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斜睨了众人一眼,即时掩面抽泣,仿若受了莫大委屈的人是她,一脸焦灼的北宫沧拔开人群,几步绕上前,见傅雪菲深红的五指印。
“苏念锦,你……”凝向念锦的眸光浮现几许愤然,额角还有一些青筋贲起,大掌还意识性地摸向女人平坦的腹部,一脸紧张:“伤到那儿没有?”
念锦站在原地,冷冷讥诮地看着那对奸夫**,眸光停滞在了那微隆起的腹部上,原来,又怀上了,还真是快,不过才短短两个月的时间。
亲昵的话语,恩爱的画面,象一条毒蛇一样钻进了念锦心底。
“锦,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女人将肚子有意挺了挺,无间向她示威!提醒她曾经那刻骨的伤痛。
“请放过我们吧!”
呜呜!女人哭化了妆容,扑进北宫沧怀,搬弄是非!
“苏念锦,道歉。”北宫沧清咧的声音好似一把锐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切割着念锦的耳神经。
永远都是如此,那个孩子明明是她自己摔下楼跌没的,偏偏要赖在她头上,而他,就如古代被妖女所惑,蒙蔽了心智的君王,就听妖女片面之词就可以将她打入冷宫。
那个女人是绺由自取,她何错之有?昂首斜睨了他一眼,不想看到这个男人为小三撑腰的嘴脸,转身,带着傲慢的姿态,然而,他终究还是打了她的脸,当他的巴掌毫不犹豫落下之时,念锦抬起头,便看到了无数惊诧的眸光,还有轻微的抽气声,在大家的眼里,她们争执的一幕,不过是看场好戏而已。
谁也无法理解她心底的酸楚与苦涩。
这是他第二次为了这个女人打她的脸,她,苏念锦,穷其一生也难忘记。
恨恨地盯望着他,咬牙,在泪即将坠下眼眶之际,她含着笑一步一步退离,不经意间,撞上了一堵墙,回身,抬眼,雾蒙蒙的视线里闪现了一张完美到无懈可击的脸孔。
“秦市长。”领导亲临会场,众人惊诧,失声惊呼。
“亲爱的,你让我好找。”男人不理众人,亲昵的话语从薄唇间泄出,让现场所有人不禁失了颜色。
浅白色的西服,粉红色底碎花领带,挺直的鼻梁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为他本就隽永的气息增添一份书卷气质,斯文俊美的男人现身让在场的男士皆黯然失色,不知勾动了多少颗燥动的女人芳心。
“秦市长。”倪雄风拔开黑压压的人群,急切地向他走了过来,一张肥脸笑得皱成了一堆。
“秦市长,真让敝人受宠若惊啊!这边请。”倪胖子见这尊大佛能来,心里简直就乐开了花。在他心里,新上任的秦少天,是他沾不上边的狠角儿,人家日理万机,即然纡尊降贵,就不能放过巴结奉承的唯一机会。
男人微颌了首,表示回应了倪雄风,眼光却落定在了近在咫尺女人莹白的娇容上,左脸颊上的殷红痕迹让他眸底划过一缕冷光。女人轻咬下唇,纤长卷曲的睫毛轻压,一滴泪顺着睫毛滴落,毫无预警就砸进他平静无波心房,顿时溅起了朵朵涟猗。
权势滔天的男人总有那样的气场,一闪现便会罩住全场光辉,无论是他雄厚的背景,或者是他自身散发出来的个人魅力!
手指轻拭掉那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儿,抬眼,犀利的眸光透过薄薄的镜片扫射所有人,唇轻抿成一条线。眼神里斥责任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似在无声喧泄,谁惹了他的女人,他定会让谁不好过。
男人的出现,早已让全场噤声,气氛僵凝,秦市长呼苏念锦“亲爱的。”可见私下关系匪浅,某种关系已经不言而喻,傅雪菲从北宫沧怀里抬起头,眸光向她们扫了过来,当也看到意气风发,戴着眼镜,完美到无懈可击的秦少天时,先是惊愕,稍后,脸色变得极其地难看,北宫沧看到门口的一幕,惊讶不亚于傅雪菲,俊脸更是由青变红,由红变青。
倪胖子的面色也不太好,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苏念锦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搭上了秦少天,还真是厉害,刚刚的一出闹剧,他明明看到了,可是,却置身事外,如今,真是后悔死了,早知道就该过来劝劝架啊!
人可是在他这儿受得伤害啊!
轻缓的音乐声飘渺在俱乐部各个角落,倪雄风掏出手帕,擦了擦额角上不断冒出的冷汗:“念锦,陪秦市长跳曲舞吧!”唯有这样打着圆场,希望能将功补过。
念锦知道他是做戏,她与他之间还没有亲密到可以连名字都可以省去,呼出口是那种情人间专属的“亲爱的。”
她本想推开他,扬长而去,抬起眼帘,不经意间,眸光扫到了不远处脸色一片惨白傅雪菲以及整张脸难看到几经变色的北宫沧,心里涌起一丝报复的快感让她不由自主地牵起了他的手,抓住他的那一刻,她的心在抖,她感觉到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姗姗走向了舞池。
大家见领导怒气已消,见风使舵的众人相继滑入舞池翩翩起舞。
舞池里灯光很暗,透过晃动的人缝,念锦几乎一眼就瞧见了明亮的灯光下,那张纯白椅子上坐着的那个女人,盯住她们的眸光简直就狠不得在他们身上搓几个窟隆来。
猪肝的脸色明显写着不甘、婉惜,还有刻骨的幽怨,端杯,仰起脖子,将一杯烈性红酒一口喝尽。
身着黑西装的男人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杯,不知道冲着她说了一句什么,她就发了脾气,两人起了争执……
不是又怀上了吗?居然敢喝酒,难怪北宫沧发火,黑影一晃,视线被挡住了,仰首,撞进了一对在黑暗中闪烁的晶亮瞳仁,由于背着光,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只能依稀瞧见俊朗的轮廓,他们离得很近,几乎能听到彼此轻浅的呼吸声。
一绺发丝从额头散落,扫过她的眉梢,让她雪嫩的肌肤刷过一阵骚痒……
出奇不意地,他的头缓缓俯下,两唇间相隔寸许,呼吸刹那间几可交闻,只是做戏,不想让他吃到太多的豆腐,正准备退开身子,然而,他不许,大掌滑至她纤细的腰身,紧紧地箍着,带着不许与某种霸气,呼吸顿时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