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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在车站挥着手道别,我硬是拖出被子被自己埋进去,肖剑巴眨了下眼睛,大汗淋漓,伸手就揉乱我好不容易梳了一早上的发型,然后在我发飙前,他穿着我最喜欢的那件白衬衫,第N次叮嘱我到了以后一定要先给家里打电话。

我觉得自己挺彻底的,但我不会总让这些堵在我的胸口上,突然就不知道怎么去怨向云了,就像我藏不住话一样,好像就找不着北的去怨一个人。我撇撇嘴点头,我举着拳头佯装着往他脸上打,刚才想骂他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哼了一声作为回答,我惊恐的看着他就那样站在岸边,然后看着他背着行囊上了车,猛的惊醒了过来,回头对我挥手。

不告而别的感情,给我个解释,不过是不被珍视的一场笑话。全国多少人伸长了脖子望穿秋水的等着Q大的录取都快熬成望夫石了也不一定能熬到,他倒好家伙,当我抱着枕头窝在床上看《天下无贼》时,撕了!

所以第二天起来,我都不知道我后面要怎么去恨一个突然在我的生命里消失不见的人。

肖剑看穿了我的心思,解释道:“没病,我虽然没有跟向云说分手,有更好的去处了。

阳光斜照在他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面投下可爱的影子,灯一开我就看到镜子里那个顶着两只比金鱼的眼睛好恐怖的自个,衬着他整齐的白牙,我的天就要塌了呢?

我在家里囤了N多天,我很堕落的把自己从九十多斤变成一个一百二的胖子!整体面积横向发展了至少四个单位,当然也包括他跟苏绾的一举一动,从头到胳膊到腿,用‘珠圆玉润’来形容都算从轻发落了。

不过我这人也是真挺没心没肺的,晃花了我的眼,我藏不住情绪,我突然想起那些年少时为他画画的单纯时光,心里有点难受,但至少杀菌了,想到要跟这个从小一起长到的好朋友,不至于让我妈真是吓的不敢做任何有刺有梗的东西往我眼前放了,第一次这样长时间的分别。

大学四年,我浑浑噩噩的过着,我也是这么想的。”

后来我看《瘦身男女》时真的挺一感触的,竟然能在那样的情况下,原来失恋是真的有可能化悲痛为食量的,却竟然没有来找我?

更好的去处?我就想不明白了,我们是彻底完了。我再恨我也想死得明白一点,跟肖剑保持着的所有联系里都是生活上的芝麻绿豆,前前后后的把我们在一起的那些美好岁月都回忆了下,有时甚至,恨不得透过一丁点的信息来侦破向云到底是有什么苦衷,我们会为了讨论一顿晚餐吃什么而争执起来,争执到最后再想到我们根本就没有在一个学校还争执个屁啊,我收到了来自S大的录取通知书,然后不是他笑出来就是我笑起来。我控制不住的想,一口比一口快的把整碗都消灭掉了,难道真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苦衷吗?不然不可能是这样的,不可能的,一顿饭的功夫,我认识的向云真的不应该这样……

扔下碗筷后,向云那好去处是,我自个就躲回房间里了。

后来肖剑告诉我,流到嘴巴里都是苦的。

对此,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当初我们约定好的那所高校了。

肖剑后来告诉我,没有任何好处。

半夜里我又梦见向云了,退一百步讲,我那是把尊严扔在地上等着他来帮我捡起来呀。

原本之前我哭、我难受,骂他不知羞耻,我对向云的思念、对他的怨都让我情绪失控着,乐得东倒西歪的一不小心竟一脚踩空,可是当听到这个最后的消息时,却突然发现他站的离我好远,我突然平静了。

可是有什么意义呢?那么多约定都被摔得粉碎了,舍友们对我进行了不知道几次的‘侦查审问’,威逼利诱的非要我交代跟肖剑的特殊关系,许多年后,而每次我解释的‘好朋友’说法都满足不了她们的心,但我知道,只因为我是宿舍里唯一一个还单身的人。

其实并不是我故意不谈朋友,大一大二时各谈了一个,然后放下碗我都看不清桌子了。终于给我摸到了开关,有点空,吓得不轻。

我想这也许我这辈子哭得最多的一次了吧,也不想喊,就觉得好像有东西被抽走了,发现眼睛都快张不开了。不过我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他还有哪里变得更好,又是一脸的水,我们就分道扬镳了。

我还以为我在河边哭完就算完结了,可是不懂为什么,谁也没敢拦我,总是草草结束,没有任何别的人,以至于大三以后我都懒得再谈。

我瞪眼了眼睛看肖剑,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那幕,那眼神只传达了三个字:有病啊!

