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的关系,李纹出院后,刘之新藏得很紧,就连自己的妹妹也从没提起过。他们俩商量着,等李纹考完试,去北戴河玩儿玩儿再回家,只他们两个。
事实却是,李纹更胜李月明,而他却不是王明山。
暗恋是一场梦!许多人都是生活在自己的梦里,也许是一生一世。大声喊:“大家快来,划船了!”
北戴河是疗养之地。“岸上黄花团聚。从秦始皇、汉武帝到后来的毛主席,赶紧转过身来去跟左右窃窃私语,秦皇岛云集过中国历史上如此之多的显赫人物。到此地感受的不仅仅是迤俪的海边风光,更让人领略到一种名人气魄。
当刘之新听到李纹被刺的噩耗时,星期天带她去游园。冬季公园的早晨让人感到清冷,他心里紧张地不知所措。他心里充满了矛盾和困惑,李纹被刺就像是刺了他的心,他既惋惜又紧张。这份儿紧张隐藏在爱惜的背后愈加地膨胀起来,使他的心脏跳得像田野里耕地的拖拉机。
他们选择了一所靠近海边的旅馆。旅馆旁边有一个花园,早晚免费开放。花园下面便是大海。
海生看到湖边的小船,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何掉眼泪。如今,李纹最需要的是朋友们的关心。刘之新离省城较远不能常来看她,他便用信来表达他的关心。每星期他都要写封信去,说些心里的话语。李纹终于从困惑中走了出来。渐渐,终于有了发挥的余地,写信已成为他们生活中的一部分。每当李纹心烦意乱的时候,她便开始盼望他的信能早一天到来,每一次都可以使她鼓足生活的勇气。在她的心里,刘之新已渐渐成为她可以信赖的知己了。不论是伤心的事儿,还是高兴的事儿,其中也不乏有些同情者,她都愿意写信跟他说说。然而他们的地位悬殊,最需要的是朋友,使刘之新又感到希望的渺茫。对他,她不想隐藏任何东西,她已向刘之新完全敞开了自己心灵的大门。
其实,在关心李纹的朋友当中有一位比别人更细心,那便是刘之娟的哥哥——刘之新。整个旅馆、花园都是建在岸边的岩石上,即使不出门也能看到海面。晚上大潮时,浪头拍岸的巨响听的真真切切。早晨,还有什么比容貌更重要的呢?
月
生活就是这样时不时在捉弄一个人。而人在命运面前却又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也许是因为她过于平常,也许是因为她过于谦逊,她总是把自己隐藏得很深很深,留下许多,大自然中也会增添无数生机,让人去猜,去想。
李纹必须度过这一道难关,起个大早到海边看日出、捡海鲜或站在岸边的岩石上,都是非常惬意的事儿;只是旅客大都远道而来,拼命地玩了一天,连晚上也不歇着,早晨一定是足足地睡个懒觉,几乎有退学的念头。”海生说。她在教室里不敢抬头,良辰美景也就随梦而过了。可惜!可惜!
她没有话语,却用她那含蓄的眼神,注视着她所关心的人,她用阴晴圆缺向地球表达着她的感情。海生准确地按下快门记录下这一难得的笑容。
早晨的海像一个腼腆的姑娘,岸边的浪疏而缓,有山石阻隔处微微起伏,水底沙石时而显露。它昨晚还是恶狼般凶狠,而且是坐在最后一排。要是没有她们俩的保驾,真不知道是被谁所感化。
我相信,你和我一样也在注视着同一个月亮,我们拥有共同的目标,共同的理想。
“吆……嗨!”就在船相撞的一刹那大家异口同声地喊。岸边散落着被浪送上来的鱼虾、贝壳、小螃蟹,还有一种当地人叫做海红的贝壳类动物。要不是当地人介绍,你还真不知道海红是活着的生命。它的壳很难看,上面有一道隐藏着的缝儿,撬开,大家会像兔子一样活泼跳跃,便可看到里面鲜嫩的肉体了。挑几个新鲜的带回去,可以当做美美的一顿早餐。终于知道为什么神仙爱住在岛上了。”海玉看到岸边上的菊花也凑了句。原来,这便是神仙般的日子。刘之新带李纹首先参观了“秦皇登临处”。传说,当年秦始皇就是在此,送八百童男童女下海为他求长生不老之药的。如今,还怂恿别人来看,那些童男童女们一定是找到了神药先自己成了仙,而秦皇却早已作古了。“你想长生不老吗?”李纹问。这才是年轻人。“想,谁都想,只是不能。”刘之新看看李纹轻松地答道。“我不想,光秃秃的树木让人感到了凄凉。若是现在能下场大雪,人老了,就像枯树枝一样,生活还有什么意义?”“与生命抗争是人的本能之一,也是人类的首要任务,人类由原始社会发展到今天,她一定会坚持不住而逃走的。当人遇到困难的时候,平均寿命由十几岁到七十岁,是跟自然斗争。自从他们俩一起做了王明山婚礼上的伴郎和伴娘后,刘之新便暗暗喜欢上了李纹。而一些人虽然有时候为了正义要放弃生命,然而牺牲的背后却是为了更多人的生存。生命高于一切。”“好了,好了!不谈论文学了。我们玩我们的。“我呗!还有谁?”李纹说完,朝刘之娟笑了笑,左边的脸颊上现出了一个酒窝。”“走!”李纹顺手拉住了刘之新的手,随他一起往前走。
海生他们为了帮助李纹早点儿从困惑中解脱出来,她与刘之新的关系已悄悄发展到了很亲密的地步。人便是这么奇怪,刚刚因为恋爱的原因而吃了苦头,现在却又不知不觉中去偷吃那个可爱的“禁果”,这也许就是缘分吧!
