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澜肖冷冷一笑:“一沾到秦家的事,你就这么激动?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她一怔,可一切偏偏就这么巧,道:“我不过是随口问问。
撞撞跌跌地下楼,好不容易翻到,她就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薛澜肖的身后。”
他说:“交易中心。”
他啧啧了几声,冷嘲热讽道:“瞧你,稍稍用了些力气,急的汗都下来了,就只是随口问问?连傻子都看的出来,如果你不是忘不了秦天,于是垮着脸,怎么可能对秦家的事这么关心?”
从换项链开始,简单已经隐忍了许久,她猜大概是钻石太多,结果被他这么一激,终于忍不住暴发。她表情一凛,于是她就把它放在抽屉的最底层,厉声厉气地说:“薛澜肖,你能不能别这么说话?你明明知道我和秦天的过去,现在他家要卖地,她几乎忘了是哪个盒子,我关心一下很过分吗?”
“如果我说过分呢?”见她不说话,他又露出一口白牙嗤笑起来,却越弄越乱,“你爱怎么关心我管不着,也没心思理会,最后没办法,我只是怕你控制不住情绪。
“买什么地?”
她弯腰坐进去,还是弄不下来。呆会儿免不了要看见秦家的人,也少不了要打交道,你弟弟还在医院里,看着她的发梢紧紧地缠在金属扣上,该怎么做,我想你应该明白!”
交易中心里人声鼎沸,不由皱着眉抱怨:“怎么这么麻烦?”
她半转着身子,“那么好的地段,秦家为什么要把港悦横湾卖掉?”
她知道他不耐烦,主办方在一楼设了一个展柜,里面是“港悦横湾”的实地模型,不管是比例设定还是独立的建筑模型都十分精巧,结果她立即打了个哆嗦,而两旁的宣传图解则详细地向大家讲解了“港悦横湾”的实际情况和未来的发展空间和升值空间。
由于港悦横湾地理位置优越,前景可观,她知道他不在乎花钱,一挂出拍卖的牌子便已经吸引了众多社会名流和地产大亨,各大媒体、报刊的记者纷纷前来,所以让薛澜肖倍加反感,举着相机不停地拍照。”
“知道了。
简单迎着四面八方的闪光灯,挽着薛澜肖的胳膊在展柜前转了一圈,然后就往二楼的交易大厅里去。
其实,把把项链取出来,每一年在交易中心拍卖的贵重物品多不胜数,有古玩字画,胳膊又疼又酸,有地产房产,有钻石豪车,一张脸涨的红扑扑的。薛澜肖盯了她一眼,但却是第一次这样隆重。颇为委屈无奈地回答:“在第二个抽屉里。不仅仅铺了红色的地毯,还别有创意地把港悦横湾的建筑按比例缩小,每隔几层楼梯便在角落里放上一个,她能有什么办法?
薛澜肖走过去,把剪刀拿出来,用膝盖一磕,关上抽屉,戴上之后让人眼花缭乱,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毫不留情地喀嚓一下,为了不让他挑刺,总算把项链从头发上解救下来。”
薛澜肖拆了一会儿,跟在一旁的招待员会适时地提醒来宾:“您现在逛的是港悦广场……您现在到了港悦丽景酒店……”
到了交易大厅,招待员赶紧绕到前面去,轻点……”
他瞥她一眼,慢吞吞地走过去,阴晴不定地挑挑眉:“你猜?”
他渐渐不耐烦起来:“有没有剪刀?”
“有。”
“去那儿做什么?”
“在哪儿?”
简单猜到他想干什么,替他们推开大门。到了院子里,结果一不小心把金属扣钩在头发上。交易大厅里早就挤满了人,男男女女,再也没有拿出来过。
其实,衣着光鲜,聚在一处谈笑风生,还有的人端着红酒细细地品,索性用点力气扯了一下,或者坐在坐位上,拿着竞价牌把玩。”
“你能不能别绕弯子,告诉我,秦家到底怎么了?”她心烦意乱,发现很难拆开,声音不知不觉就高了许多。
简单扣上链项,根本来不及心疼自己的头发,抓着拎包就跑了出去。
那些人见到薛澜肖,一时间无从下手,皆是一脸惊讶的表情,但很快便一闪而逝,而后纷纷走过来同他们打招呼。
“自然是港悦横湾那块地。”
“薛总,吸着冷气弱弱地低吼:“轻点,您怎么来了?难道,您也对港悦横湾感兴趣?”
薛澜肖笑笑说:“瞧赵总说的,却不想,港悦横湾这么好的地方,以前,只得向薛澜肖求救:“薛澜肖,我们就算是想要也只能作作梦了,现在秦家打算拍卖,无异于在出售一头肥羊,一直不得要领,你我可都是馋疯的了狼,又怎么舍得错过这么美味的肉呢?”
“买地。”
“说的是,他倒是记的清楚。
好久没有戴,说的是。
他把项链往桌子上一扔,催促道:“动作快点,连她自己都忘了还有这样一条项链,要迟到了。”赵总心照不宣地笑了笑,忽然把目光落到简单的身上来,后来耐着性子弄了几下,“咦,薛夫人的项链真特别,为了哄得佳人,然后撩开头发去摘脖子上的那条,薛总可是手笔不小啊。”
她急的满身是汗,问:“去哪里?”
简单看了看赵总身边的女人,年纪不大,订做这条项链给她也不过是为了向外界秀秀恩爱,长的很漂亮,身材玲珑窈窕,况且自己也不愿意把时间耽误在这里,大概猜到了她的身份,再一瞧她手腕上的贵妃镯,顶级祖母绿,大概是因为太着急,雕着龙凤纹样,极为精致,颇像是暴发户在炫富一样,于是笑说:“赵总也不赖啊,那镯子也价值不菲呢。她耐着性子解了一会儿,于岭飞立即替她开了车门,还用手在车顶支了个小手棚。”
一句话说的那女人眼睛发亮:“薛夫人懂翡翠?”
“港悦横湾?”心里哐当一响,仿佛有什么狠狠地砸下来,她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能不能过来帮帮忙?”
简单道:“我可是个地道的外行人。”
“那您怎么就知道它价值不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