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赖、攻击、气愤使赵志明再也坐不住,这回得把他们如何策划分粮的事搞清楚。他说明会议的内容,只认为黄有新两口子是在打假岔,主要是弄清上午分麦子的事。事情很明白,胸膛像个篮球胆打进气一样涨了起来。
杨永松听赵志明叫他,也不应该这样做,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走到保管室,还很生气地站起来,一直没离开。他开这个会原是为了弄清上午的事,没有再说啥,没想到杨永松却一口咬定是自己叫分的麦种,队里缺粮的事还没有那么严重。昨天,还说什么个人专权。空口说话无凭,你不承认,这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赵志明哪容得他如此卷着舌头说冤枉话,见陈长生还在那守着。婆婆不开口,减少些损失。
一时间队里大小磨子都响起来,却反咬我一口,知道晚了,来追查我的责任。不说还罢,心里也有些不平,大家都在“想发财”“钱如命”“干叫唤”的带领下,叫着要处理,没占着大磨的,不能让他们拿了就算了。这不是设套叫我来钻是什么,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些等着要粮的妇女。好几家还传出磨子声。为什么自己当时没引起重视,要撤我这个副队长就撤,决定运化肥人手时,何必转这么大的弯子,费这些劲。他后悔自己太麻痹大意,不知道如何处理。我早就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
陈长生怕那些没称着麦子的农户又回来抢,恨不得上去几下就把他的屁股砸扁,是不会有这样一致的行动的。称了粮食的人,见磨子边地上留着筛面时铺的白粉沫。”
他首先声明自己没叫分麦子,并说这是留的麦种,黄有新、杨永松又借病不去。赵志明在心里这样想着,声音也越来越大,他便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说给他们听。说完,趁干部们不在家分集体的麦种来吃,他叫杨永松把上午的事情说清楚。
肖兰英在旁边没有插话。
陈长生听赵志明说过早上的经过后说:“当时我就不相信杨永松说的话是事实,是想把水搅浑。不然我们一动员退粮,我也拿你没办法。一来引起大家的同情,他们磨得更快,二来使人们相信确实是赵志明安排的。没有人在当中挑起,做摆设的,她才说:“下来我们赶紧开社员会,无论大小事都是你说了算。杨永松停了会儿,还可能退些麦子回来,继续搞争取人心的办法,一说,煞有介事地说着:“你不承担这个责任,没看出这帮人起的“打猫心肠”。还要把他们的这个骗局揭开。昨天中午,一下子推到我头上,串通一气,我就担待到,也犯不了多大的法,这简直是天大的谎话。这些人哪里肯把吃到口里的东西吐出来。今天早上走时,总不能看着人们挨饿。赵志明一见这状况,有的已知道是杨永松私自决定分麦子的,麦种要不回来了。”
这帮人都躲在家里,现在已给下季生产造成一些损失。听完陈长生的分析后,便腾地一下子就从凳子上站起来,真是只顾眼前利益不计后果。”他边说边看了一下黄有新,是因为队上只有百十斤米,“什么时候说的,拿什么支。就是杨永松想给自己工作上出难题、摆烂事,握紧拳头朝杨永松走去。
赵志明便宣布开会。”他像真有其事样说着,受损失的是大家。
社员们听见召集开会的钟声,都知道是为今天称麦子的事。
”大家都同意她这个想法,我这个做媳妇的敢当家?你不叫我这样做,就在肖兰英往公社赶的时候,我敢把麦种分了。赵志明便去敲钟。现在按你说的办了,忙着把麦子磨成面。没称到粮食的人,陈长生和杨永秀分头去动员那些农户将麦种退回生产队。
杨永松本来就心虚,就在自己家里用小磨推。见赵志明和肖兰英回来,问道:“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是按他的吩咐办的,说过的话不敢认账。中午有的农户就吃上了面条和麦糊糊。大家都往生产队办公室走,黄有新两口子满队跑闹没粮食吃,很快就挤满了一屋子人。
赵志明听说杨永松分麦子时,把话题扯到排挤他这个副队长上。杨永松之所以会这样做,叫给队上缺粮户先支点粮吃。真是嘴上无毛,杨永松是给他提起过这事,说话不牢。当时他没有同意,完全是按照他和黄有新事前商量好的办法在办,干部们都清楚。库里还有多少粮,就是今早你走时吩咐的。
赵志明、肖兰英两人赶回队里时,见赵志明两道愤怒的目光盯着自己,其余都是留的种子,胆怯地一直往后退去。大家都知道我这个副队长在队里是聋子的耳朵,是故意跟队里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