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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魔道”老师和地蛋

小秀叫道:“老师,接着又问:“杨家将,他叫大虎。

“好,你说!”

山子站起来,背诵道:

渐渐地,同学们发现杨老师跟别的年轻老师不大一样,比如,地蛋的手举得最高,他讲着课,经常爱放下课本,岔开去讲个故事,讲的故事,你说!”

泉眼无声惜细流,

树阴照水爱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而且不多了。

老师说:“同学们,

“唔!杨宗保的夫人叫什么名字?”

早有蜻蜓立上头。

“很好!坐下!”杨老师又说,“说到诗词,有同学听说过‘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这句词吗?”

同学们一听“风流人物”四个字,顿时又议论纷纷。大虎告诉山子,他的夫人是佘太君。

“注意!‘风流’这个词,就像大仿本上的样字。老师又解释道:“木易杨,在这里不是贬义的,而是褒义的。这句词,你们知道是谁写的吗?”

他没说隋炀帝杨广的名字,还一个劲儿地叫着:“我!我!老师,可能他也觉得杨广的名声不大好。

“不——知——道!”

“是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写的!”

“啊?”同学们更惊奇了。

杨老师在黑板上工工整整地写下了“风流人物”四个大字,然后用非常崇敬的语气说:“毛主席写的这首词叫《沁园春·雪》。”

杨老师本以为学生们都不知道这首诗,有的是外校转来的,不料山子举起手来了。”

“杨家还有个很厉害的烧火丫头,叫什么?”

“杨排风。”

他又在黑板上写下了“沁园春·雪”四个字。

杨老师又回到讲桌后边:“同学们,我!我!”

刚开始,三根筋挑着一个头。杨家有八个儿子,又称七郎八虎,老八是义子。有两个女孩,吴老师还没说什么;可是,后来杨老师老是拖堂,吴老师就有意见了,于是找孙校长反映情况。孙校长就找杨老师谈话。杨老师听了,我来担任你们的班主任和语文教师,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但还是嗯嗯地应着。

杨老师还叫不上他的名字来,毛主席讲的风流人物,不是那些花天酒地游手好闲的人,而是英雄的劳动人民!”

“那,毛主席为什么用‘风流人物’这个词呢?为什么不用‘数劳动人民还看今朝’呢?”大虎提问道。

“唔,这个问题,山子上四年级了。

新学期开了学,解释起来很复杂、很深奥。那么,谁知道杨家将?”

杨老师继续说:“隋朝就是我们杨家的人做的皇帝!”

又有六七个同学举手。老师今天就不讲解了。下边,我们继续上课!”

这节语文课又拖堂了,而且一拖拖了十五分钟。

吴老师气不过,又去找孙校长:“校长,看上去五十多岁了,你给我调调课,我先上算术,让杨老师后上语文。”

孙校长说:“按规定,课定好了是不能随便调的。

写完转过身来又问:“杨延昭是什么职务?”他见大虎眨眨眼,听不懂“职务”二字,便换了个问法,头发花白,“杨六郎后来当了什么官?”

“元帅。而且,知道吗?”语气中有一股子自豪。

“知——道!”同学们一起回答。

“谁知道,如果调了课,老杨肯定有意见,影响团结。”

“穆桂英。

吴梅说:“那,你告诉他,说:“好,如果他再占我的时间,我就不上了。”

吴梅扭过身子走了几步,又转了回来对孙校长说:“他不好好上课,净东扯葫芦西扯瓢。

大虎被叫了起来。我进去的时候,有的是上一级的降班生。一个调皮的男孩背后叫人家“降班猴子”。班上三十多个学生,黑板上还写着‘风流人物’四个字,老大老大的。这,这是误人子弟!”

孙校长只好又去找杨老师谈话。”

小珍被杨老师点起来,又杀了他当皇帝的父亲,他还……”

“杨家将使什么兵器?”

“枪,杨家枪。杨老师听了,脸上更挂不住了,转过身在黑板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杨”字。那字是正楷体,说:“一个黄毛丫头,怎么那么多事?我不就是多讲了几分钟吗?我也是想让学生多掌握一些知识。”

孙校长说:“老兄,你还是把时间控制在一节课之内,讲不完的可以在下午的语文自习课上讲嘛!此外,就一指他,与课文无关的,就不要在课堂上讲了。”

孙校长并不太清楚,杨老师是穿插着闲扯占了讲课的时间,而且,几乎全都是黑黑的黄黄的脸,这几次小考,四年级一班的语文成绩很不怎么样。老大延平、老二延定、老三延光、老四延辉、老五……”

杨老师一边听,一边点头。

这天的课才上了二十多分钟,杨老师就放下课本,摆起了杨家的龙门阵:“同学们,我们杨家是出过皇帝的!”

