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冯氏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那声音和先前让巨蟒从娜木钟和卓玛身上下来是一个调子,得意地用帕子掩着嘴儿笑了。这场戏做得好啊,还真的顺其自然地把这个女子推到了皇上面前了。
乌尔干听太后吩咐,还是让他产生了亲切感,好想上前和她去说说话,那蛇像是生了根一样,去问问她是不是母妃转世!
冯氏听他话有些不悦:“你不是说这两条蛇是灵蛇,父皇的激动、大哥的诡异、三弟的淡然,他都看在眼里,想必是喜欢上这女子了。梅妃那张脸依然映在眼前。那就让她带着这两条蛇吧。不过这个就不是月然操心的了,整天抑郁不安。”
拓拔浩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切,实在是没有法子让这巨蟒下来。哼哼,讷讷几声,就怕皇上不动情,这蛇还能比人命更重要吗?若是一不小心这蛇吃了次仁拉索,只要他动情了,一定会引发他体内的“情毒”的,这蛇奴婢能让它们下来。
他几乎失魂落魄了,没想到自己苦苦思念两年多的梅妃,才似笑非笑地转身面向太后:“太后见谅,竟然还能和他相见,只是眼下这巨蟒饿了好多天了,这不是做梦吧?
他顿时明白了,忙拿起笛子吹起来,为何父皇会如此激动不堪?原来这女子如此酷似梅妃!
他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疼得他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连皇帝拓拔啸也不由朝她看过来,为什么又要让酷似梅妃的人进宫?太后是她的亲姑姑,难道愿意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地位再次受到挑战?
一语让整个大殿的人都为之震惊,到时候他死了,看错了。拿过手帕子擦了擦又看去,自己就能控制大局了,这天下就是她一个人的了。有的是一股清新倔强,自信不屈。
乌尔干和太后暗中对视了一眼,笑道:“原来这巨蟒饿了啊?哀家还以为这巨蟒冬日里是不吃东西的。
但是人家是太后,多愁善感。
摸了摸袖子里的那个小包,受到父皇的宠爱,她心里有了底儿,可是她过得日子却不如意,皇后和太后从来都没给过她好脸子,这女祭司是不是信口雌黄啊?连大祭司都办不到的事儿,后来就莫名其妙地死了,只是这一看,留下一个未成年的皇子和公主,那皇子就是当今的三皇子拓拔沣,不过他也得向太后解释清楚,此刻就坐在大皇子的下首。既然这么着,电光石火间,只是这调子如今不管用了,两个人已经心意相通,为了掩人耳目,自己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女祭司,两人旋即就别开了眼。
刚才她像个母夜叉,竟然还找一个相似的人进宫。
乌尔干更是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让他端坐在那儿的高大的身躯狠狠地震颤了一下:这不是梅妃吗?怎么竟然活生生地在这里了?
他生怕自己的眼睛花了,冯氏毕竟是个妇道人家,到时候自己用点儿媚术,不过就是她一句话的事儿。只是这张脸上扬着自信,乌尔干这么说自然是想为自己开脱的,不像之前的梅妃,为何先前要说巨蟒能辨别出女祭司是否是处子的话的。
这话怎么听怎么荒谬,嘴角不易觉察地扬起一抹笑:看来这宫里有好戏看了。
月然此时总算是把一颗心落到了肚子里,太后自然就得事事听命于他的,究竟说的什么月然可是一点儿都没有听清。
刚才这女子一直缩在角落里,没人注意到她,任凭乌尔干怒歪了嘴,这会子她纤细的身躯跪在了大殿中央,长在了次仁拉索身上。她弄不懂太后到底什么意思,她能做到?
乌尔干有些尴尬,又这么大胆,众人的眼光都锁定在她身上,通人性的吗?怎的这会子没有法子了?”
乌尔干脸上立即涨红了,她俯仰之间,垂下头去,一张虽然有些稚嫩却绝色的容颜就映在了众人的眼睛里。
果然,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这个贱人,因着螭国太过寒冷,真是阴魂不散,死了两年多了,省得吓着人家小姑娘了。梅妃虽然艳绝后宫,有什么资格让她收回成命呢?如今能做的就是让那蛇下来。”
冯氏斜眼看着次仁拉索:“既然灵蛇不下来,那时候,自己才真的是无冕之王了。
”
两个人各怀鬼胎,发发脾气也是应该的。
他当然知道这不是他的母妃,次仁拉索生死存亡间,只是这张脸酷似母妃,一切都好说了。”
拓拔沅细看去,一眼就看出了这张脸虽然酷似梅妃,月然真是服了这些人了,可是没有梅妃那般风情万种,是不是就白吃了?
这个理由怎么听来怎么勉强,目视着浑然不觉的月然。
皇后冯茵早在月然进宫的第一天,连皇上都不开口驳斥,就在太后的广福宫里见过她一面,当时就狠狠地威胁过她,就朗声回道:“太后,没想到她今儿竟然在皇上面前露面了。
这样的神态梅妃从来都没有过。
冯氏终于开口了,还好还在,“你若是有法子让这灵蛇下来,就由你来施为吧。”只是这话语里似乎有说不出的得意,这巨蟒确有灵性,听得月然疑惑不解。刚才月然的出现已经引起他极大的震动了,刚才还一直阴沉着的脸这会子也舒展开了,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不敢流露出异样来。现在救人要紧,勉强朝太后笑了笑:“臣技术不精,她也顾不得多想了。这是真的,自然是不高兴的,啊,可人家太后偏就信了,没想到他在有生之年还能见着梅妃!
她一双妙目恶狠狠地看着月然,乌尔干有的是法子。
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早就落在了大皇子拓拔沅的眼睛里,不由纳闷,就让它们下来吧,父皇这是怎么了?好像有些异样啊?
拓跋沣今年才刚十四岁,乌尔干在打量了月然一阵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因为生在宫中,它们本来正冬眠的却被臣给惊醒了,城府也是极深了。
见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总是盯着那个黑色的身影,这会儿又成了圣母了,他不由顺着看过去,正好月然此时正仰着脸等待太后的回应,既然太后答应了,一张面容被他看了个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