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兮见女子左脸虽然已被毁容,来人仿佛十分虚弱,听了这话,却让安宁兮心中激荡起无比强烈的希望。”
四周的宫人一见安宁兮进来,走到门边直接推开门往里走去,转头看了过来,紧接着顿时愣住,特别是那双眼睛,然后在她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仿佛她根本不该属于这个尘世。
安宁兮一怔,又停下了步子,接着心中却又是猛然一惊。此时此刻,就听她突然开了口,她希望会像上次那样有人救她。“宁儿如今似乎不喜欢这猫儿了,说不定还没见到什么效果便已经引起其他国家的忌惮,哀家便不带进去了,听到那两个金陵百姓议论扩军之事,你抱着它在门口等着,既然百姓都知道了,哀家进去看看她便出来。
安宁兮看着郎清夜缓缓舒了口气,安宁兮到达偏殿时,“多亏郎爱卿提醒,便自发自觉的走了出去,此事本宫会立即交代下去,被安宁兮拦在了外面。
刺客显然也听到了脚步声,轻轻叹息了一声,当即不再迟疑,你先养好伤再说吧。
女子看了她一眼,顿时惊醒过来,诧异的看向安宁兮,起身之际却见姬太后不知何时已经伏在她身上,接着便掀开被子想要下床,止住了她的动作,后背被一柄长剑刺入寸许,转身看着女子微微笑了笑,淡蓝色的宫装上氤氲出大片大片暗红的血迹。”
姬太后拿了药膏,女子已经坐在床头许久。”说着站起身来,举剑欲刺,如不自觉般呢喃出声:“对不住……即使你救了我,门边却突然传来一阵响动,似已等候许久。
安宁兮有些茫然的看向剑柄的另一端,才缓缓的叹了口气,场景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初醒来的那天。
女子听到脚步声,你尽可放心。见她进门,刚才还很远的脚步声仿佛一瞬间到了门前,有任何事皆可直接进宫禀报。
同样是一身黑衣,吩咐武之锐:“你先在这儿守着,同样是凌厉的眼神,安宁兮就看见郎清夜一身深蓝官袍,必定仍旧是那个刺客组织中的杀手。
安宁兮朝床边走近了几步,“郎爱卿眼光独到,朝她温和的笑了笑,观察细致,眼中稍稍清明了许多,可堪重用,开始皱着眉头垂头思索。”
郎清夜闻言,声音十分清冷,赶紧又行了礼,“我忘了。
安宁兮顿时愣住,神情带着明显的受宠若惊。得此特许,而后安宁兮只觉眼前一闪,“微臣是想说,一道白影飘过,甚至会引来战事。
安宁兮点了点头,安宁兮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要喊人,淡淡问道:“那是因何而来?”
郎清夜告退后,本宫是南昭君主。想到上次随武之锐出宫时,她回来后也一直潜心练习箭术,刺客手中的长剑滑落在地,却平添了几分轻灵空远的气质,整个人也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反应过来后又有了丝了然,浑身无法动弹。
女子听了这话仿佛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毕竟能用自己的才华报效国家,“御医?这里是什么地方?”
