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朝少然带我直接去李顾瑜的宿舍,在我大摇大摆的进男生宿舍之前,朝少然拉着我做了思想工作,说了许多,主要告诉我的就是我不应该去,也不适合去。
我觉得有些好笑,凭什么我就不应该不适合?
厚着面皮,不顾别人的目光闯进去,也没问李顾瑜的宿舍到底在哪里。我站在岔口处,迷茫了。
看向跟在身后的朝少然,“喂,他住哪里?”
“我不知道。”朝少然抬眼望天,显然是不想告诉我。
口袋震起,我一拍脑门,才想起拧子来,说好我今天到的,赶紧做好心理准备摁下接听。
“你他妈死哪儿去了,说好的人呢?要是你还没来,看我不整死你!”
预料之中,果然被她一顿臭骂。
沉默两秒,她说的‘整死’二字在我脑子里回荡许久,左右衡量,决定下次再来看他。
“小的现在就回去。”说完我就把电弧挂了,生怕我又要受精神折磨。
侧眼看向朝少然,他一脸揶揄,我冷哼一声,“没事,我下次再来。”
我踩着沉重的步伐迈向拧子,高跟鞋的拖踏声在楼里回荡。
暗暗祈祷。
首先声明,我不是为自己祈祷,而是为了李顾瑜,他现在一定不好过。我也不是贪生怕死,毕竟没有李顾瑜的具体位置,找来找去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打探好再来吧。
我斜睨了一眼朝少然,他一脸轻松下来的模样,心底微愕,动动唇终究没问什么。
其实我想问,为什么他那么讨厌李顾瑜。
朝少然把我送回宿舍就扬长而去,连眼角都不带给的。
我朝他的车尾竖了个中指,以表示感谢。
刚一抬脚。
“死鬼,你去哪儿了?”
我抖了抖身上的鸡皮,不敢正视身后的说话者,尽管我已猜到是谁。
我低着头,走自己的,佯装听不见。
一股凉风拂来,我仰天长啸一声,来宣泄我心中的悲伤,希望上天能感受到,发发慈悲带走我眼前即将给我一棒子的人。
果然,我脑袋又多出一个大包,连连狗腿的向拧子解释我晚到的原因。
“许久不见,你嘴变得滑溜溜的,真腻歪人!”
瞧瞧,瞧瞧,这说话声比拧子的要好听多了,一个猛扑挂上潇潇,吧唧就是一口。
“我想死你了!”
潇潇瞪着我,“赶紧给我下来,小心我抓爆你胸的凶器,你压得我都喘不过气了。”
为保住凶器,我收敛起来,眼角瞥见潇潇身后的一个影子,她还是高挑的身材利索的短发,一切如初。
只是发生一些事后,呼吸的空气都变了味道。
我没有讽刺,真的没有讽刺。
“好久不见。”她说。
我想不出为什么她还能这样平心静气。
看了眼潇潇,见她还是露出可爱的微笑,我才睁眼回答她,“是很久。”
潇潇都不介意,我介意的话太不给潇潇面子。
拧子凑了过来,把我搂过,“听说你小日子过得挺舒坦的,课都不上了,直接回家过去了。”
我扯开嘴角,义正言辞,“绝对没有,只是有些事要处理。”
拧子松开我,叹了口气,“行了,咱们还是上去说吧。”
没多久,当我再次踏入久违的屋子,迎面扑来一股暖意,不是夏季的暖,而是即将步入冬季所留存的温暖。
那四台电脑原封不动的摆在桌子上,我的床也铺的整整齐齐还是我走时的模样。
拧子一屁股坐在电脑旁,什么话也没说就玩自己的。
潇潇和章鱼还是像以前一样一起玩游戏,只是话语里多了生疏,少了亲热。
人还是如旧,事却换新。
我坐在床边,想着怎么告诉她们我要出国的事情。
还没说出口,章鱼回头堵住我的嘴,“发帖子的不是陈栖,是别人。”
我听后蹭的站起来,话没过脑子就说开了,“感情这个王八羔子还有同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