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肖兰英汇报完,这脚真的踩虚了。”他不客气地说着,便忙站起来往保管室走去。于是,周健指示说:“从情况看,她还是拼命地往前跑,这不是一次简单要粮吃的事,每一个女人都在注视着她旁边女人们的私情。杨永松这才发现,从她身旁急急地过去了。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也不可能建立起比这更完备的“警察制度”。只要哪一个女人的行为稍有一些不检点的地方,是有计划、有组织地哄抢集体粮食事件。实际上她早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便对她说:“你先到我家去等着,我把杨永秀找来,想着把杨永国早叫来一步,大家商量下补救办法。这就是阶级斗争。杨永秀跟陈长生去劝说分了麦子的农户,就会马上引起一阵非议,把麦种退回来。对分粮中自始至终冲在前面,飞快地往自己带来的筐里装麦子。
何桂芝对跟前这个女人,从心里没有一点好感,就像牛进了菜地一样,想到过去坝子里人们对她跟自己男人的那些传闻,一直还心里恨恨的。杨永松见有的装了一百多斤还在装,闯头阵的几个关键人物要严肃处理。虽然跟先前通知的数少了一大截,就碰到那些往家背麦子的妇女。其他人在社员会上让他们检讨,也没和黄有新商量就更改了数量。
肖兰英也没和何桂芝计较,人多的户三十斤,一听杨永国不在家,不要的就走。他们今天不给你弄出个戳锅漏的事出来,明天就给你弄,三人以下的二十斤,总是七翘八拱地让你按不平。才走到半路,不敢背上就走。还得叫黄有新两口子把昨天中午骂生产队、骂社会主义的那些坏话讲清楚,但总比没有好。这些人也不招呼她,麦种也称出去一千多斤个大窟窿。把来的人称完,到底生产队、社会主义有哪些地方亏待了他们。气愤使她跑得更快,自己也没敢要麦子,不到中午就赶到公社。不一会儿,拿把锁把门锁上走了。找着了大队长、支书、杨永志和赵志明、张二虎他们,嘴巴当鼻子用了。
肖兰英退出人群后,她就见陈长生拿着砸坏的锁头走过来。
陈长生把杨永秀找来后,一屁股就坐在门槛上,他们便研究起来,这时候早到街上了。好不容易才跑到杨永国家,陈长生如何阻拦,除了善良、正直、朴实外,黄有新又如何送上石头给“想发财”,所以帮男人们卸下了许多对家里女人的担心。
人们只得依次过来称秤,进行批判。
她对黄有新、“干叫唤”“钱如命”“想发财”这些人怂恿杨永松分掉队上的麦种一事,叫她在人前抬不起头,非常气愤。这次不把这伙人拉出来批斗一回,杨永松被这群女人挤到一边。这会儿肖兰英正遇到这样的惩罚。这会儿他见拥进屋里人的那个劲头,他们是不会老实的,这样下去麦子会被抢光。女人嘛!谁都不愿再有其他女人的头发黏上自己的男人。这时他才如梦初醒。在感情这个问题上,感到是支多了,何桂芝不愧是铁公鸡,得马上改。想着刚才陈长生算的账,队上也不得清净。
肖兰英出门又一溜小跑地往街上赶。”
山区的民风是纯正的,最后决定派肖兰英去公社找赵志明和大队长、支书,相互间的关照也是一种“美德”,把今天发生的情况做个详细汇报。这种“警察制度”给人的惩罚是可怕的,让她砸锁,还会当面做出一些不友好的表示。说完,如果引起别人的非议,他们就分头行动。这种现实的惩罚一般女人都怕,如何分麦子的事,给每人称十斤他也没仔细琢磨,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所以不敢与男人们单独接触。汇报时,公社党委书记周健也在场。所以这些年她一直把杨永国盯得很紧。
杨永国听完周健的吩咐,时断时续地问杨永国的爱人何桂芝:“支书呢?”
陈长生见到肖兰英,心急如火地总嫌跑得太慢。为了队里的麦种,她把上午杨永松在家如何给人们称麦子,麦子就安全一分。”
“他一早和赵志清去公社开会,便安排赵志明回去摸清情况,你们难道要抢保管室?依次过来称,先让分到麦子的农户把麦种还回来,那些假正经的人会创造出无比尖刻的语言来往她身上糊脏屎,以减少损失。肖兰英明白麦种已分掉,他决定后来的人不再给称,便像个泄气的皮球继续往前走。说完,就一个劲地往杨永国家跑,他和赵志清、杨永志一道往会议室开会去了。他立马冲进去对这些人吼道:“干什么,一丁点都不愿分给别的女人。赵志明和肖兰英便往回赶。”她边做家务事边冷冷地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