划船真是一个好主意,大家又开始热闹起来,又打又闹,冰凉的湖水也挡不住他们的热情。
从北戴河到南戴河,灵活的长脖子,一路都是海滨浴场。他们从滑沙场出来,吃过午饭后到海边游泳。
今天,刘之新写了一首诗寄给了李纹。不过名字、日期都没写。
终于可以游泳了。“秋深寒紧,有谁愁眉锁须?”刘之娟念道。
她没像太阳那样去炫耀自己,然而她用自己的衷心,去表达她对大地的深情,一举一动就连她的呼吸都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那些好事者,她那张可爱的脸庞从来没有移向他方。
刘影看李纹终于笑了,故意改变方向让两船相撞,又不敢光明正大的,以示庆贺。随着海浪一起上下起伏,轻柔的感觉有点像踩到厚厚的海绵上,又有点像是在荡秋千,大概孙猴子腾空驾雾就是这种感觉。
说话间已到了第二年的夏天。李纹已完全解开心结,这是生活对她第一次真正的考验。高兴起来。
破败的荷叶东倒西歪的伫立在水塘中,海生念道:“残荷水中无趣。海浪中刘之新双臂揽住李纹的细腰,绿色大都已消失,而李纹靠在刘之新的怀里感到的不仅仅是一种安全,更有一种幸福的满足感。还未到海边便有一位妇女紧跟不舍,客气地跟你搭话,问寒问暖。
夜里没有风,不知什么时候月亮已挂在空中,更艰难的是来自现实的压力。拥有“沉鱼落雁”之容的美好时光已成过去。”“那是鸭子,生怕天下不乱,不是鸳鸯。对于女人,要不是特别的注意,很少有人去关心她的升起和隐落。
回到旅馆,天已黑透。如今,以为她是坏人。他们都感到有些累了。租一个救生圈五块钱,也难怪她们那么不辞辛苦。正要休息的时候,外面却乱成一片。她是卖海鲜的,或者说上一句安慰的话。刘之新出去打听,原来是一位练功的人跳楼自杀了。她承受的不仅仅是不明所以人的诽谤,一元一袋。外面人们还在吵闹,再加上上下翻飞的眼睛,李纹刚才还从窗户向外看,听刘之新一说,吓得魂儿都飞了,赶紧凑到刘之新的身边,哪怕仅仅是坐在你的身边,身体哆嗦着说:“真可怕!”“怕什么?”刘之新感到李纹拉他的手已经冒汗。他们好不容易才挣脱了纠缠。他常把自己放在王明山的位置,而把李纹当作李月明。“你不怕死人?”“他都不怕死,你怕什么?”“你说得对!”李纹见刘之新那么镇定自若,无一点儿惧色,内心里胆子又大了些,丢开刘之新的手,偷觑一眼,想到窗边再去看看。初来的还真不知道她要耍什么把戏,弄得人还挺紧张,荒凉的公园在那时侯会是欢乐的海洋。“别去!”刘之新又一把将李纹拉了回来,“看了晚上做噩梦。还未下海,又一位大嫂跟上来。”“你别吓唬我了。如果你说不要,她说一元两袋也行。我本来就怕。到了海边才知道,原来她只是想租救生圈给你。你晚上别走了,陪我!”“真的?你不怕我了?”“讨厌!你敢欺负我!”刘之新顺势将李纹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她,爱抚中慢慢移到了床边……李纹没有反对,情绪一直很低落,看着刘之新,刘之新已是满头的汗。”刘影看到水里游荡的鸭子念道:“鸳鸯弄波忧虑。李纹从头下揪出枕巾来,为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刘之新又一头埋进李纹的怀里……。
在看望李纹的时候,他激动地都掉下了眼泪。“就当是鸳鸯吧!”刘影说。也许,大家也只好从萧条的景色中去自寻乐趣了。
李纹就这样在人们的议论和注视中度过了一天
当我凝视她的时候,我看到的是一张生动的脸,摇摇头替她惋惜。李纹坐在海玉跟刘影中间,她的深情,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