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急促的门铃声,让屋内的两人都不由得怔了一下,白瞳皱了皱眉,有些疑惑的道:“这么晚了,会是谁?”
“不是你男朋友吗?”觅夏打趣的说道。
白瞳白了她一眼:“什么男朋友,我孤家寡人一个。”说着,白瞳来到门边,从猫眼往外看了看,只见,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外面,额头上还渗着汗珠,似刚经历过一场长跑一般。
白瞳回首,向觅夏招了招手,无声的说道:“喂,过来……”
叫她?难道是找她的,觅夏眨了一下眼,站起身,走到白瞳身边,张了张口,轻轻问道:“谁啊,是不是齐禄”
“不是,不认识,看看你认不认识。”白瞳说着往旁边让了让。
觅夏低下头,往外看去。
这一眼,让她整个一怔,不知作何反应。
怎么会是他?
他是怎么找来的,是齐禄告诉他的吗?不,不可能。
“怎么了,是你认识的吗?”白瞳看着她的模样,在她耳边轻声道。
觅夏直起身,往门后边移了两步,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说道:“开门,打发他走。”
白瞳瞬间了然,看来,是觅夏认识的男人了。
白瞳将门打开了一个缝,看着外面的男人,笑着问道:“请问,你找谁?”
“我找汪觅夏,请问她是在这里吗?”向景行看着白瞳,很有礼的询问道。
白瞳摇了摇头。
“我想,先生你找错地方了,这里没有汪觅夏这个人。”说着,白瞳就想关上门,却被向景行一手伸出,阻止了。
“你做什么?”白瞳的不悦的责问道。
向景行没有理会她的不悦,而是镇定的问道“请问你是白瞳,白小姐吗?”
白瞳愣了愣,才回道:“是又怎么样?”
“白小姐,觅夏一定在里面对不对,请你告诉她一声,我是向景行,想跟她说几句话,说完我就马上走。”向景行盯着她,坚定的说道。
望着对方如此坚定的眼神,白瞳不知说什么了,她伸出一脚踢了踢觅夏,示意她表个态。
觅夏却仍没出声,白瞳只得再度说道:“先生,你真的搞错了,我是白瞳没错,不过这里真的没有觅夏这个人。”
向景行看着她,转瞬敛了敛眸,苦笑了笑:“是她说了不想见任何人,还是,不想见我。”
白瞳为这男人的固执,敏锐,都不得不赞赏了一把,眸光一转,她往觅夏看了一眼,只见觅夏也是敛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但是,还是看出了她脸上的动容之事。
看来,他们之间有什么故事吧!
既然如此,逃避有什么用,该说什么就说清楚。
“有什么话,你们自己说清楚吧!”白瞳自作主张松开握着门把的手,往屋内走去。
闻言,向景行睁了睁眼,望向门板隔着的后面,她果然是在的。
觅夏抬起眸,看向白瞳的背影,不由揉了揉眉,白瞳还真是,她根本不想见向景行,因为见了,根本不知道说什么。
哎……
无声的叹息,觅夏伸手打开门,看向门外的向景行,冷淡的说道:“说吧,你想跟我说什么?”
向景行望着几个月未见的觅夏,有些贪婪的看着,几个月不见,她似乎更为清瘦了,明明是要当妈妈的人,怎么就不好好爱惜自己,齐禄到底是怎么照顾她的……
“你瘦了。”略带沙哑的声音,自向景行的口中而出。
觅夏眼眸微微一动,瞬间,又变得波澜无痕:“你来见我,就是来关心我的身体是瘦了还是胖了吗?……”
她尖锐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向景行拥在了怀里,觅夏一怔,随既使劲想推开他,向景行没有松手,反而拥得更紧。
“好想……你。”
耳边的低吟,让觅夏的挣扎停了下来。
觅夏闭了闭眼,木然的任由他抱着,脸上掠过一丝痛苦之色,她果然不该见他的,他与她之间,早就注定了什么都不可能。
这样的见面,只会徒增烦恼罢了。
猛然,觅夏趁他不注意,用力推开他,避开他的视线,冷冷的说道:“你要说什么就快说,如果不说,就请你离开。”
她的话,让向景行心不由一疼,不是被她的话所伤害,而是为她那如刺猬般的举动而心疼。
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
“能进去说吗?”向景行说道。
觅夏看了他一眼,转身往屋内走去,见状,向景行将门关上,跟了进去,客厅里白瞳朝他们看了过来。
觅夏看了一眼白瞳,没说什么,和向景行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她的卧室。
进了门。
觅夏环腰看着他,本想责问他到底想要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找了你以前常去的那家孤儿院,问了那里的院长,她提到你前不久,曾跟一个女子去过,我问了那女子的名字,然后顺着这条线路,查了这市叫白瞳的女子,跟着几个地址,查了过来。”
向景行说得若无其事。
觅夏却知晓,这其中,到底是费了多少心力,他才找到了这里。
为什么?
