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夕遣走了想要服侍她睡下的云香,坐在桌边托着下巴看着门口想着要怎样才能在不把自己烧死的情况下将事情说明白。
魏恒自然不会明白她的想法,她的不主动,反而成了置气的表现。男人,特别是魏恒这种在情事上没有多少花花肠子的男人,处理这种事情的方法很简单,再晾上一段儿就是。不过一个多月没有碰过女人,在自己女人面前控制欲念从来都不是他大将军的作风。白日里宋轩的话何尝不是他自己的想法?既然要过下去,他也想早些见到能名正言顺做魏家长孙的孩子。想想,他也要三十啦。早些年征战沙场,几乎没能回过家,好不容易帮着赵朗打下天下,家里又多了这么一尊不请自来的佛。似乎,他们也有过一些算得上融洽的点滴,只是真要去想,反而想不起来了。
文夕坐在桌边,整个人罩在昏黄的烛光里,显得越发的柔和。再加上夏日的裙裳本就单薄,上身的衣物包裹着她算得上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出迷人的侧影。坐姿慵懒,一缕发因为在云香床上翻滚几遭已经松散下来,柔柔的飘在脖颈间。这么一幅美人图,让一向对她兴致不高的魏恒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乖戾的公主,还是有那么几分姿色的。
若是知道魏恒心底的想法,文夕或许不用想法子将两人的关系说清楚,直接一拳头捶上他鼻头了事。不过文夕现在脑子里有些空白,不是她偷闲,实在是方才那片刻想到电影中一个女子被捆着续到炭火坑里的一幕被吓呆了。她清清楚楚的看过皮肤被高温烧烂,像塑料一样从中间向四周扩散开来,接着血肉跟着化开的可怕场景。当时看电影时她刚喝下去的咖啡就都呕了出来,自此以后遇见太过恶心血腥的场面,她全都选择两手捂眼。
魏恒下床走到她身边看见她煞白的脸色时也怵了一下,本想将人抱回床直截了当的做了,转眼却变成了惊讶一问。
“怎么了?”
文夕眨眨眼,抬袖擦擦额上冷汗,心情有些沉重,还有些委屈。来,不是她自愿的,可若是用火刑让她离开,她宁可留在这个不知名的世界。
“嗨,若是鬼魂附身的人,真的会被烧死吗?”文夕脸上难得出现脆弱的表情,似乎下一刻若是得到肯定的答复就会瞬间碎掉。
“哪里有鬼魂,都是胡说八道。”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无神论者。”
魏恒没听说过这个词,但大抵明白是不崇尚鬼神之说。
“不是我不相信鬼神,若是这世界上真有鬼,死在我手下那么多人,我现在还有命活在这世上吗?”语气带着些沉重。
“也是哈。”文夕挺直腰乐了,不过片刻又敛了笑,闷闷道:“也不是。鬼怪一般都敬畏将军,年画贴的还是尉迟恭秦琼呢,可我是女子,阴气更重。”
魏恒显然不明白她神神叨叨的原因,皱眉不屑道:“皇家之气不是比将军更神武?”
文夕撇嘴,低声嘟囔,“那唐太宗还请他们守门呢,我也莫名其妙的就飘进了皇家的门。”
“什么?”
“没什么。”
文夕看看已经站在她眼前的魏恒,偏开头道:“你继续看书吧,我还有些事情没想明,啊……唔。”
文夕话没落就被魏恒打横抱起,一声惊呼溢出口,又被文夕生生压住,所以本该是短促的‘啊’,变成了九曲十八弯的‘啊呜’。文夕死的心都有,这时候发出任何声音都是对男人的一种挑逗,呃,她是这么觉得的。
“将军放我下去就好,我自己会,啊……”
不是她喜欢叫,实在是想不到魏恒这么直接,离床还有两步就将她抛到了床上。文夕摔的半边屁股发麻,也顾不得许多,狼狈的爬起来就要下床,下一瞬却被魏恒压到了身下。
这,这这这这,这是要唱哪出?小女子灯前思夫郎,干柴烈火共赴巫山?
文夕一把挡住魏恒啃下来的嘴,气道:“你干什么!”
