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恍惚惚百年,百年之事事相连。
相连悲伤伤不尽,不尽爱恨恨缠绵。
从德觉得夫人也有一些她的无奈,便希望大家能够谅解一些,让夫人日后能够多做好事,将功补过。
大家却打算着将这事先交与老爷处理才好,只是老爷病得很是严重,便都希望待到老爷好些时,再告诉老爷,如今先由夫人自己忏悔吧。
少清不想拖延下去,然都见老爷的病实在是重,大家也一直劝解,少清这才同意。只是少清铁了心要为其母亲报仇,心中悲愤不已。
夫人向大家说了这些,后又独自嘱咐了从德很多话,让从德日后好生活着,从德也常劝夫人,吩咐下人盯着夫人些,不可出何意外,自己也是十分留心。
然夫人每次将自己的药偷偷倒掉,做得隐蔽,无人察觉,病便日益严重,就这样一月工夫,竟病情加重了不少。
从德等人要叫大夫来瞧,夫人不让,只说自己已快好了,从德执意请了大夫几次,然药不起效,大夫最终也束手无策,从德心伤得很。
又过了几日,夫人便离开了人世。
老爷对夫人极为不满,又有病在身,卧床不起,更为了表示夫人对众人的愧疚之情,便对夫人的后事从简了许多。大家也便对夫人只能就此作罢,不再也不能追究了。而从德哭得伤心不已。
又过了几个月,老爷的病也不见好,自知是难以好了,便将大家都叫与身边,要向大家交代、嘱咐几句。
老爷向大家说道:“不用你们糊弄我,我自知我这病也是好不了的了,今日我叫了你们来。只是想与你们交代一些事情。少清,这些年,我最对不住的是你娘和你,我知夫人害死了你娘,却因为诸多事而隐瞒了下来,虽说把你接到家里后,我并夫人都待你不错,然我自知是夫人只是心中愧疚,况当着我又不敢怎样罢了,而我又哪里能够弥补对你娘与你的愧疚之情呢?你外祖父与外祖母在世时,方家对他们不薄,只是这些又哪里够呢?做了我的岳父、岳母,却要承受这样的苦痛。少清,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们母子俩,是我不该纵容了夫人这么多年啊。”
老爷不等大家说话,又向少江说道:“少江,虽说你不是我的儿子,然你也毕竟喊了我这么多年爹,这份父子情谊就让它保留吧,可好?是我的疏忽而导致了这么多年的误会,也以致你多年无子,故也牵连了绿珠、应先等人,如今你与丰收有了儿子,我之前拿了主意只取了小名,叫作‘满儿’,寓意为‘儿孙满堂’,等你回来再取一个正式的名字,如今也罢,这小名你若喜欢便留着,不喜欢便另取名字吧。少江,好……儿子。”
少江只说:“‘满儿’便很好。老爷,不,爹,您有您的难处,况对于我这些事您之前也不知情。我不怪您。”
老爷停了片刻,又说:“这几日,我思来想去,这些年,咱们方家的生意已是日见衰落,你们也是知道的,家里家外的运筹也便越来越艰难,现在,我想把我的身后事交代一下,少清、少江,这些年来,你们都一样是我的好儿子,生意上的事交给你们我放心,你们把家分了吧,虽说我不舍得很,我也知道你们都不是争夺名利之人,然各凭本事,想做生意便接着做,想另谋出路,我也便不强求了。只是耽误了从德,在从德嫁人之前,都还要记得要照顾她些。”
从德站在一边只不作声。
少清说:“爹,您放心,只这些事哪里用得着我们,我们都等您接着料理呢。”
老爷只笑说:“我的病,你们清楚,我也知道。你们现在答应了我,可好?”
