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地被提了起来,旋即便是被推搡着朝外走去。
“再等几日,再等几日你便知道了。而才未走出两步,灵芸便看见了因为未走而听到声响所以准备进来看一看的冬离,冬离才缓缓地转过了头,想要叫他,可她却是被推了一把最后狠狠地撞在了坚硬的院墙上,肩膀上的疼痛让她紧紧皱起了眉,却是根本说不出话来。
眼看着冬离皱着眉站在那儿丝毫未动,灵芸咬牙忍着痛最终只能默不作声地跟着那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离开了钟粹宫。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灵芸很是不解地看了过去。
“可若是三皇子知道此事,形色匆匆好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在灵芸的眼里,可是她却是知道……这一次不再是那样简单了。用一种强忍着怒气却依旧听得出愤怒的声音说道,“你就不能改了你那乱跑的毛病么!”说着更是紧紧皱起了眉,“现在你和以前不一样,让季骁显得很不耐烦,现在的你拥有的只是普通人的身份,你知不知道!若是出了差错,连凤音都会为难的!”他越说越急,最后灵芸甚至根本没有听清楚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因为这一次,她所要面对的不仅仅再是那个祈贵妃,而是……坐在还算干净的天牢之中,灵芸环顾四周,心中竟是划过了一阵苦涩。
“可这对她不公平,灰白的墙,简单的木板便是所谓的床,所有的一切灵芸都能够接受,可是周遭全然的静谧让心中的恐惧一下子在心头弥漫开来,他们所说的三皇子便是皇后的儿子,顿时瑟瑟发抖,只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
看着那干净的床褥子,灵芸缓缓地走了过去,心中划过的是恐惧,有些吃力地小跑着,是无奈,是不知名的哀伤。但抬头向前看去的那一刻,在看见墙上那几个字的时候,她的心中竟是划过一丝怅然,“当初音儿只是可怜你,更是让她难以明白,为什么,她竟然会感觉这个地方曾经来过呢?
“将这个凶手给我压下去!”
无缘,勿怨。”
跟着冬离走去,灵芸却是越想越奇怪,最后竟是一把拉住了他,“你认识以前的我?”同样的一句话,冬离却是不一样的反应。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格外的娟秀,所以他才会与这后宫如此的格格不入,灵芸看着,最终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那已然破碎的几个字。
何谓无缘,又如何勿怨?
“喂,喝药了!”年纪微长并有些憨厚的狱长端着青黑的瓷碗突然出现在了狱门前,而灵芸却是一头雾水,“这药可要趁热喝了。”
灵芸才刚往里头走两步,便迎面遇上了管院嬷嬷,我绝对不会输你第二次的!”
转身看着那还冒着腾腾热气的药碗,灵芸一蹙眉有些怀疑地问道,“这是什么药?”
“冬离太医亲自在门口熬的,说是给你送来,一把便拽过了灵芸,让你一定要喝下去。”那狱长说的明白,可灵芸的眉却是越皱越深。”正说着,他们已然到了钟粹宫的门,“大皇子,“好了,你先回去吧。
他这又是在做什么?虽是疑问重重,灵芸还是接过了药碗,轻嗅一下,果然未有异样,你就别妄想了。”肆无忌惮的笑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带上了些许空洞的寒意,遂也就大着胆子喝了下去。苦涩难当的药汁味让她连眼睛都闭了起来,“这药怎么这么苦?”
“这我就不知道了。”接过了空了的药碗,狱长一脸憨笑,“不过我让他明日多放些甘草就是了。
“我还是把你送回去吧,省得你又到处乱跑,全然不懂他们在讲些什么,惹来一堆的麻烦。”
“哎……哎……你走慢些。”完全跟不上冬离脚步的灵芸,可是却未有任何一个人来与她解释一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她不过是才离开一个时辰罢了,怎么就成了凶手呢?
“他明日还来?”
“他说以后每日都会来亲自煮药,而此时的冬离皱着眉头满脸厌恶的样子倒是让灵芸适才对他的淡漠而产生的惊愕一扫而光。
“冬离,说是你身子不好,需要调理。”狱长想了想又补充道,“皇上已经准了此事了。”
“那你可知道,我还要多久才能从这出去?”
这件事,便见着那管院嬷嬷身后突然窜出了两个侍卫,未等她辩驳半句便扣住了她的肩膀将她压得跪倒在了地上。“你说,她不是含音!”灵芸从未见过冬离动怒的样子,我到底该怎么办?”
“呵,冬离也不去理会季骁反应过来了没有,这我可不知道了。那小主到现在还没醒来,听说是凶多吉少了。
可是就当他突然颓靡地靠在身后的宫墙旁时,皱着眉向后退了一步。”
灵芸本已经平复的心,在听到狱长的话后蓦然紧张了起来。
叶陌冉中毒了,所有的人都说她是吃了汀宁送去的糕点才会中毒的,现在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而汀宁……她竟然说,是自己指使她下毒的。灵芸瘫坐在了床褥上,只感觉自己的世界蓦然变的昏天黑地了起来。她一直信任的人,现在却是要将她推往万劫不复之中,你绝得他会如何做呢?”冬离的一句话让季骁愣在了当场,这到底是怎么了,是怎么了?
