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过后,觅夏大多数时间里,都是陪着何凌芬,哄着她开心,一来二往,两人的关系也就尤为熟稔了,何凌芬也是真的把她当成了儿媳妇看待,毕竟她没有再一个三年可以等。
至于齐禄的爸,本就是很好相处的人,对他,她也不必向对何凌芬那样多花心思,不过,仍是要花点小心思的。
而她和齐思,仍是水火不溶的关系,除了每天听她讥讽几句外,暂时,对方还没有大的举动,敌既然不动,她也就暂且不动。
这样的发展让觅夏很满意,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要的就是他们一家对她信任,同时,她也是时候想想,如何让齐禄爱上她了,今日,何凌芬又提起了婚事的事情,而且还说,她已经选好了日子,想必,这会儿,齐禄也应该知道他妈的意思了吧!
不知道,他会怎么做呢?是找借口拖延,还是顺从他妈的意思,来要求和她假结婚呢!她可是非常期待他的决定。
果然,齐禄上楼来,谈起的就是这事。
“我妈她……”齐禄看了看觅夏,坐到沙发上,有些苦恼的揉了揉眉心,想着妈的强硬态度,就觉得头疼。
觅夏没有插言,这种时侯,她保持沉默就好,该说的,他始终是要说的。
果不其实,齐禄沉默了一会,再抬起头,显然是已经有了结论。“我知道这个要求已经超过了合约范畴,不过,你可以自己选择接不接受,你接受了,当然另有报酬,如果你不接受,我也不会勉强于你。”
“这就当是假结婚不是吗?只要结婚当日彼此先签好八个月的离婚协议书,我没有任何问题。”觅夏一脸平静的说出她的要求,八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了,那时,孩子也该出生了。
“真的不为难?毕竟,这势必会影响到你以后的婚姻。”齐禄沉吟了一会,仍考虑到她以后的问题。
如果是以前,他这么为她着想的话,她早就感动得抱着他,往他脸上亲亲了。如今,再听到这样的话,再无法掀起心中任何波动了。
他说出那样的话,不就是想让她答应吗?什么接受不接受在于她?他要是不想让她接受,他也就不必提这样的要求了,而是别想办法说服他幕亲了,而她答应了,他却又要装一下好人,这不是矛盾的很可笑吗?
她已经二十六岁了,再过两年就迈入了三十大关,早已经不在是当年那个十九岁的小女生的,这种小伎俩,不足以迷惑她了。
“有什么影响?我以后又不打算结婚。”觅夏的笑容有些飘忽。
乍听她这样的理论,把齐禄意外的惊了惊,素知她对任何人,都有种若即若离的距离感,没想到,她居然是不婚一族的。
“真不知道,你们现在的年经人是怎么想的,结婚有什么不好?”齐禄笑语般说道。
他还真把她当成了二十出头的姑娘吗?
觅夏轻扯动了动唇角。
“结婚有什么好?一段错误的婚姻,足以毁掉整个人生,既知如此,又何必趟这趟浑水,一个人自由自在的不是更好?”觅夏看着他,半真半假的说着。
这还是她初次在他面前主动说着她的想法,这让齐禄很开心。
只是,不知为何,听着她如此老气横秋,似乎看淡一切的态度,让他心微微有些刺痛,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才能有今天这样的话。
尽管心中另有思绪,表面上,齐禄仍笑着,玩笑般语:“怎么听你的口气,好似亲身经历过一般。”
齐禄玩笑的一言,却不知说中了点上。
觅夏眸光闪动了动。
“这种事,如果亲身经历了,想后悔就再已经来不及了,我只是见多了身边被婚姻折磨得不样的人,同床异梦,反目成仇,如此这般,结婚还有什么意义?”
“但说到底,这到底也只是一部份,不能代表所有,这世上不是仍然有许多幸福的家庭吗?婚姻不比恋爱,是需要经营,只要两人都有心经营,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离婚的人。”齐禄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说出他的观点。
经营?
他说经营?他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吗?满口谎言,背着老婆去见别的女人,他这样是在经营吗?如果这是经营,那真是素她无知了。
“那齐先生以前的婚姻,想必经营的很美满吧!”觅夏笑着,明知真实情况,却残酷的说着。
果然,齐禄的神色黯淡下来。
见状,觅夏的心理才有了些许平衡,她本就不是什么善果,既然他刺痛了她,她也能挑他的痛处说。
“你说错了,我的婚姻曾经美满过是真的,但最后,到底毁在我一人手上。”齐禄闭眼苦笑了笑。
一直放在心间,不曾对任何人说起的话,对着她,不知为何,他竟然有了愿意倾述的感觉。
是因为她像“她”吗?
觅夏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对她说这样的话,一时竟杀她个措手不及,袖子下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他也明白是他的错吗?
你后悔吗?
她很想如此问他一句话,可是她到底还是忍下去了,后不后悔有差别吗?如她,就算再怎么后悔,都不可能再重来一次,这种假设的如果,只不过是人为了寻求心安而产生了。
真实的人生就是如此,一步错,就是步步错,没有任何可以重新选择的机会。
觅夏随口找了个理由,接过了话题,打住了屋中忽起的伤感氛围:“虽然现在这样说,有些不厚道,但你这样经历没法说服我,所以说,只爱不婚,或者不爱不婚不是很好吗?”
“只爱不婚?”齐禄抬眸,看着她,重复了她的话一遍。
觅夏转过身,往门外走去。
“对,只爱不婚。”
齐禄看着她消失在门间的身影,扯动唇,轻笑了笑,她这是故意留给他独处的空间吗?不过,他也的确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