然少江却说:“还是让大哥料理便是,自己帮帮忙便好。”少清也说:“谁料理还不是一样,只要能够为家里争光便是。大家都需要来料理呢。”
老爷说:“见你们这般谦让,我也便放心了。不分家也罢,你们一起料理吧,诸多事宜,自己看着处理便是。切记,本本分分,不畏艰难。更别像我,一辈子做了如此多的错事。”
他又说:“记住,无论你们今后做什么,三思而后行,做事别后悔、别违心。”
众人听着,又安慰了老爷一会子。
老爷交代了这些,又过了几日,便也离去了。
一个月后,方家老爷的后事也都料理得差不多了,加之大家又经历了如此多的事,也只是才平复了一些心情。
方家的生意由少清与少江二人料理着,然少江却执意要将账本并钥匙都让少清拿着、管着,少清再三谦让,少江最终却也只拿了账本,说记记账便是,又说记账已经忙不过来了,哪里还掌管得了别的事。只若有它事再单交与他便是。
然外人见方家如今乱成这样,方家夫人、老爷接连离开,便哪里还会与方家做生意,方家也便更加衰败下来。少清与少江却在想尽办法挽回方家的生意状况。
对于如何对待夫人的那亲生儿子,老爷之前并未交代,想必老爷是想随他去吧。
夫人也只说要照顾他,没有说其他事,或许是担心她那儿子听后伤心,然又想让孩子知道,弥补遗憾,便一切随天意吧。
大家觉那人也是无辜的,便将事情告诉了他,也好了却了这母子的遗憾,又常去探望他。
少江这些日子也跟着梅儿去找了他的亲生父亲,然得知他的父亲已因穷困潦倒又好赌成性,一日喝多了酒又睡在路边,吹了许多凉风,次日又赌了一天一夜,最终病死街头了。
少江听说,又找乡亲们带他去了其父亲的墓前,少江心中百感交集,不知作何感想才好。便只落下泪来。
后少江又由此找了几个与他父亲熟知的,打听了他母亲的事,这才知他母亲确是不在人世了,他母亲竟与少清的母亲一样,是一个染坊女,而虽未与少江的父亲成婚,却一生也只跟了这一个人。
应先见家中乱成这样,便也无可奈何,只静观其变,那时应先还与许伟通着信,之后在次年夏天,应先便也收到了那封许伟与她写的最后一封信。
丰收生下一子后,便安心养着孩子,只是因家中衰落,不久丰收竟带了孩子回了娘家,少江多次去请丰收,更是去要孩子,丰收竟并不回去,又执意不给孩子,少江也是无奈。
蓝莹与阳子早已在大家回方家不久时,便被人送了回去。
而少清与绿珠也便只能依旧避嫌般地远离着。少清心中也一直想着不妨远走高飞,至少与绿珠离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而将家中生意交与少江倒也放心,只是担心芳华又该如何接受。
这段日子,少清也常是试着想着将他与绿珠的事渐渐透露于芳华,然却不知如何开口。
这日,少清在反复思考后,去了绿珠那里,商议如何能让芳华好接受些,并以后的日子又该如何。
大家本就是想背着家里远走高飞,后却遇上了这么多事。
少清最初想着芳华跟着老爷与夫人,日子也还好过些,芳华也好照管老爷,再想法子如何告诉芳华才好。可如今老爷与夫人都相继离去,却让少清不知该如何为芳华做打算了。
其实芳华改嫁一直都是最好的打算,然一时哪里会有好的人选,少清担心芳华受了委屈,又担心芳华的名声,便久久难以拿主意。
少清与绿珠商议着如何让芳华日后的日子好过些,绿珠却心中满是负罪感,只说,如果与少清在一起,便实在对不住芳华,也是一千一万个不忍心。
绿珠说得少清欲说话,又不知如何作答,心中也一样不忍心。二人便只默默地坐着、伤感着。
欣儿忽来报信说:“不好了,我才从大少奶奶那里来,大少奶奶要出家了。”
少清与绿珠都吃了一惊,他们的关系都是瞒着芳华的,又走得很是疏远,不知芳华要出家究竟所为何事?莫不成他们的事真的让芳华知道了?然又如何知道的呢?
绿珠与少清急忙赶来,见芳华在那里已削去头发,打算出家。
“芳华,你这是为何呢?可有何事不顺心?”少清问道。
芳华却默默地说:“少清,我知你与我是无真感情的,你整日在屋中无精打采,又说了许多梦话,我哪里会听不见。相思毕竟是苦的,等待也是如此。正如我等了你这么多年,终究没有等到你的回心转意。”
绿珠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少清也想劝劝芳华,说道:“芳华,……”
芳华不等少清说完,又说:“我一直知道你常吩咐杏儿去做一些事情,故我想杏儿所知之事倒比我要多。我听了那些梦话,便想问问杏儿。今日我见你出去,便问了杏儿,杏儿却只说并不知情,我只说你什么都告诉了我,又剃了头发。杏儿这才说了你过去担心绿珠有事,常吩咐她去绿珠那里打探消息的事。我又叫了欣儿来,看她是否知情,欣儿见我已知道了许多,又见我这样,便也犹豫着说了实情。”