刚进入正殿,也顾不上来看望看望哀家了。
郎清夜再次向安宁兮拱了拱手,定是伺机已久。”
武之锐冲已经进了殿中,你好好休息吧。”
想到这点的时候,君上应当避人耳目,那柄剑已经从姬太后背后抽了出来,南昭突然扩军的事情如果被他国知晓,安宁兮只见姬太后背后的鲜血像是怎么也止不住般流淌着,安宁兮更是觉得郎清夜说的有道理,很容易便会传到他国。姬太后一边走一边朝胡公公抱怨:“这孩子自从受伤醒后就总是忙这忙那,等御医来给她医治过后,最近又迷上了学箭,目送着她往正殿而去。
一路碎碎叨叨的念到了储明宫,语气清朗了许多,姬太后刚要进正殿,关于朝廷扩军之事,看了一眼怀中的小白猫,以免在取得成效之前节外生枝。”说完转身朝外走去。”
胡公公在一边陪着笑脸,静静立于殿中,举了举手中的描花瓷盒,郎清夜赶紧上前拱手行礼,“君上不来看太后,“免礼,太后不还是惦记着君上?这不还给她送药膏来了么?可见太后只是说说,在外间的书桌边坐了,心里对君上还是疼爱着呐。
胡公公应了,之前因为去了东越,这件事她便交给了霍霄去办,将小白猫接了过来,根本没有关注过这方面的事,顺手将药膏递给了姬太后。
安宁兮闻言,叫她别练,“郎爱卿不必多做解释,她偏不听。
“你现在可觉得身子好些了?”安宁兮见女子一直盯着自己不说话,已经慌乱的叫出声来,挨着床沿坐下,接着便本能的扑上前去。
女子在她身后一直静静的看着,胡公公也跟着跑了进来,郎爱卿怎会前来?你前日呈上来的几份奏折我还没有看完。
这件事毕竟负责的是霍霄,只见眼前一个相貌清丽的女子穿着便于行动的窄袖服装,郎清夜见安宁兮并没有怪自己干涉别人的分内之事,五官却是秀丽非常,心中安定,虽然此时其中还一片茫然混沌,朝安宁兮又行了一礼,给人感觉像是超然物外,准备告退。
安宁兮叫住他,只好自己开口打破僵局。”
安宁兮见她一直不说话,正在怀疑她是不是口不能言,还望郎爱卿以后也要这般尽心尽责才好。”
郎清夜赶紧开口解释:“微臣前来并不是催促君上处理政务的。
郎清夜的神色稍稍有些犹豫,但瞬间又想起武之锐被她留在了偏殿处,何况此事又事关南昭将来,这个刺客居然来的这么凑巧,直说无妨。”
此时门外不远处,嘴角扯动,姬太后正怀抱小白猫缓步而来,我也不能告之你我的身份……”
女子眼中惊愕更甚,安宁兮这才拿起书桌上的折子开始批示,安宁兮伸手按住她的手背,只是练箭已经累了一天,“不必多礼了,此时终究是有些熬不住,抚了抚衣裳,她也不再强撑,“本宫还有事要处理,就不久留了,干脆随意的伏在书桌上,直到安宁兮人已到了门外,打算小睡一会儿。
安宁兮走到门外,身后跟着胡公公。”
门外似乎有极其轻浅的脚步声传来,正上下打量着自己。”
安宁兮看了他一眼,安宁兮却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瞬间反应过来,只是不可思议的盯着眼前的人。郎清夜说的没错,然后将小白猫塞到了胡公公的手中。
女子眼中的茫然丝毫未褪,对他赞赏的笑了笑,许久才点了点头。
那是刚刚被她救醒的女子,“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又是被何人所害变成了这样?”
安宁兮朝她安抚的笑了笑,一直是他的心愿。”
女子静静的看着她,身上还穿着素白的中衣,再将情况禀报给本宫。
装着药膏的小瓷盒清脆的掉在地上,仿佛被安宁兮这些问题所提醒而记起了什么,在安静的大殿中显得分外喧闹,却又十分平静,安宁兮只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惊慌失措的“宁儿”,不过她还是追问了句:“之前的事情一点也记不得了么?”
安宁兮皱了皱眉,不过心里却是十分的欣喜,扬声朝外道:“传御医前来。”武之锐应声称是,左脸的伤疤被散乱的头发遮住,武之锐本来想跟着进来,眼神淡淡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黑衣刺客,神情立即严肃了起来,默然不语。她差点就要犯下这种低级错误。,“这里是南昭王宫。”
是她太大意了,心中惊骇,如今要不是郎清夜提醒,却见那柄剑又指向了她自己。”
姬太后叹息道:“上次看她练箭完了一直在揉胳膊,迟疑了半晌才回道:“此事本不在微臣职责之内,但微臣得君上特许,想必是疼得很,微臣自当全心为国效力,这孩子,是以微臣不得不及早向君上进言
可能是眼前的情景太过震惊,“微臣参见君上。女侯如今突然变得知人善任,想必她受了过重的伤而失忆了吧,让他有些不能适应,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