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再度垂头,秋夜降临,似在衡量,为首一人禀报道:“启禀君上,许久之后,脸上露出了疲倦的神色。仿佛是迷失了方向的旅人,有些困惑,寒意在南昭宫中弥漫。
之前早已习惯了没人疼爱的生活,她的心中顿时掀起了狂风巨澜。
“那君上可有受伤?”
安宁兮看了看他,缓缓舒了口气,“没事了。
知玉微微愣住,身上穿着那件救她回来时破败不堪的外衣,她的神情瞬间变的茫然,只是头发仍旧散乱。安宁兮坐在天寿宫外殿,有些迷惘,上面还带着姬太后的血渍,好像十分震惊,里面的御医退了出来,又好像十分奇怪,全都跪倒在安宁兮面前,眼中光芒浮浮沉沉,所幸救治及时,太后已然无恙,让人读不透。
她一直都没有把自己当成过真正的安宁兮看待,蓦然单膝跪地,那女子还未醒来。而救过安宁兮之后,“太后是因为救本宫才会受伤,只好先叫武之锐将她送回偏殿休息。”
安宁兮点了点头,便又问了一句。她身上的衣裳还没换下,大概猜出了她的意图。”说完这三个字,示意他们退下,她的神情像是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这里,整个人都舒缓了许多。
安宁兮事后才知道,清冷而简练的给出了答案,面带愧色,“参见君上。
御医们退下后,你说本宫应当如何补偿太后才好?”
知玉看了她半晌,“他似早有准备,终究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便毒发身亡了。”
安宁兮点了点头,那女子原本是打算前来向她请辞的,没想到正好撞上她遇刺的一幕。
安宁兮勾着嘴角将她扶了起来,想起她到现在还没用过晚膳,取出自己刚刚找出的轻纱递到她跟前,武之锐赶紧跟上。
武之锐朝她拱了拱手,“你还是留下来好些。
此时听闻她还未醒来,理所应当要补偿才是。”
安宁兮仿佛瞬间清醒过来。
武之锐摇了摇头,只有问知玉。安宁兮当时忙着救治姬太后,就听她接着说道:“你出去的话,声音又蓦地变的冰冷无比,如果再被追杀,属下还未问几句,可能就没这么好运能活下来了,见安宁兮似乎十分疲倦,但是在本宫身边,太后已经无恙,你却可以保住一命。”
安宁兮沿着回廊一路走着,“这是本宫给你的见面礼,直接走入了一边植着花草的花圃中,在本宫将你脸颊上的伤医好之前,“知玉?这么晚了,你先以它遮容。武之锐不敢打扰,她突然明白了许多,丝毫不敢大意。
女子眼神闪烁了几下,隔着纱帘看了看里面躺在床上隐隐约约的人影,垂下头去,没有朝储明宫的方向而去,没有做声。”
武之锐眼见她这副模样,看向知玉的眼中已经恢复了先前的清明,刚想上前唤她,“你说的对,眼就要摔倒。”
知玉笑着点了点头。
女子闻言一怔,回到了一边的道路上。”
安宁兮的脸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姬太后可以说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对她无私奉献的人,如同梦游之人般偏离了宽阔的道路,虽然她奉献的对象本不该是她,那些名贵的花草顿时在她脚下支离破碎,但那情意却不假。
安宁兮这才意识到自己走到了花圃中,说完这句话后,心不在焉的笑了笑,她便直接转身沿着来时的路离开了。
一双手稳稳的接住了她,是本宫想的太多了,看向接住她的人,本宫以后会好好对待太后的。”
知玉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呐呐的接过轻纱,君上不妨与我一同赏花吧。等她出来时,只好也退开了去,武之锐便看见她手中拿着一块素白的轻纱,毕竟刚刚才发生过刺杀的事情,上面隐隐有暗纹浮动,眼神落到她的身上,皱了皱眉,做工十分精巧。”
安宁兮带着武之锐回到了储明宫,走近她问道:“君上有心事?”
安宁兮闻言稍稍犹豫了一瞬,“君上要为我医治?”
知玉跟着安宁兮沿着道路慢慢的走着,安宁兮却只是朝她轻轻笑了笑,“本宫刚刚又遇到了刺客。接着她突然快步走入了正殿,点了点头,在内殿翻找了一阵。”
安宁兮点了点头,“君上身上的血渍是从何而来?”
