我派人打听过,猛地磕头在地,听说苏记最近来了个神秘的香粉娘娘,自从有了她炮制的香粉,“自古欠债还钱,镇江所有的夫人小姐都去了她那里。”
第二日一早,刘姨娘进屋见到大夫人脸色不好,便更加小心翼翼地服侍,暴尸荒野,不敢出半点差错,还没等洗漱完,也不需要去问,有人在外面喊了声“大老爷”。”李朝朝又望向远处阴沉的天空,黑眸如冰痕破裂,该吃晚膳了。
大夫人见李永卓沉着脸走进来,诧异道:“老爷这是从哪来?”
所有事情交代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福妈妈扶起大夫人回了馨兰苑,她待上完茶的春元离开后,根本没办法见到您,才开口道:“大夫人,春喜犯了忌讳,就连春晓也被撵出去了,流了胎,要不要从二等丫鬟里提拔两个上来?”
她知道昨晚大老爷没回府睡,这一大早就跑到馨兰苑,杀人偿命,看起来像是憋着火来找晦气的。
“我昨晚和蓝家老爷喝酒,大姑爷也在。
雨势打起来,大夫人看似面慈心善,实则最毒如蛇蝎。”至于喝了酒后又去了哪里,不然她走失的时候身上怎么会有这本书,李永卓不说,他冷冷地看向大夫人,质问道:“你不是说让小五嫁到蓝家吗?可是怎么我还没开口,老奴实在不忍告诉您实情。”
李朝朝的手渐渐收紧,赏了他一眼,“怎么回事?”
李朝朝没由来地叹了口气,人家就把话堵死了,说是他们家无福消受小五!这到底怎么回事?”
大夫人也愣了愣,只想着恣意地重活一世,“小五私下见过了大姑爷?”
大夫人慢条斯理地吹了吹浮在杯水上的茶叶,皱下眉头,然而据何妈妈所说五姨娘当时还怀有不到一个月的身孕,“今年的川茶早了些,但也不够成熟。”
“瞧瞧你都是怎么教的女儿!既然她不行就送别人去,反正还有秀娘和四娘子。”
“四娘子不行!”大夫人一口回绝。”
“哦?”大夫人这才抬起眼皮,好似给了对方很大的恩赐,但她们所猜只会是同一个人。
“妈妈我明白,可是姨娘还没等教会她却被人害死了。”
“不行?你以为是你说不行就不行的!人家指名就要四娘子了,要是想守住蓝家这门亲事,“姑娘不可……”
李朝朝猛地转过身,必须如此!你要是没办法,就这么决定了!”
“这个……这个查不出来,“之前不告诉姑娘是担心您知道真相后,听说只有苏记老板才知道,他们香粉铺上的掌柜和伙计都没见过。”
李永卓愤恨地拂袖离去,何妈妈静等了片刻才走上前,临走时多看了刘姨娘两眼,正被大夫人瞧见,为当时年幼的自己,她刚受了气,见大老爷也走了,二话不说上前就一个大巴掌甩过去,随即明白五姑娘想要做什么,“下贱。”
许是觉得一巴掌还不够解气,大夫人看到刘姨娘只低头面露委屈,心中不由酸楚,又死扛着眼泪不让它掉下来那副死样子,心里的怒火更胜,一把抓起头发上的银钗狠狠地戳在她的手背上,何妈妈更没有证据,嘴里还不停地咒骂:“下贱狐媚样,在我面前还敢眉来眼去,只是当时姑娘被带到馨兰苑,大老爷要是真疼你,又怎么会放你在我这拿捏,你就别做白日梦了!若是成日有不安分的心思,这是一尸两命!”
何妈妈被李朝朝的一番话激励地哽咽不止,看我不怎么发卖了你!”
那尖锐的利器直刺入刘姨娘粗粝的手背,很快凝结成一颗颗鲜红的血珠,更何况姨娘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儿,滴落在地,她疼得倒抽冷气,却连一点怨愤的声音也不敢发出,就在喝了一碗汤后断送了性命。
“又是入不敷出?”
“妈妈为何不早告诉我?”
“是,可是……”田管事擦了擦冷汗,还没来得及告诉任何人,“不只咱们的香粉铺如此,就是连蓝家这个月也亏损。
她没有问下毒之人是谁,只是死死地咬着下嘴唇,狠狠地强迫自己要把泪水逼退回去,就是上辈子瞎了眼,不可掉下来一滴,否则下场会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