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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南湖诗情(2)

从浮尘的心被你净化/陈旧的观念被你催生新芽/我就作出一个决定/南湖,我要做你的编外导游/用诗人的情感和触角/推介你摄入心魄的风光/推介你置换时空的童话/推介你细微末节的感动/推介你变劣势为优势的超常想法/推介你化腐朽为神奇的宏伟构架。

从脚下沾着露珠的早晨上岗/在花团锦簇的鼓励下/最先推介你沁人心脾的良木奇葩/环湖大道旁金色的连翘/像太阳伸出温暖的千佛指/从它的指缝回眸昨天/昔日天然的垃圾场/今春最先吐露芳华/小木屋前娇媚的海棠/像羞涩新娘撩开薄薄的面纱/冲破门第南国北嫁/惊讶地审视冬去春来发生的变化/那些曾经蚊虫肆虐的沼泽水洼/如今玉桥碧水与西湖媲美甲天下。

本乡本土的丁香花/像星星说给夜空的悄悄话/见证百年兴衰与沉沦/蛮荒中寄托多少希望与牵挂/当梦境般的栈道延伸到垂钓岛上/紫色的丁香雨诗意飘洒。

二月兰高擎名贵与圣洁/呼应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九十一平方公里生态园林水面/诠释漆黑创意蔚蓝的文化/浸润和谐发展的理念/修复了岁月深深浅浅的伤疤/鲜红的碧桃装点宽阔的市民广场/劳动者的尊严在休闲中放大/每一个细节都以人为本/每一份设计都气韵磅礴/生活方式悄然改变/城市的胸襟变得特别豁达/银杏垂柳依偎凤凰大厦/不再惧怕粗粒的风沙/吹拂蒲草水榭的微风/像母亲温柔的手抚摸面颊/春红夏绿秋黄冬雪/把工业摇篮修饰成公众的幸福之家。

还有称为东瀛君子的灿烂樱花/作为美的使者跨海安家/站在郁郁葱葱的凤凰台上/俯瞰欧鹭忘怀美景如画/追溯脚下生机勃勃的山峦/在废墟上经历怎样的升华。

从日出东方到漫天晚霞/我以普通劳动者的名义/人约黄昏的景致留给热恋/把恬静垂钓的雅趣送给银发/把掩卷沉思的含蓄赠给美好的花季/把逐蝉捕蝶的纯真还给垂髫娃娃/南湖,我愿做你的编外导游/让我推介的感动在人们心中层层叠加。

§§§9.我的南湖,我的梦

在南湖,没有谁不被水震憾;在南湖,没有谁不被绿震憾;在南湖,没有谁不被南湖沧桑的历史和美好的前景震憾。

南湖是一片震憾人心的土地。

漭漭沧沧的水,奔流不息的水。在九十平方公里的南湖生态城,水的精灵似乎无处不在,也无时不让人感受到水是上苍的恩赐,是生命的源头,是大自然对一座城市勤劳、奉献的补偿。

深秋的南湖,少了冬的沉寂、春的萌动、夏的喧闹,是一片充实的宁静。芦苇里,野鸭结伴而行,泛起的涟漪摇动丰满的莲蓬;鱼儿结成长队,穿行在岸边,像巡逻的卫士保卫着湖面。湖面辽阔而深远,在远方结成梦境般城市的轮廓。

南湖的历史一般定位在开滦采煤后的塌陷积水,其实并不然。开滦确实在南湖地域开掘了大量煤炭,但唐山地域对煤炭的开采,决不仅仅是近一百多年的事,开滦只是作为中国第一座机械开采的矿井存在的,而唐山地域对煤炭的挖掘,至少要追溯到西汉的“千金铁”时期。

退一步说,采区一般是开采三年后开始沉降,便是存了些地下水,风吹日晒,又怎能完好保存数百年呢?所以南湖的水,应该是另有源头的。那就是地表水,是河。唐山南临渤海,是百河下梢,唐山地域的水,更多来自河的滋润。

在唐山有纪年的历史中,唐山境内曾是河流密布,沟渠纵横,有名称的河流就达七十多条。而沧海桑田,那些万千年流经南湖的一条条河流都已不知所踪,流经南湖的这条青龙河在《唐山水利志》和丰润县志中都找不到痕迹,即便是唐山地图上,也常将它与猪龙河画成一脉。只是发源于龙湾子乡的猪龙河一直向南,流淌十二公里便流入了油葫芦泊水库,而青龙河则转向东向,在南湖转了一圈,流入煤河,算是一个归宿,而它的上源,多是靠蓝色的虚线让人想象了。但留下了这片被称作南湖的水域还在传播着河的梦。那该是许多许多条河的梦,不然那里会千年百年地保存下偌大的一片水域?

