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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微朦的光影(1)

天空飘着毛毛雨。周末,黄昏。芯和一个不同性的朋友,到同性恋区卡斯楚剧院,看法国新浪潮电影《广岛之恋》(Hiroshima Mon Amour)。红橙黄绿蓝紫,彩虹在头顶飘荡,在霓虹灯上闪烁,让人有迷幻之感。

朋友说,明天就要离开旧金山了。想不到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到这样的地方看这样的电影。朋友的语调,欣悦中又混合着悲哀,好似电

影中的异国情侣。他喜欢在走路时揽着她纤细的腰。其实他俩始终都只是一对朋友。潜意识里,芯喜欢被男人呵护的感觉。尤其来自一个长相英俊、有着一头浓密的鬈发、身材健壮正当不惑之年的单身男人。

一部法语片,法语对白,英文字幕,不断变幻中的意识流,剧情的冲突发展多在内心独白和镜头叙述中完成。看起来有些费劲,甚至让一般爱看情节动作片的观众觉得沉闷。编剧不在乎。杜拉斯就是这样,喜欢的人就喜欢,她只会让喜欢的人理解。女人像雾像雨又像风,不是无法理解,是不会理解。因为是玛格丽特?杜拉斯编剧,她才会如此沉迷。比十几年前看杜拉斯,人生多了很多东西。她有些微微颤抖,触及内心的是一个不断加大强度的硬核,很硬很硬。已是春天,手脚还是和刚刚过去的整个冬天一样冰凉着。她从小到大就是个末梢神经血液循环有问题的人。哪怕心脏部位已接近沸腾,手足却凉丝丝的。轻微的颤抖和内心那个重温的硬核,与影片画面朦胧的感觉混合……在剧情变化中,恍惚离别旧梦的疼痛和绝望一下子涌来,心生纠缠的,是一段刻骨铭心之恋。

去国离家那天下午,阴雨阵阵。她从南京飞广州,已经是下午3点多,机场出来时大箱小箱的,转了一大圈儿却没见到要等的人。不由有些慌神,忙去门口电话亭挂电话。一直是占线、占线。忙音。她心里像有几百条虫子在爬。不停地拨,终于接通了。才知因为路上塞车厉害,阿蒙迟了差不多一小时。“你就在那儿等着,我就到了……”电话中断。她还想罗嗦,无奈信号不

好,老是断断续续的,大概是因为下雨的缘故。她又给女友梦圆电话,拨了几次怎么也不通。正要继续拨,突然身后有人说“走吧”。扭头一看,原来是他,阿蒙,已经到了。

小雨细细密密,初夏的南方透着爽意。她身穿一件粉色小花的丝绸衬衫,黑色半截紧身裤,露出修长匀称的小腿。足蹬白色凉鞋。简洁,飘逸。阿蒙帮她将行李塞进后车厢。开车上路。“跟梦圆联系了吗?”阿蒙问。她说还没呢,手机打过去,通了。梦圆问,你到了,怎么安排?芯看了看阿蒙,怎么安排?去花园酒店坐坐。阿蒙注视着窗外的雨,平静地说。电话中梦圆有些诧异,这样呵?芯又茫然地看阿蒙。他说已经买了5点钟的大巴车票,直接从皇岗出关。途经香港,停留一夜,然后,芯独自飞往美国。听他一解释,梦圆这才明白,时间紧迫。忙说,我马上过来。

1959年的《广岛之恋》,黑白影像,一种无可挑剔的完美,但微又有一种混乱,杜拉斯特有的混乱。四周黑暗。一只温暖的男朦性的手和她紧紧相握。在内心和影片的意识流中,她昏昏沉沉的地与影像对视,听那里面的人说——日本男人说我是个同妻子在一起过得幸福的男人。”法国女人说:“我是个同丈夫在一起过得幸福的女人。”法国女人又说:“我渴望。渴望不忠、通奸、欺骗和死亡。一直如此。我早就料到你有朝一日会遇到我。我那时无限焦急地等待着你,静静地等待着你。”