绿珠这才知道为何每次绿珠有事少清总会知道的那样清楚。
绿珠便上前拉着芳华的手,又跪在那里,欲说话,芳华忙拉绿珠起来,绿珠不起,芳华说了句“只当我求你,快起来”,绿珠这才起来。
绿珠说道:“大嫂,是我们一时冲动,才酿成今日后果。我与大哥今生无缘,我们不会再……”
芳华也不等绿珠说完,便又说:“我从欣儿那里知道,少江与蓝莹并你们的故事都好打动我,便更坚定了我的信心。我知你们二人相爱,绿珠有了自己的真心之人,少清你也有了自己的幸福,我当真为你们高兴呢。”
她笑着,接着说道:“只是我知道你们碍于我这里不好说,又怕伤了我,又担心我日后的日子,如今,我也便只好出家,你们便也可以在一起了。说真的,看到你们这样,我心中倒有一些莫名的高兴呢。”
芳华依然笑着,那笑真诚、清澈、坦然无比,也尽量遮掩着难以遮掩的心伤。这心伤大致从进府之日直到今日。
绿珠听了,颇为动容,又愧疚不已,说道:“大嫂,你这又是何苦呢,是我对不住你,我定不会与你抢少清,我们只求来生相遇相知才是。”
芳华却说道:“绿珠,那日回家探亲的路上,你险些为了伤了性命,你的大恩,我无以回报,今日这事就算一点回报吧。”
她又说:“我知道你们心中也是委屈,心中明明相爱,又不能在一起。我知道你们的苦衷。哪里会有来生?如今我成全了你们才好,我心中也当真欣喜呢,若我不这样,大家反而都各自心伤,又何苦呢?是我只求来生与少清相爱吧。咱们都大胆地走出这一步吧。我出家不求什么心中无杂念并心存什么,只求与世无争罢了,我日后还是与你们一样的俗人,只是若无要事便不会再回来了,更不会打扰你们二人,你们只管放心便是。你们一定要多保重。”
芳华说着,看了少清一眼,便离开了,门外竟有一个尼姑,想必这事是芳华早就计划好的了,芳华便跟了一个尼姑走了。
少清与绿珠欲上前拉住芳华,想着大家从长计议,至少芳华的日子不必这般清贫,然却被那尼姑低头拦住了。
芳华独自离开,绿珠与少清便更是充满负罪感。
少清与绿珠便都各自吩咐人打探到了芳华的消息,后欣儿又捎信来说,大少奶奶嘱咐,你们只有过得好,才真正对得住她的良苦用心,也不必去瞧她,以免大家都伤心。有事让欣儿捎信便是。
少清与绿珠更是对芳华感激不尽,也才终在一起。
绿珠倒是常吩咐欣儿去瞧芳华,又一心想着,无论怎样要寻个时机去瞧瞧芳华,并定要劝她回来,也住得舒适些。只是绿珠不知寻个什么时机才可不让芳华伤心,并有把握劝回她来,便一直费力地想着。
随着方家的衰落,大家的本心也便越来越多地显露出来。
丰收带着孩子离开后,心中又颇为愧疚,也常带孩子回来探望,只每次都不常留。
其实丰收无论是走还是留,都是自己的家里人的安排,丰收在方家时就常任人摆布,而如今,她又哪有这些心思。只是倒当真是愿意带着孩子回来看望少江呢。
蓝莹回家后并不敢将事情说与父母,是阳子一次说漏了嘴,才被苏家二老追问了出来。蓝莹并不敢说,而只能是阳子无奈地一五一十地全部说了出来。
苏家二老听后,简直不敢相信。又问蓝莹,可否一切都属实,见蓝莹点头,苏家二老才相信了。
他们觉得这些人这般胡闹,当真是大大失了分寸,又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便让蓝莹回屋思过,不得出门。其余之事还需商议才好。
苏家二老气得很,苦闷了好几日才好了些,又一时失了主意。
后他们才商议了一些主意,他们想着女儿的名声问题并以后的日子这样下去都不会好,而这些人在方家也无法交代,日子便会更难过些。
经过了几番商议,本来是决定对于绿珠的事,要捎信给绿珠,万万不能与少清再继续下去,还需与少江恩爱才好。
至于蓝莹,便想着若嫁与少江,虽说现在恩爱,然别的暂且不说,总觉得少江或许只是一时冲动,担心蓝莹受了委屈,况姐妹二人嫁与一个人,心中总是觉得有些不妥的,而绿珠日后也未免委屈了许多,便打算着给蓝莹早日找了婆家才是。
至于阳子与欣儿倒是可以的,男未婚女未嫁,又门当户对,二人恩爱,倒是十分般配。
恰逢方家夫人离世,方家有人来告诉苏家,并将夫人生前的所为逢方家老爷之命,全都说与了苏家二老,并说,方家夫人的后事只叫了夫人家中的人,其余之人都一样不必前去。
苏家二老听后,更是对这些事感到震惊,又见那人这样说,便也作罢,只望方家老爷节哀,只好未前去方家。
然他们也并不敢托那人为绿珠带信,担心事情外扬出去,次日,便又命人给绿珠带了信去。
苏家二老以为是两个女儿一时糊涂,做了错的决定,他们便想这样快些告诉她们,让她们早日改过才好。