魏恒皱眉一幅‘你故作矜持’的微嫌表情,拉下她的手压在身侧,另一手将她一手别在她身下,半压着腾出一手开始拉扯她的衣服。
文夕一张脸爆红,愤怒多于羞耻,偏又怎么也挣不开,抬脚去踢,划拉了几下什么也够不到,想推开身上的人又没有手,想起身,腰处被重压着,一使劲儿就像被压住心脏似的心动过速。文夕试着挣脱期间魏恒已经麻利的解开她的腰带拉开了直裾上半身,连带着裹胸也掀了去。胸前失守,文夕再也矜持不下去,破口大骂,“魏恒,我日你祖宗,放开姑奶奶!”
魏恒目光正在她雪白顶端点缀的红缨上流连,听闻这话眉头一皱,低哑开口道:“什么时候,又多了这么些骂人的名堂?”
“我呸!你祖宗你没听见?放开我!信不信我告你强*奸!”
“强?本将军对自己的女人,用强吗?”
文夕胸口被胡茬扎的生疼,挣扎半天,却更让魏恒得了巧儿挤进了两腿间。文夕放软声音却克制不住声音的颤抖,“魏恒,我们好好说,你也讨厌我对不对?”
魏恒可不这么想,她摔跤勾引他在先,方才他们似乎谈的也挺和谐。既然一切和谐,不该算是你情我愿吗?唔,他不得不承认,她的身子比明月柔韧滑腻上太多,他不是一个沉溺女色的人,但还是忍不住做了比较。
文夕尽力的夹紧腿,中间夹着魏恒的膝盖却只是徒劳。魏恒一只手已经伸进小裤进了那处,文夕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哭着道:“魏恒,我是南邵公主,皇上亲妹,我不愿意。你放开我!求你!我求你好不好?”
“我们,也该要个孩子了。”
“我不要!”
文夕双腿发抖,在魏恒偏头的空当哭着咬上他的耳朵。
这一口挺狠,文夕嘴里瞬间就有了血腥味。魏恒闷哼一声,捂着耳朵根儿挣开,可耳朵尖还是被咬掉了一块,露出里面白白的脆骨。
魏恒皱眉愤怒又不解的看着一嘴血渍抱着胸口咧嘴大哭的文夕,愣在那里竟忘了动作,半天才拨了一下耳朵,怒道:“你又发什么疯?”
文夕坐起身胡乱的将衣服拉好,冲着魏恒啐了口血沫,哭着吼道:“我告诉你,赵文夕死了!你拉她上大殿当着南邵众大臣的面说她妇德丧尽的时候,呜,她就撞柱子死了,哈哈,她不会回来了。她不恨你,可永远都不会再爱上你。你抱着你的军功,抱着你的刚愎自负见鬼去吧!我不是你老婆,凭什么让你压!凭什么!你敢碰我,我就烧了你的将军府再自杀。哈哈,然后说不定她就回来了。”
魏恒迟疑的伸手想抹去文夕嘴角的血迹,文夕尖叫一声捂住头缩成一团。魏恒表情复杂的又站了片刻,抿抿唇道:“你果真恨我如斯,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脑残,我怕死,我贱呐!”文夕捂住脸嘤嘤的哭,“我不骗你,赵文夕死了,你就当她死了好不好?我不阻你娶妻妾,你想娶就娶,我会给皇兄说。你就当她死了好不好?”
魏恒抿抿唇,皱眉理了理大开的前襟,一声不吭的出了房间。
文夕听见关门声才瘫在床上抖抖索索的重新穿好贴身小衣,咧着嘴大哭起来,直哭道哑了嗓子浑身发软,才抽抽噎噎的抓起单子擦了把脸,嘀咕道:“呜呜,你哭了屁呀,又没有,没有怎样。呜,不就是,被摸了吗?摸一下,又不会,呜,摸一下又不会怀孕。”
文夕抽抽噎噎的用薄毯子裹紧自己,缩成一小团闭了眼,临睡前还默念了一百遍‘魏恒万年受,受逼南山’。
魏恒站在门外,嘴紧抿成一条直线,听到声音的云香云秀站在不远处并不敢靠近。魏恒站了良久,直到里面哭声渐小才迈步出了院子。云香云秀赶紧跑到门口听了听,见里面偶有抽噎,但声音极小,已经像是在梦里,又守了片刻便留了一人守着,轮班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