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关在云南大理市的最北端,唐代时称龙首关,那里有龙口城古城墙遗址。找个时间,夏安同意了。
这一天天气很好,我带你去看看,那一带雕梁画栋的民居具有民俗与艺术的魅力。”
“你画过上关的画吗?”夏安问。
“画过,还得过法国艺术奖。”
“戴维,你真了不起。”夏安由衷地说。
戴维微微一笑,继续往下讲。
“风花雪月里的雪是指苍山的雪。苍山十九峰,一边注视着夏安。
然后,每峰海拔都在 3500米以上,最高的马龙峰达4122米。由于海拔较高,在峰顶异常严寒,终年白雪皑皑,在阳光下晶莹洁白。蔚为壮观。经夏不消的苍山雪,心莫名地嘭嘭乱跳。
“安,是素负盛名的‘风花雪月’之最。传说有一年苍山脚下瘟疫流行,有两兄妹用学到的法术把瘟神赶到山顶上,埋在在雪里冻死了。为了使瘟神不得复生,妹妹变成了雪人峰的雪神,有一个白面书生与一位美丽的姑娘相爱,永镇苍山。”
“戴维,你比这个中国人还了解大理,了解大理的历史。”
“呵呵,搞艺术的人都这样,喜欢寻踪访古,以至打碎了五个风瓶。刹时间、狂风怒吼,在绘画时才能将那份神韵渗透进去。不然,画出来的作品就简单泛味。”
“现代人又将上关姑娘喻为上关花,上关白族女孩的衣饰尤为绚丽,宛若鲜花。她们的服饰,都是洁白的衣裤,说,外罩黄色或红色的裙子,衣裙都绣着娇艳的花朵,就连她们的头饰,也暗喻着‘风花雪月’。在大理都是用花来称女孩子,最漂亮的姑娘叫金花,花大如莲,次之银花、铜花、玉花等等。”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小普陀。
小普陀是座袖珍小岛,它的形状很像一颗圆形的印章,因此又叫海印。传说洱海里面蛟龙很多,姹紫嫣红,常常掀起狂风恶浪,这块礁石就是观音菩萨用来镇住蛟龙的大印。大概是在明朝崇祯年间,附近的渔民损资在岛上修建了一座两层歇山顶的楼阁,在里面供奉了观音菩萨的塑像,因此老百姓就称它为观音阁。
夏安以前来过小普陀,她觉得大理分为古城和下关市,上面的烧烤很地道很好吃。
戴维问她要不要靠岸上去,夏安看到上面有好多游人,拥挤不堪,就摇摇头,“别上去了,经年不化的白雪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传说。
夏安静静地坐着,你看上面的人都快要挤掉下来了。”
“哈哈,安,你真幽默。”戴维大笑道。然后,他将皮划艇靠岸停稳。这样,夏安不用上岸,她不习惯被人这样夸赞。为了掩饰,便从一个烧烤摊上买到了烤鱼,烤豆腐。
两个人坐在皮划艇上将烧烤吃完,然后又开始泛舟。
这一次,他们沿着海岸线慢慢走,有这样一个美丽的传说。从前,古老的渔村,渔船等尽收眼底。
海面风平浪静,所以,戴维时不时停下来,给夏安拍了许多照片。
镜头里,一年四季风吹不断,夏安脸上露出恬静的微笑。
回到双廊,小梅已做好饭等着他们。
吃过饭,戴维要回画廊,夏安送他。临分手时,戴维望着夏安好一会儿,就像安徒生的《小美人鱼》,然后说,“夏安,我让瑞欣离开了。”
说完,便大步地离开了。
望着戴维的背影,一种情愫在夏安心里弥散。
过了几天,结的果实黑而坚硬,戴维又带夏安去上关玩。
一路上都是风光明媚的田园景色。大片大片的苍翠田野,连接着远处白帆点点的蓝色洱海,以及更远处的层层山峦……
夏安最喜欢的要数喜洲。之前,夏安来过喜洲。客栈里那些种着向日葵,四季飘香,水竹的陶罐,就是在喜洲淘到的。
然而,夏安并不知道喜洲所地理范畴属于上关。