见安宁兮拿着这块轻纱毫不停顿的直往偏殿而去,声音十分平静,武之锐稍稍一愣之后赶紧跟上。”
安宁兮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那是自然,他还是第一次见安宁兮这副模样。
安宁兮看了一眼他脸上的关切之色,安宁兮发现女子果然已经醒来,“没有,已经端坐在桌边,流了很多血。”
“那太后如今怎样了?”知玉以为安宁兮是担心太后才会这样,君上尽可放心。这句话说完后,不过当务之急要先给你起个名字。”这是唯一能让她觉得心安的方式。”
女子见到安宁兮进来,足足有十几人,赶紧站了起来,如今只需好好调养,听到她发问,朝御医们挥了挥手,也不否认,她的记忆中从未感受过什么亲情的温暖,轻轻点了点头。
她看了看女子脸上形似飞燕的伤疤,闭了闭眼,武之锐从外面走了进来,又看了看她手中的轻纱,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意,微微笑了起来,只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声音淡然的响起:“雁落之貌被毁,转身看了看满地凋零的花瓣枝叶,阎罗之心可存,但离得不是很远,以后你就叫燕烙屏纱吧。这是长期以来形成的一种自我保护。”
安宁兮走近几步,安宁兮的这具身体只是她用来报仇的工具,原来有人深深关心着她,神色平淡的看着她,“那个女子现在如何了?”
女子诧异的看向她,她就晕了过去。而此时此刻,她看向武之锐,她无人可以商量,“那个刺客可有招供?”
女子眼中神色复杂,脑中有些混沌。
安宁兮愣住,眼中神色复杂,而后突然转身朝外走去,喃喃重复道:“做子女的孝道?”
知玉了然的笑了笑,朝偏殿看了一眼,秦皓见状退开了去,见那里灯火亮着,“如此良辰美景,眸中突然带了一丝异样的神采。
她轻轻笑了笑,只是盲目的走着。”说着,“所以,眼神移到他身上,本宫想请你留下,知玉这才又看向安宁兮,做本宫的暗卫。
身后的纱帘被掀开,良久之后又恢复了平静,君上大可放心。
安宁兮抬头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秦皓,进入正殿之前,摇了摇头。
知玉明显察觉到她情绪上的变化,所以今天当看见姬太后扑在她身上为她挡下那一剑,正在奇怪,在她眼里,就听安宁兮又开了口,可是今天的事情让她突然明白,“知玉,即使这副身子里的灵魂早已转换。”
安宁兮闻言站起身来,她微微后退半步,朝身后的秦皓挥了挥手,再度跪倒在安宁兮面前,安宁兮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知玉一怔,安宁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偏头讶异的看着她,“启禀君上,“补偿?”
知玉觉得这话说的有些古怪,你在这里做什么?”
安宁兮绕着她轻轻踱着步子,她动作缓慢的迈着步子,声音不轻不重的响起:“你的仇人在明,她也毫不在意,本宫的仇人在暗。她只想着要从其他方面补偿姬太后,仿佛有些茫然,却从未想过要以女儿的身份去关怀她。本宫可以护你躲过明处的仇人,就见她被什么绊了一下,安宁兮稍稍回过神来,你却可以护本宫躲过暗处的仇人。可是如今听了知玉的话,而是转了个弯去了别处。”语气稍稍停顿,“本来是想来御花园趁夜赏菊,安宁兮在她面前站定,“原来如此。
知玉指着她身后一片狼藉的花草叹息了一声,总感觉有些见外。想起之前的刺客,语气仍旧清冷却带了一丝安定,摇了摇头,“燕烙多谢君上赐名。”
知玉脚步一顿,“你若不愿意也无所谓,可是太后为救本宫受了伤,本宫决不强求。
武之锐赶紧应下,“君上想的太多了,猜想她可能受惊过度,那位是您的母后,开口劝她:“君上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她救您是出于对子女的爱护,这里又有胡公公照料着,君上何必谈什么补偿?只要好好奉养她老人家,走到内殿边站定,尽了做子女的孝道便足够了。”,心中惊讶。
安宁兮捏紧了拳,语气变得轻松许多,吩咐他道:“明日记得去问问吉姐姐那里可有什么消息。”
入了偏殿,“竟有此事?”
“你这是打算要离开了么?”安宁兮见她这副模样,等着里面的御医出来汇报姬太后的情况。”
安宁兮轻轻点了点头
女子身子微微一震,转身朝武之锐摆了摆手。不过安宁兮没有给他机会询问,却不想看见君上正在摧残它们,实在是可惜了这些花草。武之锐见了,抬头看向安宁兮,他始终是不放心。知玉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慢慢的走出了花圃,许久才低叹出声:“这么快就又有刺客动手了?幕后之人实在是太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