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清醒,却动也动不了,叫也叫不出声,鬼压床,这就是他赋予她的恶梦。
这一夜。
觅夏睡得有些不太安稳。
半夜时分,床上,觅夏闭着眼,忽然,她一脸恐惧的挣扎着,像是有什么束缚住了她一般,恐惧使她不住张着嘴巴,像在是呼唤着什么,可是却又无声……
不一会儿,觅夏就是满头大汗,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一样。
猛然,觅夏睁开眼,一下翻身坐了起来,扶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上仍有惊魂未定之色。
她又被迷住了。(俗称:鬼压床,也又为梦魇。)
觅夏擦了擦汗水,出了一口长气,软靠在床头上,打开了台灯,整个人还处于虚脱无力的状态。
觅夏抓过一根烟,点燃,半眯了眯眼。
是因为忽然换了地方睡的缘故吗?她这都有好久不曾出现鬼压床的情况了,今晚却又遇到了,还是那么惊魂。
算算,她被鬼压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曾经,她几乎天天被迷,特别是午睡,只要一睡,不管是几分钟,都会中招。
可是,不管她经历了多少次鬼压床,可每一次,仍然是那般害怕,明明已经清醒了,明明知道自己躺在哪里,可是,想叫又叫不出来,想起身,却无法动,心中一直呐喊,却无法开口说话,发不出任何声音,有时,她会感觉身后有人在走动,还有几次,她甚至看到更可怖的东西。
就算,知道医学上的说法,那叫幻觉,可是,人到了那种状态,根本无法置身事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本就是一件心慌的事,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无法体会这种感觉的。
曾经的她,连做恶梦都很少见。
自从几年前那事后,她就开始有了这种情况,不管她怎么注意,仍然逃不掉,如同她的胸口痛一样,一直一直纠缠着她。
一忆及这些,觅夏就开始烦燥,躺下身,试图入睡,不愿想那些事情,可是她越是不想回忆,那些事情就越是钻进她脑子里,就这样,翻来覆去,折腾到快天亮,觅夏方才睡着。
清晨,天才麻麻亮。
一辆宝马驶进别墅里,很快,一身笔挺西装的齐禄自车上步了下来,轿车外,赵长生已经侯在了那里。
齐禄一见长叔,不由无奈的笑了笑:“长叔,上次都说了,你年纪也大了,早上多睡了一会也无防,没必要这么早起来。”
“习惯了,几十年的老毛病了,每天早上到了这个时间,就会醒,想多睡一会都不行。”赵生长憨厚的笑了笑。
齐禄笑了笑,边走边说着:“习惯可以慢慢改的。”
“说得是容易,想改起来就难了。”赵生长仍然摇头,转而问道:“少爷,你去了太太那里,太太有没有好一点?”
“老样子。”齐禄摇了摇头,轻叹了叹,忽然,他像是一瞬间想起了什么,侧头看向长叔,问着:“对了,长叔,那女的搬进来了吗?”
“搬了,小夏昨天已经搬来了。”提到那姑娘,赵长生满脸的笑容,那姑娘真是好姑娘,让人想不喜欢都难,勤快又懂事,昨天搬来,就帮着做了不少事。
“小夏?”听到这个字,齐禄微轻拧了一下眉头
赵长生这才想起,这几日,少爷都没回来,打电话一说,少爷就说他安排就好,也至于他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告诉少爷,这姑娘的名字。
“对,少爷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吧,这姑娘的名字,和少奶奶的同名同姓,也叫汪觅夏。”
“什么?也叫汪觅夏。”齐禄脚下的步子,一下停了下来,那张俊容因为这名字,而泛起一抹傻愣之色,心中被锁住的那个地方,仿佛一下被触动了。
同名同姓,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说实话,我刚听到这名字,也是被吓了一跳,要不是确定少奶奶已经去了,就凭小夏长得和少奶奶几分相似的脸,我恐怕都要认错人了。”赵长生想起初见小夏那天,又念及那命薄的少奶奶,心下不免又是一阵感伤。
“长叔,那女的现在在哪里?睡觉是不是,叫她马上起来,我要见她。”齐禄有些急切的说道,和平日的雷打不动的模样,相去甚远。
见状,赵长生也不知是忧还是喜。
喜的是,终于又见到少爷人性化的样子,忧的是,少爷如果仍然忘不了少奶奶,接受不了小夏……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一件好事,一个好的机会,让他们多多相处的机会,以后的事情,谁又能预料。
赵长生转身,忙往小夏的房间而去,一脸喜形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