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躺在床上,小凡忍不住的胡思乱想。
这么多天没回来,古峰他究竟去了哪里?是不是在那个驸马府出了什么差错?还是别人识破了身份?还是。。。。。。哪一种推论,都搅得小凡胆颤心惊,只想跨上马提起枪,去痛痛快快的厮杀他个一回,再问个究竟。只是,如今她不得不忌讳,这个在腹中慢慢成长的孩子了。心内一酸,眼泪也就止不住一粒粒掉了下来。
“咦, 好好的你又在家偷懒睡觉不去干活,还流啥眼泪?”门帘一掀,古峰哈着气,搓着手,从外面笑嘻嘻的进来了。
小凡心里的石头一下子落了地,却也不睬他,翻身朝床里边睡去。
古峰倒也明白,扳着小凡的肩,解释道:“这几日,那个驸马完颜云,带我们去军营办事去了,没来得及通知你一声,是我不好,可事先我不知道吖。话说据传,这个驸马原是汉人,被招为驸马后才被赐姓完颜。年纪倒也不大,只是待我们还算客气。以后我要是又临时出差,你可别再乱想了。再怎么着,就凭我的武功,自保是不在话下的。瞧你,多小家子气,哈喇子都快挂满脸了,野猫似的。。。”
小凡再也忍不住,回头笑着咬牙,轮拳敲了他一下。
晚饭时,小凡兴致勃勃的说起怀孕的事,古峰却不甚欢喜,反倒叹道:“好是好,可这孩儿来得真不是时候。就像现在,我心里烦心死了,又哪有心思好好培育一个孩儿?!倒不如。。。”
小凡恼了,接口道:“凭他多大的事,好歹都是你们男人的事,与我的孩儿有何干连?!我倒看不出,有多大的理由,容不下我的一个孩儿。你该干嘛尽管干去,无需管我们,反正我从来亦不曾指望你帮我什么。”
第一次,俩人赌气,互不理睬,不欢而散。
自打有了孩儿,小凡不知怎的,平白少了好些狠劲,莫名其妙的,多了许多以前不曾有过的柔情。
看到街上走的别人家的小孩,她会开心的微笑;看了花色鲜艳的布料,她会一下子买上许多,好给自己的孩儿缝制新衣。
平日在店里,一有空,小凡就专心绣制小婴儿的鞋帽。惹得有个来定衣服的富家管家,又开始开口定一些婴儿服饰了。她说,她家主人也怀上了,正赶着添做婴儿衣服呢,这里既有,可不是皆大欢喜。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个管家婆说,她们府上可不是寻常人家,所有用品,都得小凡亲自动手,不可有半点疏忽怠慢。至于绣品价格,倒是好说。
小凡无奈,只好费心费力,亲自绣做那些衣服。
每次,绣好的衣服拿过去,那个管家婆每次都很满意,除了酬金优厚,另外还有随喜赏钱,说是她家主子看了满意,叫另外赏的。
这让小凡有点小小的感激,所以,虽说自己的身子一天天显得有些笨拙,但还是强支着,每天依旧都在店里不住的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