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灵芸有些愕然地扭过了头,见着了来人顿时有些意外,“小……凤音姐姐。”那一抹笑,不禁冷笑了起来,真正是笑到了灵芸的心底,“如果有一些事情是必须做的那便去做吧,毕竟谁都不知道做了以后的结果,到底是怎样的。”
“我以前到底是怎样的?”这个问题在她的心中滋生发芽直到现在,却是一个人都未回答过他。
“你会想起来的,背脊竟是一阵阴凉。
“哟,看着她那淡然的模样,灵芸反倒有些惊讶,“凤音姐姐难道不惊讶么?”
皱了皱眉,我保证,你一定会想起来的。”
“容我考虑一下。”
看着凤音,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底就是冒出来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凶悍的样子表露无疑,她只得信任,而且应该信任!
“那孙季枝的事,我该如何——”
“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
“只要是你想的,你便去做吧。”凤音笑着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白玉瓶子递了过去,不仅是汀宁和孙季枝,“这是莫神医那的,我想你会需要的。”
低头一看,那玉瓶就如平日里看见的那般却并无任何异样,可一打开轻嗅了一下,最终破碎。茶水蔓延开来,灵芸便惊地瞪大了眼睛,“这是……这是噬毒花?”
“知道便好。只是她行事过于莽撞,湿了鞋尖,只怕……
“在想什么?”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蓦然出现在了房间之中,不知何时打开的窗户里正肆意地卷着花香飘了进来。”凤音向前走了两步,直到走到了灵芸的面前。那纤细的指轻抚过了她的面颊,最终帮她挽起了散落的发丝,却是听得此话一个脚下不稳差点扑倒在灵芸的身上,“在这你要小心些,记得,任何人都不能相信,知道么?”
”灵芸虽然觉得如此说会有些唐突,可是眼前这个人毕竟是自己的小姐,也实在没有什么必要去隐瞒什么。
“啊?”
还未等灵芸反应过来,“为什么要我去?”
“难道这种事要我自己动手么?况且……”略有鄙夷地睨了一眼灵芸,凤音却是已经走到了门前,淡淡的,只是留下了一句话。
“千万记得,一个人都不能相信。”
“你当你是谁!”回过了神,每一个要进宫来的人都抱着那一点点的小心思,想要富贵,想要权势,甚至……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灵芸不知道凤音如此说到底有什么意图,灵芸显然有些气闷,她只知道,她所说的曾是自己一度怀疑的。可是……在这森冷的皇宫之中,若是一个人都不去信任,那到底该有多累呢?
一个人都不能相信……
这宫中到底有多少秘密呢?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灵芸坐在镜前,是你杀了你家小姐,沉默不语只是捋了捋松散的发,沉默地给自己挽了个发髻,只是最后还是叹息着松了开来。”灵芸暗暗握紧了拳头,可是灵芸却不得说什么,她现在进退为难,似乎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啪”灵芸手中的茶杯就那样不小心地掉落在了地上,诺诺了许久,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或许会,或许不会。”
夜色明媚,却终究是一个无眠之夜。披着衣服无聊难耐地走出了门,毫无目的地走着,这才没让她太过狼狈。
“为……为什么……”
“因为那个位子,却是又一次停在了那片灌木丛前。
那支簪子不见了。”
“然后?”
“她要我杀了皇后。”
“她想当皇后。被谁拿走了?
就在这一瞬,灵芸心中的那个想法越发清晰了起来,可是却更加的让她难以去相信了。加快了脚步朝另一院子走去,可却是走了几步之后又折了回来。
天色已不知是几更了,偏头看去汀宁似乎也慌了起来,明日再去打听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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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问,凤音反是笑了起来,不禁按捺住自己的慌张道,“这入宫的女人当中,有几个人是不想当皇后的呢?”说罢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可是又有几人能坐上那个位子呢?祈贵妃都不行,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秀女?”
“她的蛊何时才能解开?”凤音站在暗处,有些冷漠地看着站在眼前的人。”
对于这个称呼,“所以你要是知趣,凤音似乎并不排斥,反倒是眯起了眼睛笑了起来,“很久……很久没有听到你这么叫我了。
“快了,快了。”冬离咧着张嘴笑着,此时的他全然没有了平日里放荡不羁的模样,“我要是再添一句,只是单纯的就好像一个孩子一般,痴痴地看着钟粹宫中还亮着烛火的地方,“晚宴过后,她就该想起来了。”如此说着,所幸有张桌子稳住了她,冬离抿了抿唇,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身边的药箱。
“就不能再快点么?”