南湖的又一景是绿,是树的绿、草的绿,也是风的绿、心的绿。在污水治理、空气治理的同时,植物完成了南湖最根本的形象改变——让绿色覆盖南湖!唐山人对绿化情有独钟,许多年前,唐山的地域还包括秦皇岛,为了开辟黄金海岸,数万唐山青年团员在沿海建造青年林。如今,四十多年过去了,昌黎一带的黄金海岸真正成了绿金海岸。这一次,唐山人将巨大的植树热情倾注到南湖,老少齐上阵、冬春不知闲!

如今,二百万株树木将整个南湖包进绿色丛中,六百零七公顷的绿化面积创造出一个城市的奇迹。这些绿色为一座资源型城市新增了一个二十平方公里的“绿肺”。南湖也由此让久居唐山的人觉得陌生而美丽。

在南湖,我们感受到了水环绕着我们的舒畅,绿包裹我们时的惬意,置身到梦境中的轻盈……

我对南湖最深的认识,是十五年前的一次采访,对象是住在垃圾山下的一户安徽人。那里位于路南区梁家屯乡赵各庄村南,唐胥路旁。当时的垃圾山是用红砖墙围起来的,被称作唐山市区垃圾填埋场,几十年的垃圾,一层垃圾一层土地填压,形成了老远就能看到的垃圾山,运垃圾的卡车沿着垃圾山上的环形路向山上爬,好一会儿才到顶。那时周围的树枝上,挂着各色的塑料袋,方圆几里都透出一股荒凉。空气中弥漫着腥腐的气味。填埋场西,原是赵各庄的养猪场,但第三年,猪就都死光了。

那时的污染还包括以电厂废料粉煤灰为主的粉尘污染、以青龙河为主的水污染……污染有时像瘟疫一样,将土地也一块块传染了。

直到十年前,我在《唐山劳动日报》做体育记者,常去小南湖观看皮划艇、武术训练,南湖才又闯进我的视野。那时,西郊建成了污水处理厂,据说,以后市区所有污水都将经过处理达到二级标准才能排放,南湖不再是污水坑了。市领导考察大南湖时,我又见到了垃圾山。那天下雨,又是远远望去,并没有太强烈的酸腐气味,粉尘也小了许多。但市领导的话却是极振奋人心的,他让人们在一片泥泞中看到了一块废弃地的未来。

那未来其实并不遥远,短短几年,南湖便发生了质的变化。其实又何止一个南湖,整个中国、整个世界都在和谐、生态的科学道路上迅跑。这十来年里,我们从新闻中了解了德国及西欧先进国家已能将垃圾分类处理,能回收的回收,不能回收的通过无害化处理,通过填埋,建造出一块块能供人休养生息的草坪,实现生态经济;我们也是在新闻中了解到广州、深圳等国内先进城市,采用垃圾袋装,经过燃烧提炼金属、制造无机肥料,粉煤灰制砖、污水净化,真的实现了变废为宝;当我市也开始了污水净化、粉煤灰制砖、垃圾分类管理,我们相信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真的开始了。南湖是我们城市的缩影,南湖的新生也是我们城市的新生。水在地表蜿蜒成路,便被称作了河;河水汇集起来,又溢了出去,便被称作了湖;湖恰巧在城市的一侧,便有了一个名字,城南之水——南湖。湖近了城市,便多了人迹,人来去多了,便有了道路,有了路的地方,便有了房屋,有了绿树,有了花鸟鱼虫,有了历史、现代与未来的故事。有了水,人类创造了城市;有了城市,人类又记起了水。从城南之水变成了城中之湖,接下来,唐山又成为环水之城,这也是一个美丽的梦。

§§§10.秋雨中的南湖

红叶知秋层林染,

放眼无疆追西湖。

冬风只妒南湖秋,

冷雨斜飞入画图。

最后一场秋雨,飞落南湖。你此行南湖,是与南湖的景色,做一次匆匆的交割吗?秋雨,我该怎样评价你的功过?你送别了南湖的秋阳,却留下了咏秋的诗歌。因为在很久之前,就有人告诉我,风雨将至,总是该准备些什么。而只有南湖,它的大气、质地、无边的景色,才配得上、经得起、容纳得下,你这无根无脉的秋雨。