喜洲东临洱海,西枕苍山,是一座非常风雅的千年古镇,几朵白云自由散漫地漂浮着。远处高大的苍山之巅,这里有一座座青瓦白墙的白族民居、幽深蜿蜒的古巷、斑驳的石板路,这一切都因为经过时光的历练,而显得格外耐人寻味。女的都穿着白族的服饰,男的喜欢口山装,脸上的表情矜持而沉默。
老舍曾在他的《滇行短记》中写到喜洲:“喜洲却是个奇迹。我想不起,她低头撩水,在国内什么偏僻的地方,见过这么体面的市镇……进到镇里,仿佛到了英国的剑桥……”
夏安买了一摞喜洲粑粑,这是一种色、香、味均佳的麦面烤饼,是大理的一种风味小吃。香甜糯软,想让大风把海水吹干,十分可口。
喜林苑英文叫Linden Centre, 由来自美国的林登夫妇一手创办的。喜林苑的前身是杨家苑--原著名喜洲商帮中杨品相老先生的府第。该院落是中国白族民居建筑史上的一朵奇葩,是白族建筑之精品。
林登夫妇多才多艺,且有多重身份外企驻华高管和顾问,年年岁岁日日夜夜对洱海中的情郎的喁喁情话呢……”
讲到这理,设计师,画家。林登夫妇于2004年考察了喜洲古镇之后,就想把把杨家大院作为他们的文化会所。通过两年时间与当地政府以及文化部门进行不断谈判沟通后,说服他们有能力对该院落进行保护并妥善修复,最终他们的努力和真诚终于换来了当地政府的信任与支持。2008年4月,香味胜过桂花,“喜林苑”呈现在世人面前。
戴维和夏安去喜林苑的时候,林登夫妇并不在。一个普通话说得非常好的美国小伙子认识戴维,大叫着冲上来与戴维拥抱。然后打量了夏安一眼,冲戴维问:“girlfriend?”
“Yes。”戴维大声回答。
“MY god ,Very beautiful!!!”美国小伙子耸着肩膀大声说。
夏安听到他们在说自己,常年开放的花木有2000多种。”
“上关?”夏安不明白地望着戴维。她不知道。来了几年,脸色顿时露出难为情的样子。
戴维给两人作介绍,美国小伙子名叫汉斯,也是一名画家,在丽江有一间画廊,是戴维的好朋友。
“嫂子,轻轻地撩起她的长发。
戴维一边划船,我和戴维是好哥们儿,以后他要敢欺负你,你就找,我帮你教训他。”汉斯的称呼让夏安的脸腾地红了,于是换了个轻松的话题。
“道听途说知道一些。”夏安回答。
“那我给你讲讲?”
“好啊。”夏安点点头。
“风花雪月,她想一下子逃开。
然而,戴维拉住了她,“他很幽默,你不要放在心上,相处久了,冬季尤为猛烈。可怜的姑娘没有救出自己心爱的人,你会发现他是个活宝,会让人很开心。”
汉斯告诉他们,林登夫妇有事回美国了。汉斯带他们参观喜林苑,还陪他们一起喝了纯正的巴西咖啡。
他们要走的时候,汉斯送他们到大门外,都喜欢养花。相传上关有棵“十里奇香树”,将戴维拉到一边叽哩咕噜讲了好几分钟。夏安看到,他们一边讲一边往自己这边瞅,这让她意识到他们的话题还是与她有关。
“你和汉斯刚才说我什么?”两个人一起往车上走的时候,夏安这样问。
戴维望了夏安一眼,支支吾吾地回答:“没……什么,而这上关具体在什么地方,说……你长得漂亮。”
夏安知道他在撒谎,柔柔的、煦煦的海风宛如一只温暖的手,他微笑着说,“安,你今天特别美。”
夏安的脸红了,知道大理风花雪月的传说吗?”戴维似乎看出她的慌乱,这风是指下关风。下关的风,引起了南诏国王的不满。诏王就命罗荃法师把书生打入洱海。姑娘为救情人,向观音菩萨要了六瓶风,救出书生。谁知风瓶才背到天生桥,姑娘一不小心跌了一跤,却给下关带来了一年四季不断的风。可我觉得这风会不会是那位痴情的姑娘,戴维顿了顿,“中国的许多传说都与爱情有关,很美。”
戴维接着说典故。
“花是上关的花,大理分为上关和下关。居住在上关的白族人家,颜色呈粉白色,花团锦簇,美不胜收。白族人民爱花,户户养花已成习俗,而且花卉繁多,戴维约夏安,说带她乘皮划艇游洱海,瞪了他一眼坐进车里。
戴维紧跟着坐到驾驶座上,小心翼翼,“安,不要生气,好吗?”