这种直抵人性最深处的对白,痛苦纠缠的影像本身,和四周鸦雀无声的沉默者一起,完成一部极为杜拉斯的电影,一部“记录在胶片上的小说”。蘑菇云在翻腾,缓慢地翻腾,在乔瓦尼乐曲声中。紧搂的臂膀,欲念似乎也在升腾。画面上蠕动的灰色的残缺不全的躯体,渐渐覆有灰尘,还有露珠,原子弹死亡的阴霾……然后一深一浅的胴体从这些朦胧的躯体中显现,女人的手抓在男人肩膀上,静止。一个浑厚、平静的男人声音:你在广岛什么也没看见。一无所见。一个十分低沉、沉浊的女人声音:我全都看见了。毫无遗漏。他们彼此互相沉迷着,身体胶着,谈话却很协调地背离着。

女人的手在肩膀上捏紧、松开、抚摸再次抓牢。女人独白,依然如水般平静。画面上依次展现了医院、病人、博物馆、复制品、和平广场、一片片废墟、支离破碎的建筑、一根根扭曲的钢筋、一张张痛苦的面孔、烧焦的人皮、独眼的俊美儿童、双手扭曲的弹琴少女、多年不能入睡的男子……镜头又一次次摇回两个尽情搂抱的躯体。人在街中雨中行走,没什么表情。一条被污染了的鱼。一堆堆同样的鱼被埋在地下。他和她亲近着,画面暧昧。他终于告诉了她:我的一家子当时都在广岛。我打仗去了。她停止了抚摸:算你走运,是吗。也算我走运,不是吗?停顿。长时间的停顿。“那么,来广岛之前你在哪?”“巴黎。”“在巴黎之前呢?”“在巴黎之前?我在纳韦尔,纳一韦一尔。”

芯跟阿蒙进了酒店,找到消闲咖啡小座,梦圆也到了。阿蒙说你们俩先聊,随便要点什么。他人就不知去了哪里。梦圆对芯说,其实晚上可以到我家住,好好聊聊的。行程干吗安排得那么急?芯说,我猜……他可能有难言之隐。她忽然想起在车上,无意中看到阿蒙家人照片,那个曾令她暗地羡慕的女人一阿蒙的妻子,脸上鱼尾纹明显。“老婆也老了。”芯不由叹息。“在老面前人人平等。”阿蒙道。你还挺少嫩嘛!芯顺便开了句玩笑。阿蒙没接话,侧面是在笑。这会儿梦圆说,“可能他要面子,不便明说。”是,他总要留下一点谜语让人猜。芯亦有同感。

正说着,阿蒙来了,付了帐,说时间差不多了,走吧。他们离开酒店。上车后芯对着窗外的梦圆挥手,看见她恋恋不舍、怅然若失的样子。

自行车成群结队飞掠而过。她端详着还在沉睡的他。他半裸着。背上洒了几滴阳光。她凝视他的两只手,异常地专注。猛然间,另一个男人的躯体浮现出来,躺在烈日的河岸。她想起了自己的初恋情人,也是一个异国青年。恍惚中,她把他和“他”混同起来了。他奄奄一息,鲜血从嘴角渗出。一位年轻女人扑在他身上。画面一闪而过,还是这个女人。在窗前发呆。他醒了,两个人闲聊,淋浴,互相地赞美。又谈起了广岛,还有纳韦尔。她告诉他明天她就要启程回法国。他想再见她。她说不。她还说不回纳韦尔……永远。“我生平最年轻的时候是在纳韦尔,然而,在那,我一度发了疯。”

