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有醋意?听听你那话的语气。既给了你,你只管分配便是。”
”绿珠说道。当真让人忍无可忍呢。又想:应先她是这般在乎少江对她的情谊,隐藏多时露原形,叵测人心一重重。
绿珠哪里不知她那话是出于醋意,那语气确实令人气愤,然见应先这般说,却不知用什么来回应她才好,只说:“你敢说你的话中竟无醋意?”
这日,绿珠与少江来给老爷、夫人问安,夫人便拿了几个十分精致秀气的香囊出来。
夫人向绿珠说道:“方才他们几个来问安,我竟忘了,近些日子府上来了些新的布匹绸缎,然裁剪后竟剩下些琐碎布料,我便吩咐下人做了几个香囊,然那丫头也倒十分细心,自己倒并不这样在乎,绿珠,我倒想不如你将这些香囊分与你们几个小辈的孩子,我这里有五个,倒不如你留两个,我替从德留下一个,剩下的你拿去分与芳华与应先便是。”
绿珠听着,忙接过锦囊,只说:“我留一个便是,倒不如给大嫂两个吧。”
夫人见绿珠这样说,便笑说:“随你吧。
应先却说:“语气?你倒会听。”
绿珠这才仔细看了一下那香囊,倒真不如把少江让给应先又何妨呢?
只是绿珠又想:若这样让给应先,一眼望去花红柳绿,好不新鲜,有锦鲤的、有荷花的,图案都针脚均匀,做工细致。香气更是扑鼻而来。
绿珠便按着夫人的吩咐将那锦囊分与芳华与应先,她先到芳华这里,见少清不在,便说了一会子话,才回去。
回到院中,绿珠便直接到了应先这里,见应先独自在窗前坐着,日后还不一定会受应先多少气呢,今儿个夫人得了几个十分精致的香囊,让我来送与你一个,你看可喜欢?”
应先接过香囊,说道:“夫人送的东西自然是好的,我也在这里谢过夫人了。”
绿珠也不想在应先这里多坐,只知应先并不会说些什么好话,便要走。
应先偏又委屈一般地说道:“我哪里有什么醋意,还不是都是你多想了,你说,我哪句话有醋意,还不都是玩笑话
绿珠实在不想再隐忍,况应先又是这般会伪装,如何?”
应先本是无言以对,却说:“啊,怎么瞧着您生气了,可别啊,这是为何啊?”
绿珠说道:“我为何生气?是你生气了吧。瞧你那醋劲儿,我又哪里是每日故意气你呢?我又能如何?”
没想到正因这一句话,竟让应先彻底爆发了一般,脸急得通红,大声说道:“我哪里有什么醋意,只恐怕是你多想吧。我说了什么,竟让你这般气愤,倒让别人还都替她打抱不平起来。虽说那是应先自己的下人,你竟当了真。我只是几句玩笑话,也未听全究竟何事,只希望你们心里都能清楚。”
绿珠见应先如此说,无言以对,站了满屋子的下人,未免袒护应先,只倒都觉得应先委屈许多,竟还有的下人来说:“二少奶奶,我们姨太这几日已经受够了委屈,她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啊。”
绿珠听到那句“受够了委屈”倒觉得自己委屈了许多,便向那下人呵斥道:“我与李姨太说话,岂有你说话的份儿。”
那下人见绿珠如此气愤,虽心中不忿,然却忙跪下说道:“奴婢知罪,请二少奶奶恕罪。”说着便掌起嘴来。
绿珠长舒一口气后说道:“罢了,今日之事倒当真是让我说不清了呢,我也不与你们计较,然那话语、举动也未免过分了许多。不过倒当真想摆脱少江呢。,也说个道理。”
绿珠回去后,心中气愤不已,对应先的冷漠已是容忍多时,今日竟又有如此之事,竟做得如此精致,上有各色图案,便说:“应先,便说道:“我是回去见少江,倒不至于呢。”
望之生畏能如何,人心肚皮只一层。
可谁知应先偏又说了句:“忙着回去见少江啊?啊,那慢走啊。”应先说这话时又是笑着的,笑得还很是自然,然那语气却冷得很,如“嘲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