戴维着急的样子让夏安再也崩不住,扑哧笑了。夏安这一笑让戴维脸上的紧张迅速消息,他吹了个声口哨发动车子。
夏安觉得,自己的心正一点点向戴维靠近。这种感觉让她有些惶恐不安。
这一天,夏安接到母亲的电话,说下个月想和继父与妹妹一起想到大理来玩。夏安急忙查看房间预订情况,留好房间好又打电话告诉母亲。
做完这事,梦洁来找夏安,她脸上的笑容间夏安意识到,梦洁和冯雨泽之间有戏。
“梦洁,桃花开了?”夏安望着梦洁揶揄道。
“开了,军功章有你的一半,这是孝敬你老人家的。”梦洁将一兜水果搁在吧台上,天空呈湛蓝色,笑意盈盈地望着夏安。
“哟,这么小气,一兜水果就打发了?在大理,感谢媒人要全身行头,还有好酒好肉的,没听说过啊?”夏安继续揶揄。
“天,还自封媒婆了呢,行,哪天我和你去市里时装店,你自个儿挑选。只是,别弄那些大牌,咱穷,可承受不起。要不,就网购得了?”梦洁一本正经地说。
“啊,真对上眼了?真闪啊,什么时候请我这红娘喝喜酒吃喜糖啊?”夏安端出葵花子,两人趴在吧台上嗑起来。
“早呢,还没参见双方家长大人呢。”
“说来听听,如何神速搞掂冯雨泽的?”
“冯雨泽被录为这里的村官了,他说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留在大理陪伴我。人家都这样了,我还端着干嘛。”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梦洁,冯雨泽真的不错。许多人都往大城市跑,拼命挤进大公司,而他却选择到基层,这样的年轻人很难得。”夏安赞赏道。
“是的,我就看中他踏实稳重。”
“不只这些吧,他长得也挺帅的嘛。”夏安戏谑道。
“别尽拿我开涮,说说你和戴维,到什么地步了,拉手,Kiss……?”梦洁将话头转向夏安。
“瞎说些什么啊。”夏安不承认。
“别遮遮掩掩了,你和戴维泛舟洱海谈情说爱,怕早就传到世界各地了。”梦洁夸张地说。
“胡说!。”夏安瞪梦洁一眼,噘起嘴摆出生气的样子。
梦洁急忙解释,“你和戴维在皮划艇上的样子,被一些游客拍摄下来了呢。我客栈的几个客人就拍到了,直夸你们好浪漫呢。”
“我和戴维只是一起到海上散散心。”夏安辩解。
“安姐,别再解释了,爱就爱呗,别再犹豫了。”梦洁劝说道。
夏安没有吭声,若有所思。
夏安一点点回忆和戴维的相识,相处。戴维的确有打动自己的地方,可是内心清楚地告诉夏安,那不是爱情,那是一个女人对男人优秀品质的欣赏。
夏安决定将自己的内心的真实想法告诉戴维,她不想戴维在等待中煎熬。
找了个阳光安好的日子,夏安给戴维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戴维回答任何时候他都有时间。于是,夏安让他到可以攀岩的那堵悬崖下的海湾处与自己会合,戴维愉快地回答“OK。”
戴维愉悦的声音让夏安有些不安,她不知道当戴维知道结果后会是什么样子。
觉得这是一件严肃而庄重的事,夏安洗了澡,化了淡妆,还喷了点兰蔻。然后,换上那条自己最喜欢的蓝底白花扎染棉布裙。她没有带上乖乖,一个人慢慢往村外走。没多大一会儿,她便走到了洱海海边。她稍稍停留了片刻,撩撩海水,远眺一下苍山然而,她接着往前走。
时值秋节,和风暖煦。这是一个恋爱的好季节,可是,夏安的赴约却是另一种景象。
远远地,夏安就看到了戴维,他也发现了她,向他招招手。夏安加快了脚步,趟到近前,她看到戴维一身灰色休闲装,头戴白色太阳帽,从上到下散发出阳光的气息。
“嗨,安!”戴维亲切地唤她。
“你好,戴维。”夏安回应。
接下去,夏安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戴维拾起一块石子扔进海水中,石子打了几个漂亮的水漂沉了下去。
然后,戴维站到夏安面前,将双手搭在她的肩上,夏安顿时紧张起来,心里一片慌乱,如果戴维要吻自己如何办?
没有夏安想像的事发生,戴维用淡蓝色的眼睛凝视着她,然后缓缓地说,“夏安,什么都不必说,你是我爱的女人,我不会为难和勉强你。虽然……我很想吻你,可是,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地接受。”
“对不起,戴维!”夏安有些激动,眼里蓄满泪水。
“安,不要内疚,我们还是好朋友,不是吗?”戴维拍拍夏安脸颊,“好姑娘,我为遇到你而觉得今生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