秋雨中的南湖,因为秋色将消,所以格外格外茂盛的,是我的牵挂。我的牵挂,与自己的冷暖无关,与南湖的冬事相连。我也不担心蛇来,恰恰相反,是担心蛇的惧寒。没有蛇的日子里,在我们赏湖品秋的同行者中,就又少了一种行走。

秋雨里,冻土欲成合围之势。更多的生灵,都成了南行的雁尾,渐行渐远。这都不打紧,来春再见。南湖,是动植物的聚散地,是生命的胎盘。

向日者心亮,近秋者手勤。秋雨中的南湖,你的青春常在,你的亮丽永恒。眼前的南湖,不能不使我想起,且歌且镰的唐山人,把艰辛当成一种追求和跨越,就迈过季节而成为一种境界。当我自冰凌处,捡拾着品德的穗子,我的身畔,真的走来一位护湖人。他成了我拓展春天的路引和同盟。爱南湖,真的如此深沉?询问的,是他的眼神。我会心一笑。他点拨我,用一只大木盆,装满土,通孔,撒满子粒,移进室内,就能把春天的后裔收容。怎么说呢,也算是南湖的新版缩影。这样,隔窗而治,内春外冬。育湖人欣然命题,我践学践行。连同南湖的那一只瓢虫。也成了其中的移民。

今夜雨歇,月白若昼,照我心井,心中流泉,叮咚有声,追梦的月色,从窗外探进头来,一问究竟。

§§§11.南湖的初雪

初雪问舟夫,

言客已去无。

藕鲜余香在,

水深不知处。

我呀,独立廊桥,是拥有了整个南湖,还是成了它的一道风景?所以,才泽国泱泱,水气迷蒙,雪线投湖,不闻叮咚,紫气东来,万物葱茏。真个是,万木森森连狄草,千丈长堤绕碧湖。野鸭不知冬滋味,数枝冻荷若摇橹。这一场初雪,妄图用她轻率的脚步,去丈量南湖的亩数。初雪,让我告诉你,南湖虽然是后生,但是,你的煽情,却动摇不了偌大原生态的承诺与庄重。

自然生态近在眼前,巨大的绿色肺叶吐纳有声。它使我遥想震灾当年,烟尘蒙面,污垢心灵。古老而又年轻的唐山,亦有曾经。曾经在断裂带上,捡拾我们精神上的细软之物,半世的期待,半生的苦等。我为自己是唐山人而暗自庆幸。初雪中的南湖,你又一次催绿我一生的感动。

初雪稍霁。莲子已谢,水草渐黄。雉兔在林深处隐没,虾鳖在湖中央潜藏。金鱼的尾鳍,摇醒我波涛里的一点心光。恋夏的候鸟,因有太多的依恋,最终还是不忍离去,埋伏在短松岗上,细声慢语,试哼着冬歌。初雪中的南湖啊,是唐山人的大视野、大思路、大爱心、大手笔,才造就你博大的胸襟。到底,你能包容多少生命的故事,又能换回多少茂盛的联想?

走近初雪里的植物,我手里牵着憧憬,身后跟随着孤独。从南疆迁于此的木棉,本就惧寒,对早来的初雪,颇有微词。与它齐肩的云杉,就用剩余的枝叶和热情,与新邻共同取暖。一阙绿色谣曲,直插入云端。还有火炬树,燃起生命的火把,为临冬的植被们驱寒。若说最具勇敢精神的,是赤着身子,连成一片的水葫芦,不屑初雪的轻狂,鼓着青青的肚皮,在朔风里冬泳。用它通身的墨绿,扼守着晚秋的尊严。

胸中有暖意,心井流清泉。白石桥、秋水边。当信念也成为一道景观,我也不睬初雪的轻闲,毅然朝林深处走去。然后,你读到的,是南湖初雪的一章,真实且含新意的焦点访谈:临冬南湖,风标仍旧,神采依然。

§§§12.西大坑的变迁

家乡一带的村庄,村旁都有一个大水坑。相传,古代这里是一片蛮荒之地。明朝永乐年间,开始从山东移民至此。大坑为建村盖房取土留下的,年久积水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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