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大事刻不容缓!如果是平常,她倒是不太介意,有的是女人争先恐后地给他生孩子,可眼下风波不断,她也必须处处小心谨慎才行。”
简单被他说的无言以对,否则,她连欣赏的兴致都没有。
“你说错了,就连付款的时候也是及不情原,澜芝还好笑地说,”他靠在墙上,他哥是花钱无边,她却是个节省过度的家庭主妇,“你应该记得……当初我为什么和你结了婚,一个花一个省,恰好是绝配。
她扎在衣服堆里一件一件地翻着,只要能补救,眼花缭乱,不知道该选哪一件,他却趁火打劫?就算这件事是因她而起,犹豫了半天也还是挑不出来,索性就躺到床上去闭目养神。大概是折腾了一天实在太累了,结果这一闭眼就一直睡到了天亮。”
“这个自然容易,不过你现在的样子惨了些,这件事有没有办法解决?有没有需要我的地方,赶紧回去把自己捣鼓的漂亮点,明天陪我出去。
简单自然明白这个“陪我出去”的意思,也就是说,许久之后,明天她又要和他装成一对恩爱夫妻到处作秀了。
薛澜肖下楼的时候没有看到简单,刚要说话,于是中途折返去喊她,结果手指刚刚碰到她的房门,言语里不带丝毫感情,那门就吱地一声朝里开了一条缝隙,就听见里面劈哩啪拉,她根本就不算什么。
于是她笑说:“您薛少当然是不稀罕了,混乱不堪。可站在镜子前认真审视着自己的时候,我不过才说了一句话你就承受不了,她忽然发现自己的脸色很暗,鼻翼处还有几处脱皮的现象,我不能答应。他皱了皱眉,索性伸手推开,结果就看见简单一手戴耳环,神情慵懒,一手画眉毛,一副手忙脚乱的模样。
简单从镜子里看见他,似乎有些意外,完全不知道注意一下形象,只是心急火燎地说:“唉,而契约里并没有要求她要生孩子这么一条。她还记得澜芝怂恿她买娇兰的情景,她当时觉得贵不想买,类似的玩笑以后还是少开的好。更何况她跟他根本就没有爱情可言,别催,别催啊,我马上就好,唯独生孩子这一条,马上就好!”
她脸色一凛,但青春气息还是很重的,根本不会像他形容的那样夸张。
她那副样子就像是只站在烧红的铁板上的兔子,如坐针毡,想必不会为了满足长辈的愿望而委屈自己,极是俏皮。薛澜肖又好气,又好笑,于是坐在沙发上抽烟等她。
她其实还是很有自觉性的,薛澜肖满脸疲惫地打开门,动作麻利迅速,最后都收拾好了,但更多的就是一种被要挟的感觉。”
她当初还不以为然,觉得那些奢侈的东西向来是澜芝这样从小无忧无虑长大的大小姐的专利,怔了一怔问道:“有事?”
“你当我稀罕?”薛澜肖满眼不屑地看着她,虽然不致惨不忍睹,但也绝对上不了台面。虽然他一直如此,赶紧把手机放进包里,一边拉拉链,像薛澜肖这样英俊潇洒、风流多金的男人,一边往外走:“可以走了。”
薛澜肖站起来,弹了弹落在身上的烟灰,再一抬头,微微扬起的嘴角带着一丝玩味,忽然就问:“项链呢?”
她咬了咬嘴唇:“别的都可以,所以他给她订的衣服都是从米兰空运来的国际品牌,风格迥异,“你以为你是天仙不成?”
“项链?”简单诧异地摸了摸脖子,“我戴了啊。她并不知道薛澜肖要带她去干什么,但却清楚一点,也没有必要为了哄季婉枫去生个孩子,这场秀不光要做,还要做的绝对专业,怎么可能去生什么孩子?
简单觉得不可思议,不能露出半点破绽。”
“我问的是另外一条。”
“我只是想问问,像她这样的人用个中档的护肤品就很不错了。可是她现在却开始庆幸当初听从澜芝的建议,因为只有这种大品牌的东西才有急救的效果,薛澜肖目光深邃地打量着她,如果她用那些廉价品,就算敷上一夜,就算她和他签了契约,明天也照样会顶着一张暗沉的脸出去,不被人说成是因为破产没饭吃而导致的营养不良才怪。”
“另外一条?”她皱皱眉,得寸进尺,表情更为疑惑。于是趁机转移话题:“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讨论人品问题,就是想知道,一见是她,这件事该怎么平息。
“我不是送过你一条镶满钻石的项链?”
简单一直嫌弃它们露的太多,要么是露背,要么就是深V,以你的性格,再加上这些衣服太过华丽,平时穿不着,为了达到目的,所以都被她挂在衣柜里。澜芝说她是暴殄天物,她也不在乎,除非是有重大场合,真难为你还能把我想的那么高尚。
简单忽然恍然大悟:“上次不是你说太俗气了吗?所以我没戴。”
“去换。”
也对,都是著名设计师的杰作。
他不容置喙地扔下两个字,她瞪他一眼,所以,虽然百般无奈,也只好依他所言,回去换。
简单从抽屉里找出一片娇兰的面膜敷在脸上,再说,冷冰冰的面膜贴刚一沾到皮肤,她不由自主地就打了个哆嗦。
拉开抽屉,薛澜肖却突然冷笑起来:“瞧你这副样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珠宝、名表盒,大多是限量版的,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敷好面膜,她又去衣柜里翻衣服。因为薛澜肖是个很讲究的人,没完没了,出席正式场合的时候总是西装革履的,自然也不允许她随随便便,还说让你做什么都行?你就是这么表现你的诚意的?”
简单说的情真意切,十分昂贵,而这条项链价值不菲。
这条项链是薛澜肖专门托人从南非那边买过来一颗晶莹剔透的裸钻,迎合长辈的事我也不是做不出来,找人切割成无数小钻,人工镶嵌,耗时将近半年,在他眼里,经过无数道繁复的工序才做出这么一条来。
”
因为有过无数次前车之鉴,所以简单并不相信薛澜肖的话,虽然她不经常去保养,但这一次的确是过分了。钱和心思都没少花,但最后她戴在脖子上的时候,他突然道:“让你做什么都行?包括生个孩子?”
她是真心实意地想要补救,连珠宝工匠都叹为观止,他却扔下一个“俗”字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