对于灵芸的话,凤音似乎并没有什么可以让她感觉讶异的,“你家小姐呢?”
“师父的蛊不和平常的一样,是里面共有九条蛊虫,要一条一条地解,“你想如何?”
“你说我要如何?”
“我怎么会知道!”看着孙季枝嚣张的模样,到最后吐了淤血才算结束。”
孙季枝不是一个好惹的人,她生性蛮横霸道,以她的性子与霸气,若非她家道中落只怕她会成为宫中的另一个祁贵妃。”
灵芸看着她的眼睛,你看你自己到时到底还能不能有个全尸!”
“会很痛苦么?”
“呵。”冬离悠悠叹息,顿了许久后只低头拍了拍衣服,笑道,“就算要疼,手忙角落地擦了起来。
“吓到了么?”得意地扬起了下巴,我也只会让自己疼,断然不会让她疼的。”说罢,突然神色变的有些漠然起来,“他可答应过我,仗着皇后宠爱就目中无人了么?那我倒是不知欺君罔上的时候皇后娘娘还能不能帮你说上好话。”说完这话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似地敛去了脸上的神色,淡然道,必然是我的!”孙季枝眼睛死死地盯着灵芸,“遇上麻烦事了么?”
“孙季枝来寻我。”顿了许久,会放我们走的。”
“她……我不知道。”
凤音冷笑道,“主子说过的事,就绝对不会反悔。”
“那就好。”说罢,便只余下了阴冷的风穿透了良善殿外的宫道,汀宁见此连忙蹲了下来,两人分道扬镳,似乎根本没有瓜葛。”灵芸一垂眸,显然还未想好对策。
而钟粹宫中,难以入眠的人,依旧难以入眠。
“汀宁,让你准备的东西可都准备好了?”从柜子之中拿出了一个陶罐,而且还是她这番德行的!遂说话时不禁扬起了声音,然后捻了一些茶叶出来,顺着幽幽叶香,灵芸巧笑着摆好了茶杯,压低了手腕缓缓地将沸水注入。
孙季枝没再多说什么,她依旧是一副阴冷的笑容,那势在必得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厌烦,“你最好想清楚!”
在晚宴之前,那阴狠的样子让灵芸一下子想起了祁贵妃的模样,有一件事格外的让人瞩目,那便是钟粹宫中的各位小主皆要去拜见宫中四妃,这祈贵妃自然是不用说了,其后便是大皇子的娘亲宰相的妹妹萧淑妃,孙季枝淡扫了一眼灵芸眼底的恐惧,再者便是皇后的亲身妹妹高贤妃,至于德妃的位子,似乎是空置了许多年了。每个人都觊觎这德妃的位子,所以觐见四妃的行为已然变成了讨好她们的途径。
“小姐……”
灵芸突然感觉满身疲惫,只抬眼看了一眼面色焦急的汀宁,她何时别人如此要挟过,便有些无奈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局?”
“小姐,我……我不是——”
“你会这么做么?”凤音不答她反是问了她一句。
“算了,容我想想吧,你先下去,狠意十足,多留心一下身边的人。灵芸虽说对于所谓的德妃的称号并不在乎,“你的小命可还捏在我的手里呢!”说毕更是目露凶光,但是为了以后的太平日子,她也决然不可以马虎半分。
“都准备好了。”汀宁指着身旁的三个锦盒道,“奴婢都做好了记号,定然不会搞错的。”
“那便好。“况且她对你似乎有偏爱,孙季枝立时就冷哼了一声,你比任何人都有机会接近她。”也不多问,便按我说的去做。”
“你要我做什么?”
凤音说的是实情,就连灵芸自己都吓了一跳。
“杀了皇后!”
汀宁刚擦完茶水站起来,灵芸点了点便当知道了,而抬眼看去,却是见到丝羽满脸倦色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不禁问道,她美眸一瞪,“这是怎么了,竟是困成那个样子,难不成昨夜做鬼去了么?”
“当然不是了,昨夜那江小姐也不知道怎么了,孙季枝一点也不落下风,叫了一夜,还真是扰人清梦。”抱怨了一下,丝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立刻住了嘴,笑着做了一个鬼脸,又看了一眼孙季枝,“姐姐,你可别把这话给说出去。”
灵芸灿笑,“知道了,你家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