下午4点,和平广场的拍片现场已在拆卸。她靠着道具小朦憩。他悄然而至,看着她在他如炬的目光下苏醒。他们相视而的笑。一张电影宣传画从他俩中间穿过。画面上儿子在滚滚硝烟中伏在死去的母亲旁痛哭。一阵阵呼喊声。游行。深刻的标语。他们不由自主地行进到游行的队伍里。她来到了他的家里。一时,色情在爱情面前暂时止步。一丝不挂的缠绵。投在躯体上的光线渐渐地暗了下来。相互诉说着那逝去的往事。杨柳岸。风光秀丽的纳韦尔。空无一人。他只知道那个小伙子,他开始猜测。她在做爱中大声叫了一声。她说,我要离开这里。还有16个小时,她说,时间太长了。他俩都没有说出我爱你那句老话,只是很满足地亲近着。但一谈到纳韦尔,似乎一切开始模糊而又逐渐清晰起来。

她和他坐上了开往香港的大巴。途中一时要检查护照,一时又要填表,手续怪繁杂的。过了深圳关,抵达皇岗关,全部人都得下车,准备入境香港。窗口检察员小姐过分仔细地把她护照研究了老半天。原本在后面排另一队的阿蒙,反而先进去,他说我在门外等你。小姐还在拿着护照签证左看右看,灯下细照。又拿给另外一位男检察员看,差不多耗了小半个时辰,才似乎不情愿地盖了章,还要芯在登记簿上签名。好不容易出关。等见到阿蒙,她才松了口气,身上巳有些出汗。这些人够呛!阿蒙嘟囔了一句。这似乎还不是最后一关?她想。再次上了大巴,忽然感觉空调太冷,她打了个寒噤。阿蒙将自己的毛背心披在她身上。

大巴继续往前开,进入香港的黄昏。一只巨大的水晶球眼前闪烁。东方之珠光芒四射。

一路几乎都是高架桥,层层叠叠环绕。一座座密集的高大建筑群耸立云天。“钢筋水泥的森林。人称石屎。”阿蒙说,这是新界,市政搞的安居工程。住的基本是收入不高的市民。苍茫夜色,一栋栋楼房,每扇窗的灯火都透出了温馨。

大巴向纵深挺进。一片小洋宅,庭院门前微黄的小灯笼招摇。“这里曾经是有钱佬的私产,如今是老板带女友或者情侣潇洒的处所。”淡淡路灯下,偶见单身女人下班回家,或者情侣悠然漫步的身影,一派宁静祥和的景致。途经跑马地,自1846年来赛事不断。此刻骑手竞逐看客正酣。马照跑,舞照跳。似并不像传言中说的,移交前夕,真空阶段,无序的混乱。但平静下面是否伏着纷扰,藏着暗涌呢?

夜,降临在离别前16小时的广岛临水而立的一家小咖啡馆。他们又一次谈到纳韦尔。她在他的询问下描述着它。河流水光潋滟。德国男子在堤岸上慢慢地死去。地下室,女人血淋淋的手,她在舔她自己的血。咖啡馆里,她的手完好无缺,她曝饮了一口,有些贪婪。她神情迷乱,语无伦次。当时,她18岁,士兵20岁。他们疯狂地相爱,不能公开,只能偷偷地到一些断壁残垣处幽会。他们打算结婚,逃往外国。情人却被法国抵抗运动战士的冷枪打死了。她伏在尸体上痛哭,她发了疯。

“我父亲巴不得把我烧掉’他巴不得把我烧掉。”她语气很平和喃喃而语……“我害怕,到处都怕,怕再也见不到你,永远。”他们互相靠得更近。“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的头发被剃光了,游街示众,她无声地呼喊着,像儿童呼喊妈妈。父亲的药铺被迫关门。邻居们耻笑她。她被关在地下室里。在一个节日的夜晚被放了出来。不久母亲设法让她连夜骑车直奔巴黎。到达巴黎后,她才发现,报纸上全是关于徽原子弹轰炸广岛的消息。女人心头留下了深深的创伤,时不时朦仍会歇斯底里地发作。工程师打了她一记耳光,她蓦然惊醒。