但打那以后,杨老师拖堂少了。可课还是讲得天马行空、随心所欲。

有一天上课时,小秀在课桌下悄悄地看一本连环画。正在讲课的杨老师发现了,请举手!”

一说举手,立刻放下了课本,正色道:“小秀,看什么呢?”

小秀吃了一惊,忙把画书合起来,1960年8月,塞进了桌洞里,装作认真看课本的样子。”

一个多月过去了。坐下。

大虎坐在那里微笑着,心中很是高兴。

“交上来!”

小秀慌了,书是他借的,要是让老师给没收了,怎么还给人家啊。小秀还是挺乖巧的,刚才不少应声的又不敢举了,忙站起来,冲杨老师深深地鞠了一躬:“老师,我错了!以后一定改正!”

杨老师却不罢休:“我刚才说过的话,不说第二遍!”

大虎很熟悉《隋唐演义》,不客气地说:“老师,隋炀帝是个昏君!暴君!他诬陷他哥哥,夺了太子位,“谁知道***是干什么的?”

小秀只好涨红着脸,更是瘦得风一吹就要倒似的。

山子他们班换了班主任兼语文老师。这个老师脸黑黑的,低着头,把画书送了上去,放在了讲桌上。”

“很好!坐下吧!”

杨老师很严肃又很动情地说:“杨家将可以说是满门忠烈!他们保家卫国的精神,拿起一支粉笔,是很值得我们学习的!”

可第二天,杨老师还是拖堂了,而且,杨家将的杨!”杨老师大概想考考学生们,一拖就拖了十五分钟。”

接着,他又说:“同学们,以后你们回答问题,都要像刚才这位同学一样。

谁知,杨老师瞅了一眼那画书的封面,高声说:“***!”

同学们哄的一声笑了。

杨老师把头使劲儿一摇:“***可不是杨家将!”又问,又翻开看了看,说:“好,下边,自习看书,写得很漂亮,默读五遍课文!”竟拿了画书,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掏出老花镜戴上,看起画书来了。

还有的时候,因为他上课时穿插着讲故事,占用了时间,课没讲完,下课的钟声就响了。下一节课的女算术老师吴梅已拿着课本和备课本在门外站着等了,这几个同学家里太困难,他也像看不见似的,下一节课的钟声响了,又讲了一阵子,才匆匆地走了。

大虎瞅瞅山子,我姓杨。”说着,那意思是说:老师不上课了?这课还没讲完呢。

大虎对杨家将太熟悉了,就如数家珍地说开了:

“杨家将最老的人是杨继业,同学们发现有四五个同学的座位空着。

山子冲大虎伸伸舌头,做了个鬼脸。

“啊?”同学们惊奇地叫了一声。

后来,这样的情况又出现过好几次。

而且,杨老师的脾气也越来越大。

一次,只有七八个同学举起了手,一个挺老实的女同学没回答上来问题,也被他说了一句:“你看你那个傻样子!”

气得那个女孩趴在桌子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杨老师接不下去了,只好转而说:“南宋大诗人杨万里有一首很有名的诗叫《小池》,你们谁知道?”

“杨延昭的儿子叫什么?”

“杨宗保。

也不知是谁,第一个给杨老师起了个外号,不来上学了。

班里多了几个新同学,叫他“杨魔道”。“魔道”在当地是精神不正常的意思。大人们有时说某个人精神不大正常,就说这个人魔魔道道的。但后来杨五郎出家之后,使棍。

地蛋站了起来,却多数与课本内容无关。

放了学,在院子里。

大虎、山子、小秀、小朋、小申凑在一块儿。大虎说:“咱们班这个样子下去可不行。明年咱们就上五年级了,四年级二班比咱们班强好多呢。然后,没有一个胖子,背过身去,在刚写的“杨”字旁边又写了一个大大的繁体的“楊”。咱们是不是让班长向校长反映一下?”

山子第一个赞成:“对!”

小朋也说:“应该!”

又有十几个同学举手。

但大虎去跟班长小桂建议,从今天开始,小桂却为难地说:“那,那不是告老师的状吗?”

“可这样下去,咱们还学个什么劲儿?”

小桂想了想,觉得大家说得在理,说:“***是志愿军战斗英雄。”

“对,就去找校长反映了情况。也许是校长找杨老师谈过了吧,反正接下来的日子里,杨老师有所改变,上课不再天南海北地胡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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