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从武像只小狐狸一样笑眯眯道:“你找我妹妹有事么?如果没事的话就别去打扰他们了,就算有事也暂时别去打扰。”
萧舜尧微一挑眉,幽深的目光转向了阮从武。
他这是有意想给自己的妹妹和别的男人制造亲密相处的机会?
“那男人是谁?他们是什么关系?”
“你说子乔啊,子乔是我的好哥们儿,也是我家小妹的竹马哥哥哦。”顿了顿,阮从武笑得颇暧昧道:“至于关系嘛,嘿嘿,青梅竹马什么的,你说还能有什么关系呢?”
竹马哥哥?该死的青梅竹马什么的最暧昧最可恨了!
某男咬牙,脸色阴冷漆黑得恐怖。
“他们定亲了?”
“这倒还没有,不过也快了,我爹娘可是早早就看中这个女婿了呢,子乔他爹娘也是看着我妹妹长大的,对她很喜欢呢,只是因为之前小妹年纪还小,也就没挑明了,不过现在嘛,我小妹已经十四了,这事儿也快了。”
虽然对子乔想拐走小妹很不爽,但相比这个来历不明看起来还一身麻烦的人,他倒更宁愿是知根知底的子乔。
所以他决定了,从今往后一定要制造机会让小妹和子乔多多接触,毕竟是青梅竹马,就算小妹现在没那个意思,但总归是有点感情基础的,这样就算以后小妹嫁人了,那也还是在一个村子里,什么时候想见都可以。
越想,阮从武就越觉得自己的这个决定是无比英明的,得意的嘴角都咧到耳根去了。
而萧舜尧可就不痛快了,虽然不太相信阮从武话里话外说他们两情相悦好事将近的话,很有可能是故意说给他听让他误会的,但心里还是止不住泛起了点酸意,有点闷闷的,尤其是看到那女人对她那个竹马哥哥笑得那么灿烂,而那个男人则是一脸的宠溺,这样唯美的画面,在他看来却是无比的刺眼。
那个男人喜欢她,他可以确定!那么她呢?青梅竹马,十几年的感情,应该是很深厚的吧?应该是的吧……
紧紧握了握拳,忽而!
嘴角勾起了抹邪笑,“你很喜欢练武?”
那邪气魅惑的笑容,完全不同于往日冰冷无情的模样,阮从武顿时就呆了,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明天开始,我亲自教你真正的内功和剑法,当然若你想学拳法掌法也可以。”
“真……真的?”阮从武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弱弱道:“你有什么条件?”
“不许再阻挡我和你妹妹,还有,隔绝一切想要接近你妹妹的男人,尤其是那个竹马!”最后两个字,显然是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
阮从武犹豫了,难道真的要为了习武而出卖小妹?不行不行,不能这么做,绝对不能这么做……
看出了他的犹豫,萧舜尧又接着道:“你放心,我和你妹妹八字还没一撇呢,我只是想让你保持中立,任由我们自然发展,结果如何你都不得干涉。”
“毕竟,你妹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你并不清楚,若我们真的走到了一起,那也是我们的缘分,说明你妹妹心里是有我的,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再者,若你妹妹心里真的有我,你这么做,岂不是在伤她的心么?难道你想日后你妹妹憎恨于你?”
小妹恨他?不可以!
阮从武狠狠打了个激灵,被萧舜尧这么一番威逼利诱下来,顿时像只迷途的羔羊一般迷失了方向,掉进了猎人的陷阱里,迷迷糊糊地就点头应了。
等他回过神来时,却发现面前早已没人了,悄悄瞟了眼那边气氛古怪的三人组,默默溜了。
子乔啊,兄弟我对不起你……
“芸娘,这位是?”宋子乔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心里蓦然生起了股浓浓的自卑感,尤其是他看阮芸娘的神情,让他很是不安。
还没等阮芸娘开口,就听萧舜尧道:“你就是芸娘常常提起的那个像亲哥哥一样的兄长吧?我是芸娘很好的朋友,因为怕我一个人在异地他乡过年太孤单了,所以就特意叫我来她家过年了,也顺便见见家中的长辈亲戚。”
一番暧昧不清的话,顿时让宋子乔如遭雷击。
像亲哥哥一样的兄长?她就是这么形容他的?
见家中的长辈亲戚?带一个男人回来过年见父母,还能有什么关系,什么意思?
宋子乔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阮芸娘家的大门的,又是怎么回到自己家的,只知道自己的脑子一片混乱,心像被人用刀子扎了一样,痛得他几欲窒息。
“子乔,你这是怎么了?”
见儿子失了魂一样眼神空洞脸色苍白,好像没看到她也没听到她说话一样,一个人傻愣愣地回房关上了房门,任她如何敲门也不应,罗氏登时慌了,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
而那边厢,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了萧舜尧和阮芸娘两个人面面相觑,竹马失落离开,某男愉悦地扬起了唇瓣。
“你刚刚是在胡说什么!”阮芸娘气结,话说得那么暧昧,不是成心想让人误会么?
“难道你想告诉别人实情?万一传了出去,我是可以一走了之,你们家呢?”某男一脸“我是为你好”的表情,搞得阮芸娘明知他这是借口,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那我又是什么时候常常跟你提起子乔哥了?还说是像亲哥哥一样的兄长?”
“子乔哥?嗯?”某男危险地哼了一声,道:“这可是你二哥亲口告诉我的,难道不是?还是说你对那个竹马哥哥有什么别的想法?”
咦?怎么闻到了股酸味儿呢?
阮芸娘眨了眨眼,想反驳的话倒是给咽了回去,而是面带着些许惊悚地看着他,“你这是在吃醋?”
这个完珍型的男人也会吃醋?还是为她?可能么?大概白日做梦还有些可能,自己意淫一下。
果然,某男面不改色道:“你是在讲笑话么?”
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涌起了股淡淡的失落,嘴角不觉勾起了抹自嘲的笑,微微垂下了眼帘,也就因此错过了某男眼底一闪而过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