在咖啡馆的风笛声中,他们摆脱了纳韦尔的回忆。他抱住她,搂紧她放声大笑。她更紧密地依偎在他怀里。音乐声淡了,远处的灯暗了。寻找着话题,他们走了出去。最后的一盏灯灭了。微朦的光影,微醉的夜色,微绻的人儿。汽笛声,像飞机的马达声,催发的不只是时间。

他和她只有一个晚上。阿蒙说他明早6点半赶回去,要签个合同。芯默然无言。阿蒙问她,是想先去乘船看看维多利亚港夜景,还是先去大排档吃点东西?芯说当然是先看夜景喽!对她来说,浪漫的瞬间总是胜于温饱的感受。

大巴到站巳经是晚间9点多,他问了司机,说可能船已快收班。果然,时间错过,没乘上船,他俩只好改乘的士直达君悦大酒店。为宾客拉开玻璃门的,是一个头包毛巾的阿拉伯人。笑容谦卑。这一家三代都做这行,帮人拉门、送行李、收取小费。高级公寓住着的,不是香港或内地大富就是巨星,甚至连台湾最出名的女影星都在楼上拥有一套房间。阿蒙边说边开门。房间设施豪华。芯在洗手间稍微洗了洗脸,看看镜中自己,换了件衣衫,就和这个男人去吃夜宵。在铜锣湾一家日本料理店,阿蒙为她点了金枪鱼、沙蒙鱼及各种寿司,还有一小瓶微甜的日本温酒。在灯光迷离的小台边,一碟碟的美食顺着水流转着。这是她初次品尝曰本风味,和他一起。微醺的酡色渐渐地就泛上她的脸颊。

从他的眼睛里,再次看到从前年轻的她,他也是。记忆里混合着战争,政治,流血,渴望,自由追求……纠葛在命运之间。多年前风雨之夜,空中电波传递的声音。穿越时空的契合。不眠之夜。紧接着天崩地裂,他渺无踪影,飘泊异乡。春秋更迭,韶华巳逝。他回到故土寻找她。他费尽心思多方打听,绕过世俗屏障,让一段死去活来、差点丢了半条命的前缘再续。

他面带沧桑、步履踉跄地找到她,曾经有过的强烈情感撞击依旧,如阳光般眩晕。

当他,突然意外地敲开了她狭窄的房门,伸开温暖的双臂,就好像在梦中。她先是发呆,紧接着不能自抑,拥抱,狂吻,他的鬓发脸颊是潮湿的。外面下雨了?他从雨中来?嘴唇滚烫,颤抖。仿佛被一股巨大的电流击中,世间一切巳不存在了。“我以为这辈子见不着你了,我以为这辈子见不着你了……”阿蒙喃喃道:你疯了你疯了!“是的我疯了,真的快疯了。”芯语无伦次。电流在胸腔之间来回撞击:你喜欢男人?是呵你不也喜欢女人?是的我喜欢一切女人但不能喜欢你。他说“不能”,却将她抱得更紧。“我知道你喜欢一切女人就是不喜欢我。”她接着他的话。我没说不喜欢,但我不能……他说。

微醺的酡色泛在脸颊。彻夜难眠的苦恋折磨……数千个曰子,重叠为眼前的云雾。间或穿插淡淡的,无关紧要的对话。那信怎么处理了?她问。一般都销毁了,他说。我的事太多太杂,再说精神上总是处于压力之中……而且,我想过,好像也不大可能。“我这人就这样,越不可能的事还越想去做。也矛盾过,实在忍不住……”她在说那封信。他轻拍她手背。心有灵犀。意味深长的一瞥。细微反应更激起了她一吐为快……“世上有很多事是人无法把握的,譬如命运;可有些是自己能够把握的,譬如心底的感觉。”阿蒙的出现,不,重新出现带给她的,竟是山呼海啸般的震撼……这谁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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