然蓝莹听到这些,却执意不肯,苏家二老再三劝诫与恐吓,想着女儿不能再执迷不悟下去。
蓝莹最终却选择了绝食,她的绝食并不让人知道。蓝莹每日不得出屋,便会有人来送饭,蓝莹便在屋中找了个桶来将饭偷偷倒掉,只觉今生无望了。
她本来是将信都写好了的,托付绿珠照顾好父母,并望来生报答父母之话谢了许多。
然苏家二老见蓝莹这几日脸色越来越苍白,起初以为是因委屈而致,后十分担心,从而发现了蓝莹的绝食之事。
苏家二老为此担心得很,便劝着蓝莹,心想少江如今也并不在这里,蓝莹想便想吧,或许慢慢便会想开。
又过了不久,方家又有人报信来说,方家老爷离去。苏家二老听后惋惜不已,在吩咐了下人定要好生看着蓝莹,不要出什么意外后,便赶赴了方家。
方家老爷的后事渐渐结束后。苏家二老便与少清、少江与绿珠谈了许多,也说了自己的看法。
然少江却说自己对蓝莹是真心的,又说自己过去的病耽误了绿珠等人,然如今不想再耽误了蓝莹。只是委屈了绿珠等人,而绿珠有了少清便也两全其美了。
绿珠却说自己自回到方家便知与少清成了不可能,也便与少清疏远得很,日后也便不会与少清继续了。
少清却说自己对绿珠当真是真心,只是诸多事宜还需妥善安排,然从未放弃绿珠。
而苏家二老却说,芳华那里又该怎样,这样反倒芳华与绿珠都会受委屈,况重要的是绿珠毕竟不是名正言顺的,这些在外人看来岂不遭人唾弃?日后哪里还会有好日子过。紧接着又说了蓝莹与少江如何不可能在一起之话。
少江依旧据理力争,苏家二老想到蓝莹绝食之事,便又担心得很,最终商议,便暂且只答应了少江与蓝莹的事。只是一切从简,少些张扬,这样蓝莹的名声也好些,日子也更好过些。
而绿珠与少清之事,他们却还是觉得有些荒谬,又见绿珠已下定决心不与少清来往,便只告诫少江日后也定不能委屈了绿珠。
少江想到芳华却也不知如何说下去,便只轻轻答了声:“是。”
至于阳子与欣儿之事,阳子与欣儿都是可怜的孩子,很小时便父母离去,后不大便各自跟着府上做了下人,如今苏家二老又觉得很是不错,这门亲事也便更是成了。
后苏家二老回家后不久,少江去接蓝莹,并说与了苏家二老芳华出家之事,苏家二老感叹芳华的与世无争,又觉芳华可怜得很,便也很是心伤。
他们又想,而如今既已这样,便随孩子们去吧,只是又嘱咐少江捎话与绿珠、少清,更是要一切从简。还有,一定要想到日后承受的流言蜚语,若能承受,他们便也不管了。定要记得常去看望芳华才好,又说芳华倒不如再走一步,或许能得真心人。
少江与蓝莹回去后,将这些事都说与了绿珠与少清,少清觉苏家二老这般开明,听后,感动不已,又跑出去在院中如拜年一般地朝着苏家的方向磕了两个响头。
绿珠也觉父母开明,然又觉得委屈了父母,如此大的年纪,还要为她承受这些,哭得泪流不止。后拭去眼泪,也随少清到院中如拜年般给父母磕了两个响头。
最终,少江给绿珠写了休书,绿珠嫁与少清。
应先见家中的这些变化,便只有心中无奈,又见丰收与芳华也都走了,便自知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便什么都没有说过。
她本是也打算着离开的,然又知自己离开后便也是一样好过不了,倒还不如这样先等等看,况大家对她也都不薄,丰收不在,下人们倒也都围着她转了。
而她最后想到了分家。
应先提出了分家,理由是大家这般下去,难免被外人说闲话,很多影响也是不好的,若分了家,倒也还好些。
其实应先说的也是有些在理的,只是她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打算便是分了家,便借口离开,若少江休了她便更好,她便带了那些东西回家改嫁了。
应先那里离方家远得很,哪里又会有人知道这些事,只尽可能糊弄着,说少江重病或不在了倒也不是不可。
应先要求分家,虽说应先只提出来,并不是说一定要分家,只是将如何为了大家之事又说得头头是道,而大家都觉得如今应先是受了委屈的,便也不好意思拒绝。
分家首先便是分财物了,最终大家商议先分与应先一些财物,免得让应先受更多的委屈,只是分家之事日后再说。
应先见此,便也不再说什么外人说闲话之事,转而又略笑一下,说道:“既然大家都决定这样,便随大家便是,都是一样的。”
从德自知家里不会亏待了她,便也倒是显得有些毫不在乎的样子,只也说随大家一样便是。
只是方五竟也要分得一部分,倒是过分了些。
正在大家为这些事费心,又忙得不可开交时,芳华又回来了,还有一个人与她一起回来--张小可。
大家这才将这些事停了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