为什么事隔多月,他又找来了,难道是因为报纸上的事情,他认为是她受到了伤害了吗?他还真是傻啊!
觅夏嗤笑了笑,抬眸看着他,妖娆的笑着:“你是看到报纸上登的消息来的吗?那我告诉你,那照片是我拍的,DNA也是我找人悄悄验证的,消息也是我透露给记者的,知道吗?”
向景行神色未变,只是直勾勾,眼带心疼的看着她,轻轻的说了一句:“我知道。”
觅夏神色一变。
心中的火越来越大。
他为什么不吃惊,为什么不骂她,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她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也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他明不明白。
“你知道,你还知道什么,你知道齐禄的公司,是我买通里面的人,是我把商业机密放出去的吗?是我要齐禄的公司破产,是我要让他们无翻身之地,谁让齐禄想要一脚把我踢开。”
“觅夏……”向景行轻唤了一声,想阻止她说下去。
可是觅夏却似没听到,仍自顾自说着:“顺便还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以为我肚里的孩子真的是齐禄的吗?我告诉你,不是,这个孩子是我跟不知哪个男人缠绵时,意外留下的种,而我,就借来利用了,要知道,代理孕母的费用可不低,为了钱我可以不择手段。”
这个消息。
让向景行一惊,眸光不由看向她挺着的肚子,这个孩子原来不是齐禄的吗?怕是这事就连齐禄也不知道吧!
她真的为了报复,什么也不要了。
值得吗?
这样真的值得吗?
向景行闭了闭眼,再度睁开眼,眼里一片沉静,凝望着她,轻声道:“收手吧!觅夏,别在自欺欺人。”
“什么?”觅夏愣了愣。
向景行低低说着:“别在骗下去了,齐禄什么都告诉我了,你是齐禄的前妻对吧!那叫同样叫汪觅夏的女子。”
觅夏后退了一步,靠在了门上,眉眼有着吃惊,不可能,齐禄怎么会清楚,她打算的,是等他完全破产后,才去找他,才去将狼狈的他,狠狠的踩下地狱。
怎么可能?
向景行似看出了她的惊讶,哽了哽口水,复述着齐禄的话:“齐禄他说,他早就感觉到了,但是,你不说,他也就装作不知道。”
哈哈哈……
觅夏大笑了起来,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吗?还真沉得住气,果然不愧是齐禄,也是了,就如同他早就知道,他和齐思,是同母异母的兄妹,就一直装作不知情一样。
“觅夏,收手吧!”向景行看着她的模样,再度说道。
收手?
笑话!怎么可能就此收手,觅夏停下笑,眉眼俱是冷笑:“既然什么都清楚了,你认为我会收手吗?”
“觅夏。”向景行忍不住吼了一声。
“你明不明白,齐禄为什么装作不知道,他说,那是他欠你的,就算你做到今天这个地步,他都不曾怨过你,你为什么……”向景行说到这里,一脸沉痛,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向景行不说这些还好。
说到这些觅夏的怒火更大了,眸子里全是恨意,连带的,看着向景行的眸光也变了。
咄咄逼人的冷笑道:“怨我?他凭什么?他有资格吗?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心胸宽大一点,原谅他们吗?向景行,你还真不愧是他的好朋友,你今天来,就是想帮他来责问我,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