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了锦衣玉食生活的女人怎么能不恨?
她,苏念锦成了苏家的千古罪人!
她们恨她是应该,她也很恨自己。
男人推开阳台的门,英俊的面容表情纠结,抬腿向她走了过去,深情的眸光落定在女人纤瘦的下巴上,圆润的下巴变得尖削了,整个人足足瘦了一圈,她是了三年来相濡以沫的妻子,不可能一点感情也没有,就算他们之间已经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也并非他所愿。
“拿来吧!”女人头也不抬,声音清冷,盯着书页,对他说了三个字。
“念锦,我……”男人眉宇间拧成了一个‘川’字,内心纠结,想解释什么,可是,女人已经不再给他机会。
他的无情与冷血,她已经深深地领教,扬起纤长的睫毛,望着眼前这个男人,这张脸让她心痛,更让她心寒,在他出轨后,他曾抱着一线希望,希望他浪子回头,这样的希望在父亲逝世后彻底破灭,希冀烟消云散,父亲死时,他未曾回来看一眼,在她最脆弱,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他躺在了那个女人身边,这样的男人,用冷血与无情不足以形容他的残酷,离婚是唯一的路。
“沧,给她啊!”北宫沧身后的女人,一身火红色的无袖连衣裙,化着极浓的妆容,还戴着一副大圈圈耳环,标准的勾人小三装扮。
在女人催促下,男人逼不得已从衣袋中拿出那份事先拟定好的合约书,垂下眼帘,视线扫过那几个大字“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心中痛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将他名下那幢最大的别墅给她,还有北宫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让渡给她,念锦冷笑,北宫沧出手真阔绰,怕她不离婚吧!
原配还未离,小三已经在那儿虎视眈眈了。
拿起圆子笔,在乙方处凌厉地划下了自己娟透的字体“苏念锦。”
将签好的“离婚协议书”狠狠地掷向他:“北宫沧,我祝你早日死在这个女人毒爪里。”
“念锦,别这样,做不成夫妻可以做朋友啊!”男人弯下腰身,从地上捡起那纸被她掷掉的纸。
“朋友?”女人冷笑,是的,别的男女做不成夫妻,可以做朋友,但是,北宫沧他做绝了,从今往后,她们之间不是朋友,而是敌人。
他脸上的纠结神情如今对于她来说就是最大的讽刺,绝烈的恨象毒蛇一样袭进她心底,将她的心瓣撕碎,撕烂。瞟了一眼天际那轮冉冉升起的旭日,阳光是那么美好,而她的世界已经崩塌,墙推瓦倾,弄至今天这个局面全是那个女人害的,眸光象一把利刃笔直地射向立在不远处的那个女人,女人抬起了高傲的头颅,在她的眼中,她就是一个失败者,而她仿若就是一个战胜敌人凯旋归来的女王。
那得意的神情刺痛了她的眼眸,几步绕到女人面前。
抬手,左右开弓,出奇不意地猛甩她两个耳光。
两道五指印象红得似鸡血,又似纠结蜈蚣般难看,女人没料到念锦会出手打她,在受了两个火辣辣的耳光之后,扬手准备反击,没想到,念锦早已防备,准确无误地攫住她的手腕。
“苏念锦。”被甩了两个耳光,女人愤恨地大声叫嚷:“没想到,直至今日,你还敢这样嚣张。”
哈哈哈!真是笑话,她苏念锦从来都不是靠着背景生活的女人,别人敬她一尺,她会敬她一丈,别人敬她一丈,她会双倍奉还。
父亲在不在那个官位,她都是一样,仍然是那个孤冷倨傲的苏念锦。如果以为父亲不再了,她就可以随便欺负她,那这个贱人就大错特错了。
“傅雪菲,我这个人很记仇的。”两个女人很没风度地扭打在一起,旁则的北宫沧气得脸色铁青。
当傅雪菲一手反捉住了念锦的手臂,念锦不甘示弱地抓扯住了傅雪菲的一绺如云发丝,狠狠拉扯,不要脸的女人疼得龇牙咧嘴,念锦心里感到爽快极了,恨不得将她一头秀发连根拔起。
北宫沧完全不敢相信两个女人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撕打在一起,他急步上前,挡在了她们中间,一手挡开紧紧地抓握着念锦手臂的手掌,另一手,剥开了紧紧抓握着傅雪菲秀发的手指。
剥开手指,指关节处一片绯红,可见,念锦是用了多么大的力道!
北宫沧并没有完全帮傅雪菲,然而,这样的行为念锦并不领情,俯下头,一口就咬在了他肩胛处,隔着薄薄的衣衫面料,咬到连牙根都酸疼,甚至还能尝到浸透着衣料血腥的味道,她有多疼,也要让他感受到同样的疼。
男人眉宇的刻痕拧深:“你,早就想这样做了吧!”
咬够了,终于,她松开了手,退开一步,凌厉的眸光狠狠地盯望着她们。
“苏念锦,你还想要怎么样?北宫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都给了你。”傅雪菲对这件事非常不甘心,北宫集团富得冒油,可是,凭什么要给这个女人啊!
“笑话,百分之十五,你以为我会在意。”她的功劳,就算将北宫集团拱手相让也不为过。
而她苏念锦一向视身外之物为浮云,果然,这个女人与北宫沧绞在了一起,只是为了他的钱财,终有一天,钱财散尽,她还会在他身边吗?真是肤浅,女人轻蔑一笑,笑容冷涩。
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两个将她伤到体无完肤的奸夫**。
“这笔仇,我记下了,那日狭路相逢,别怪我一一”
“奉还。”最后两个字尾音咬得极重。
“念锦,要不是你……”男人语音一顿,终是说了出来:“要不是你做出那种事,我们也不至于走到今天无可挽回的局面。”
哈哈哈!仰首,念锦笑了,笑到几乎难以自抑,世界上居然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简直是贼喊做贼,她什么都没有做,他却指责着她对不起他,背叛他,好似她们的婚姻破裂全是她一手造成。
半晌,收住笑,眸光里划过几缕冷绝:“是的,我还嫌自己给你戴的绿帽不够多,如果再多戴两顶那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