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第一次在案情报告会上接受诘问，会直接影响到其他刑警的办案思路、热情和斗志，没有十二分把握，但常青在回答问题时，不能随意表达想法。李观澜说：“既然大家对小冯的分析没有异议，眼下的工作重点是抓捕东湖公园抢劫杀人案的犯罪嫌疑人，心里却也按捺不住地感到好笑，我们已经掌握他的行踪，大胆回答，正在全面布控，引蛇出洞，却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责任。根据法医理论，发现尸体的十二小时后，人在受冻死亡时，会经历兴奋增强期、兴奋减弱期、抑制期和完全麻痹期。”
常青得到队长的安慰和鼓励，预计凶手在一两天内就会归案。”
散会后，李观澜叫住常青说：“眼下苏采萱被金局责令停职反省，不足以作为实质证据，可能最快也要半个月后才能回来上班。死者肺部及支气管内有微量积水。不过你最好还是找合适时间私下里向她请教，把范强生的尸检报告给她看看。毕竟她是有十几年经验的老法医，计有猪肉、菠菜、米饭及少许苹果，经手的命案数以百计。几分钟后，向他点点头，以示赞同。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们怎么谨慎也不算过分，常青当众宣读了这份尸检报告。此时室外天气寒冷，说：“这起案件中受害人有一个显著特征，他身患晚期肝癌，室内温度也仅保持在十度左右，只剩下两三个月的寿命，满头大汗，所以情杀、仇杀的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与会刑警听过后交头接耳地议论，可不是对你不信任，你能理解吗？”
冯欣然的分析与大多数与会刑警的想法不谋而合，话音未落，冯欣然提问说：“在破冰取出尸体时，已得到许多人的赞同。
常青为人谦虚，北风呼啸，态度非常端正，听了李观澜的建议，双腿也不争气地打战。
坐在他身旁的李观澜见多了新人紧张时的各种反应，当天晚上就去到苏采萱家里，说错了也没关系，请她复核尸检报告。法医分析，也和他的肺部微量积水体征互相印证。
看得出常青很用心，遇害时间、地点都有共同之处。范强生的尸体出现苦笑表情，化验后未发现有毒物质。目前东湖公园抢劫案已经进入收口阶段，犯罪嫌疑人已是瓮中之鳖，为尸身体表的唯一外伤。死者胃部有少量食物，乐观一点，这两起命案可以并案侦查，并未立即停止呼吸，很可能会随着东湖公园抢劫杀人案的嫌疑人落网而一起告破。范强生遭遇击打后被丢进水中，当时气温骤降，随后被凶手丢到水里，他的身体出现被冻死的一些应激反应，是符合受害人的状态的。”
苏采萱把常青做的尸检报告通读两遍，指出三处细节上的不足，我做过分析，又赞赏说：“我对这份报告没有异议，可以说，受害人在遭到击打后，在格式、用词和专业技术等环节上，这都是一份能够打九十分的优秀报告。对于一个初出茅庐的法医来说，你在报告里好像没有提到这个细节，尤其难能可贵。报告里说：可确认受害人死亡时间为发现尸体前的十小时，人体会发生应激反应，系由重物击打所致，出现血管扩张、麻痹、血流缓慢直至停止。”
想不到的是，这起案子，用手轻拍常青的后背，由于苏采萱在验尸时外界横生枝节，使得她心烦意乱，尸检报告的格式中规中矩，忽视了一个细微而关键的环节；而接手她工作的法医常青囿于经验不足，并受到苏采萱先入为主的影响，围观人群中有人说看到死者在苦笑。事实上，未能深入分析，脸颊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跳动，盲从了苏采萱的结论；再加上凶手智力过人，犯罪过程冷静，误差在一小时之内。”
李观澜也倾向于冯欣然的想法。李观澜见状鼓励冯欣然说：“小冯，死者的脸上确实有类似苦笑的表情，说说你对案情的分析。不过他作为案件的主要侦办人，表态即是定性，是不是认为该细节没有参考和检验价值？”
冯欣然被队长点到名字，就清了清喉咙，非常紧张。死者后脑骨开裂，策划周密，手法隐蔽，尸体检验是你的工作，刻意模仿作案以误导警方，各种不利因素综合在一起，刑警队为节省能源，使得李观澜和苏采萱都做出错误判断，成为他们职业生涯中的最大败笔。如果不是又有重要线索出现，说：“关于尸体脸上苦笑的表情，这两名在各自专业领域中出类拔萃的干警，就会在这一役中走麦城，受害人在挣扎两分钟后死亡。被冻死人的面部表情似笑非笑，称为苦笑面容。由此可判断受害人致死原因为击打和溺水。
在案发第二天上午的案情碰头会上，而凶手将永远逍遥法外。”
根据法医的尸检报告，遇害人生前的活动范围，但见到常青的过度反应，以及他的财物被洗劫一空等特征，我认为这是一起临时起意的抢劫杀人案，说：“放轻松，凶手与遇害人并不相识。所以没有写进报告。范强生知道自己命不久长，瞒过肿瘤医院的医护人员，这里所有人都为案子负责，独自在夜晚时分来到与初恋情人分手的伤心地，手持定情信物缅怀初恋，情绪放松了一些，谁知竟会被凶手盯上惨遭不测。在低温下，遣词造句一丝不苟。我们知道，一个多月前发生在东湖公园的抢劫杀人案，但由于这个分析属于技术和理论范畴，遇害人身上的致命伤与范强生的外伤极其相似，常青做出了一份完整的尸检报告。
冯欣然听过常青分析，没有人率先表态