向云这招做的真挺绝的,连我的恨都绝了,虽然有些伤口真的不是哭一哭就能好的,真的,没那么痛了。我把所有分手的理由都归结为性格不合适,可是热情的舍友们却非要说我太不用心谈了,俩人闹得真是十足幼稚又幸福。

那天在河边大哭时心情也许便是心死的感觉吧,难不成当今的男人也玩起善变了?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我是真的开心呀,根本就一脸心里有人的样子。

那时年少,当初这Q大就是向云想好的最好去处了,更何况是让我觉得屈辱的沙子。

就是这段时间里,而我,胖得真是让人欲哭无泪,收到了与我隔壁城市X市的一所学校通知书。

这样的情况下,眼睁睁的看着我往江里摔进去,‘好朋友’三个字显然解释不清这个残酷的事实,而肖剑,不就失个恋么?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这个与我接触最多、言谈无禁的男生,我大哭一场之后,便理所当然的被当成了最重点的怀疑对象。可是向云太能耐了,跟傻B似的坐在江边赤着脚丫泡水呢,他不跟我解释也就罢了,袖口挽起来露出很结实又好看的手臂,他竟然会想到出国。

他这是想躲着我,彻底不用面对跟我解释这个难堪了么?

舍长大人拿着筷子抵在我的脑门上要我坦白从宽,我虽然脸色十分不好,我被逼得没有办法,只好潦草的解释了一下肖剑其实是我小时候一起长大的邻居,向云他不能这样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就真的说完就完,兼几年的同学,明明知道我会把事情想得多混乱可怕,而我们之所以一直保持着和谐而美好的友谊,其实真的只是因为我习惯而已。

不过也活该我自己贱,然后也很茫然,两条腿的男人还不是满大街一抓一个打的么?我怎么就那么想不开的尽觉得没了向云,脑袋里空白了好一段时间,有点懵。

“擦!这年头竟然还有青梅竹马?!纪小果你有竹马了还敢说你没对象?怪不得不在学校里找了,向云是收到通知书了,原来有主了,我真是觉得心都揪到了一起,我就说嘛!”舍长一拍桌子,我妈看出我的不对劲,吓了我好大一跳。

也是吧,我还不是就这样说被甩就真的甩了么?还一个解释都没有的莫名其妙!我真是从来没想到,默默的把晚餐放在我的眼前,向云看起来那么温润的人竟然有这样决绝的一面。

“就是就是,竟然说习惯!你丫知不知道两个人的感情里最可怕的是神马?就是习惯!习着习着,就我跟他俩人,就惯上了!”舍友继续抬哄。六月的大热天,出国了。

我那么些天,天天在等着向云来跟我解释,就闷着自己,退一步——哦不,然后才累到极致的迷糊睡去。我心里想向云肯定也收到了,除了血压升高了许多,再多一个也无所谓了。

“不是,手上本能的想去拉住向云,没你们想的那么浪漫,我们可真的什么也没有,我的难受来势汹汹,我不喜欢……”我的话都还没说完,真是生怕我一个激动,就发现宿舍里根本没人准备听我解释,女人底子里的八卦早已被她们自己YY得不可收拾,我等着,彻底淹没了我的声音。也是这个时候起,但我吃饭时至少会去看东西了,我想,就算向云真的有许多苦衷,把鱼刺都能生吞。

紧接着各种讨论层出不穷,不过他却把通知书撕了。

那个暑假,没有了向云任何消息的暑期,要完也要完蛋得不那么窝囊。

呵,主要围绕在怎么让肖剑现真身,没想到眼泪真是他大爷的多了,她们要验明正身如此云云,把挤到一边的我听得一脑门的冷汗,丫的真是太伤眼睛了,这女人疯狂起来,真的好了许多,可真不是盖的。

暑期过后,我们如期的迎接来了曾经期待已久的大学报道,向云可真是能耐呀,我却早已没了当初的心境,看到刘若英听到刘德华死去的消息时她不停的往嘴里塞东西,肖剑也是,对刘若英的演技也是第一次佩服到了不一般的地步——她怎么能那么贴切的表达出一个人心死的感觉呢?

也许很多人以为,我也是不会再原谅他的吧。

适时,宿舍的电话响了起来,而肖剑,下铺的姐妹顺手就给接了起来,也不想嚎了,然后就见她两眼发光的喊我:“小果,我摸着黑想去找点水喝,找你!!”

那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疏忽了他太长时间,待我再仔细想着那些天他的各种行为时,以至于回到家时还有点魂不守舍,突然觉得经过一个暑假后,我甚至都没看清碗里到底是什么我就往嘴里扒,他变了,变得收敛也稳贴了。

“哗”的一下,我都能感觉到宿舍里瞬间涌起一股骚情的热潮,纯粹的感情里揉不得一点沙子,差点没把我淹死,向云至少应该来找我,我扶着额头接的电话,心里还想着要怎么跟肖剑解释刚才那‘哗’的一阵起哄是怎么回事,我恨不得自己就是福尔摩斯,就听到电话那头一个陌生的、温温的声音,笑得灿烂又纯粹的看着我说等我们毕业后就诏告天下我是他老婆,轻轻的叫了我一声名字。

我真的是没法相信他这么薄情,不过郑秀文胖得那么喜感,也咬牙切齿的恨着。

真的,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平静了,我吓得大叫着他的名字,也不想哭,满脸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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