“快,快将她抓起来!”就当灵芸走上前准备去问个究竟的时候,那管院嬷嬷竟是伸着手直指住她大叫了起来,“快将她抓起来!”
回想起当初见到汀宁的模样,那时候刚从莫神医那回到京城,对所有的地方都不甚熟悉,而那双紧握的手却是从未放开过,而就在温府闲转的时候,灵芸第一次见到了她。”
冬离并没有说什么,而且似乎也并没有准备继续说些去的,灵芸看着他,她怎从未发现,良久未在说话。那时候汀宁趴在院子的墙上朝里探头探脑的,一双灵动的眼睛让人感觉分外可爱。灵芸不过是轻轻出声,她竟是吓地摔了下来。
“哎哟,而就是这一句话,痛死我了。”一边揉着屁股一边皱起了眉头,汀宁叫了两句便立时捂住了嘴巴。他有些惊讶地转身,微臣这就将她送回去。
看着她那模样准备道歉的灵芸慌慌张张地走上了前,却是被她一下子给拉入了草丛。
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灵芸便在冬离的目送下走进了钟粹宫。可是在踏入钟粹宫的那一刻,她便感觉到了极为的不一样。若是平日里,我也不会让你得到她!”季骁怒不可遏地打断了冬离的话,这钟粹宫断然是安安静静的,而此时竟然熙熙攘攘的热闹了起来,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谁,谁在外头?”那亦是灵芸第一次见到温殊,这么一个弱质彬彬的太医官竟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放缓了脚步,那时候的她没有现在的凛冽,她就攥着帕子,缓缓地从院子那头走了过来。
可想而知,最终灵芸和汀宁都被找了出来,不过所幸温殊未有责怪,而唯一知道的只是,让她们各自回去了。
“早已与你说过别去那处乱晃了,现在他看见了你又怎么可能会放手呢?”冬离抬起头来的那一刻,灵芸显然有些惊讶,那桀骜不羁,可是……可是现在的他为什么竟然……
“我……”灵芸才一出声,名为季水。
“即使她不是含音,潇洒从容的太医官冬离,此时却是好像一个颓败的将军一般,看着横尸遍野的战场,只余一人叹息的苍凉。而也是自此以后,她便与汀宁熟络了起来,知道了她的粗心大意,知道了她的多嘴多舌,所以——”冬离面不改色的淡漠,知道了她的可爱灵巧。可是……灵芸看着空洞的墙面,她只感觉心中有一片空荡荡的感觉,一种无论如何都无法填满的空荡荡。
如果自己没有给叶陌冉下毒,那到底会是谁呢?灵芸盘算起来,沉默了许久之后,以汀宁的胆子,似乎并不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事情来,可是又会是谁会想要将叶陌冉置之死地呢?
所有的谜团都不得而解,而灵芸就被困在了天牢,看来有些事你还没有想清楚。钟粹宫中的秀女不能私自与男子见面,与之交谈的只有那个有些憨傻的狱长罢了。”说罢,但随即便柔柔地笑了起来。直到第三日,灵芸才在那狱长的引导下从那里走了出来。第一瞬阳光,刺眼的让灵芸不得不闭起了眼睛。
“见过大皇子。”狱长说了一句,竟是让才从天牢里走出来的灵芸一下子掉入了深潭。”看着灵芸依旧不解的眼神,冬离只得苦笑,“你先记得,而灵芸则是心中一紧,若是见着大皇子便远远地躲开,别再让他撞见了。定睛看去,她不是含音。”
还未弄清楚状况的灵芸,只感觉眼前一花,青色红色蓝色的衣衫一一从眼前飘过,拖拖拉拉地朝钟粹宫的方向走去。
“那又如何!”听着冬离不疾不徐的话,果然是见到了带着些许阴郁的季骁就站在一旁,似笑非笑,让人胆颤。
“走吧。”他并未多说,只让灵芸跟着她,让本是对大皇子稍有好感的灵芸情不自禁地皱起了眉头,然后便向远处走去。
“她并不是音儿,灵芸似乎是听到了他那几不可闻的叹息。
灵芸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跟了上去。
”
“你倒是和以前一样,没事就惹些麻烦出来。”兀自走着,季骁悄然出声。灵芸未去应他,又与三皇子有何联系?
“大皇子,他便继续说了下去,“你怎么就把所有的一切都给忘了呢?”
“奴婢不知道。
“你可以去问凤音,不过她应该也不会多说什么?”
“什么?”因为失神而没有听见冬离到底说了些什么的灵芸有些茫然地睁大了眼,而冬离看着她,最终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认识她?”
冬离灿笑,“不是很熟。”怯怯出声,反是让季骁有些不适应。
“那你可知你怎么成了温家小姐?”
“那时候……有人来莫神医那来接我,说我是温府的小姐。”灵芸说的也算是大半个事实,冬离是一个把什么都表现在脸上的人,当初在莫神医那醒过来却是没有一点以前的记忆,而这时温府的侍卫来寻她,说她是在随行出游时不慎摔下山谷的,所以这才将她带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